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男人身穿墨兰色的西装,典雅灰色的领带规规整整的系在前襟,肤色在日光下白皙到近乎透明,那架金丝边框眼镜下,清冷中含着温润的凤目微红,一双淡色的唇勾勒出纤细冷傲的弧度,单是沉静地站在那里,便给人一种不可侵犯的傲然和凌厉。
沈悦木曾提到过父亲会用戒尺打他,当时段顾还在内心暗讽,这个年代,会用戒尺教训小孩?他觉得对方一定是个留着白胡子的老古董。
可没想到,沈斯眠竟是这样一个看起来带刺的冷美人。
段顾瞬间来了兴趣,和胯下那二两rou一起蠢蠢欲动的,还有他内心深处变态的征服欲和性欲。
“沈悦木,你还愣着做什么?把衣服给我穿好。”
正当气氛凝结之际,沈斯眠压着火气,再次冷声开口,打破了无比尴尬的场面。
“是....是!”沈悦木脸色一白,急忙加快了手下的动作,胡乱擦干净身上的Jingye,红着脸套上手边的病号服。
看到他这副手忙脚乱的样子,段顾深邃的双目浮现出了一丝玩味的笑意。
看来沈悦木很怕沈斯眠。
都是成年人了,被父亲撞破情事还会畏惧成这样.....他倒真想看看,倘若自己调教沈悦木的情景被沈斯眠看到,对方脸上究竟会有什么样的表情?
这样一个看上去十足禁欲,端庄优雅的人,躺在自己身下压抑低喘,或是尖叫呻yin的样子....光是想想,段顾觉得自己的Yinjing就快要爆炸了。
“爸、爸爸.....您、您怎么会来的?”沈悦木涨红着脸穿好衣物,颤声问道。
沈斯眠神色淡淡的注视着他:“医院给我的通知。”
他的声线十分清雅,话语简短不拖沓,听的人耳根子直发软。
按照沈悦木的年龄推算,他的父亲应该早就过了而立之年,可沈斯眠不论是从长相、气质甚至是声音,都像极了他的哥哥。
“哦,是、是这样啊,对了,爸....”沈悦木闻言后,不大好意思的挽过段顾的手,哑声介绍道:“这位就是我之前跟你提到过的,我现在的爱人,段顾。”
当日他离家出走,决定和段顾在一起时,和沈斯眠吵的很凶。
“你要做孤家寡人过一辈子我不管,但你有什么资格来扼杀我的幸福!”
“我喜欢段顾,我爱他!我把什么都给了他!”
“我要和他在一起.....”
时至今日,沈悦木还记得,他拎着行李箱推开沈斯眠时说的每一局重话,也记得沈斯眠脸上那从未有过,既惊骇又受伤落寞的表情。
他打小被父亲照顾保护的很好,几乎事事都听从沈斯眠的安排,唯独这一次,为了另一个男人和对方决裂。
沈斯眠也未曾想到,自己向来乖巧懂事,温文尔雅的儿子怎么会对他恶语相向。
因此他把一切都归结在了段顾身上。
一定是他教坏了我的儿子,他在欺骗他、利用他,迟早会把他伤害到体无完肤,因为悦木是那样单纯温顺.....
“是么,原来这位便是段先生。”
可优雅冷静如沈斯眠,就算是面对把心爱儿子拐跑的罪魁祸首,他的情绪依旧平稳,甚至还扬起了一缕笑容:“段先生,我想我们有必要谈谈。”
方才的他还是浑身凝结着冰霜的冷美人,此刻一笑起来,就如同昙花乍现,那双含情的丹凤眼里,羞耻和愤怒还未消退,又显现出了若有若无的勾人媚色。
段顾感到自己的心跳声漏了一拍。
“爸爸,是我工作太累才会昏倒的,和段顾没关系....”
听见父亲说要和段顾单独聊,沈悦木生怕两人起争端,便慌乱的解释着想要阻止。
可身旁的段顾却淡笑着上前一步,沉声道:“也好,恰巧我也很想和岳父大人聊聊。”
说这话时,他故意将“岳父”二字咬的很重,又用那双深沉的黑眸直勾勾地盯着沈斯眠,像故意暗示着什么似的。
沈斯眠立即移开了双眸,不知怎的,被眼前这个男人注视的时候,他莫名会觉得腰身有些发软,内心竟会有一丝战栗的感觉。
他是在怕段顾么.....?
真是笑话。
很快沈斯眠就否定了这个想法。
他怎么会怕一个痞子流氓?
“段总,你、你在说什么呀.....”听到男人对父亲那大胆又直白的称呼,沈悦木羞红了脸,忍不住揪着段顾的衣摆,小声嘀咕道。
见儿子满眼充满了爱意,沈斯眠心下更不是滋味了,他冷着脸瞥了段顾一眼:“还请段先生注意自己的措辞,我并没有承认你和悦木的关系。”
“现在如此,将来也如此。”
他的语调很平稳,不去细听,甚至察觉不到那言语间的恼怒,优良的教育,极佳的教养,使沈斯眠给人的感觉就像一汪沉静的潭水,似乎什么事情在他面前都起不了波澜。
他越是这样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