几个士兵扳住燕子欤的脑袋,强迫他看向自己的部下。
“大辽向来是很讲道理的,不杀降兵,可惜你们没人投降,那可就怪不得我了,”秦凛之冷笑着,命令,“来,让他们叫两声给殿下听听。”
几个健壮的辽国士兵拿着粗大的铜棍,揪住一个俘虏按倒在地,铜棍朝着他的手臂砸下去,这种力度,几下便将一条臂膀砸的筋骨俱碎,那俘虏凄厉地哀嚎起来。
右臂之后是左臂,一个人昏厥过去后换另一个人,燕子欤眼睁睁地看着同胞被残虐却无能为力,只能疯狂地挣扎着,吼道:“停下!你这畜生!”
“还嘴硬吗?或许是,这些人还不够重要。我听说,这些人里有个叫战辰的副官,是你nai妈的儿子,从小亲如兄弟。”
燕子欤的身体突然僵住,“你......要干什么。”
秦凛之笑着抬起手指,指着俘虏中一个穿副官盔甲的人,他的脸棱角分明,一双眼睛隐匿在凌乱的头发后,正关切地向燕子欤的方向看过来。
“是他,对吧?”
“秦凛之!”燕子欤双目怒瞪,却掩盖不了眼底的心虚。
战辰被拉出人群,几个士兵想把他按在地上,却听他冷笑一声,霎时间几个士兵都被掀翻在地。
他低吼一声,朝着秦凛之的方向冲过来,十几个辽兵才勉强制服了他,手持铜棒的士兵上前,狠狠地砸下去,战辰弓起了身,却仍努力地挣扎着。
燕子欤红了眼眶,抬头看向秦凛之,“你放了他。”
秦凛之嘲讽地冷笑一声,抱着胸,“想救他,求我啊。”
不远处钝物击中身体的声音传来,燕子欤绷着唇,“我求你。”
秦凛之一挑眉:"这就算求了?"
说着他俯身挑起燕子欤的下颚,不怀好意道:"你不觉得你该拿出点诚意来吗?"
“你到底要怎样?”
"朕听说南楚三皇子天生异相,全身白皙无暇,日光下如凝脂,烛光下如白玉,我们大辽国内甚是少见,不如你脱光了来给大家开开眼?"
"你疯了?"燕子欤不敢置信,皇子之尊的他从未见过这种不要脸的羞辱。可他没有时间迟疑,嘴唇微颤着吐出:"你先让他们停下。"
"哦?"
"我脱。"
秦凛之却笑而不言,挥手示意手下,解开了燕子欤身上的绳索,只留下他脖子上一根手腕粗的铁索,温言道:"请自便。"
燕子欤见自己离开了束缚,而秦凛之就站在不远处,心头一动,觉得以自己的身手,可以控制住秦凛之,并用他来威胁辽军。
眨眼之间,燕子欤猛地起身,扑向秦凛之,不料秦凛之其实早就预料到了,轻巧地向后退了两步,避开了他,燕子欤还想再次发力,可脖子上的铁链紧紧地扯住了他,左冲右撞,可离秦凛之只差一点点,反而把自己勒得喘不上气。
等燕子欤Jing疲力竭,秦凛之伸手轻松地捉住了他的脖子,旁边的士兵捉住了他的两只手,秦凛之轻蔑地看着拼命扭动的燕子欤,眯起狭长的眼睛讽刺道:"你觉得自己很勇敢吗?燕子欤,你现在就像一条疯狗。没脑子的疯狗。"
燕子欤突然猛地低头,朝秦凛之的手上咬去!
手上顿时鲜血淋漓,周围的军士大惊,拔剑上前,却被秦凛之摇头制止。
"他也就这点野狗的能耐了,"松开流血的手,秦凛之附在燕子欤耳边低声道:"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说罢,他下令对战辰的刑罚继续。战辰并不知道燕子欤那边发生了什么,但他生性要强,不愿意给南楚和殿下丢脸,死死地咬着牙关坚持不发出声音。
兵士得到了秦凛之的授意,故意在同一个地方反复锤打,直到骨碎如粉,纵使咬碎牙关,战辰也终于支撑不住,瞪大痛苦发红的双眼,大吼:"杀了我!你们杀了我!"
说罢,他拼了命地把头抬起,再把后脑向地面上撞去,但立马就被眼疾手快的兵士按住。
而此时,军帐中走出两个侍儿,其中一人托着一个墨漆的托盘,托盘上摆满了银色的长针。
另一人来到燕子欤跟前,从托盘中捻起一根银针,插进了他的右手手腕的骨缝。
不知那里是个什么xue位,燕子欤的整条胳膊突然之间就如同久压过后,全部麻了。
侍儿如法炮制,在他的左手手腕和两只脚踝上都布下银针,燕子欤试图挣扎,却被辽人死死压住,直到四肢全部瘫软。
四肢麻木后不仅无力,而且一旦挪动,便如针扎般酸痛,燕子欤彻底丧失了威胁能力,几个辽军也松开他。
“刚刚还是条疯狗,现在便像个瘟鸡了?”秦凛之拽着他的头发,冷笑道。说罢,他把手中的他的墨发交给身边的兵士,继续强迫着他看战辰的痛苦。
燕子欤闭上眼,不忍心再看,但战辰的吼声却不断冲击,折磨着他的耳膜。
“对不起......"他在心里不断默念,可却让自己感到更加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