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宵苦短,子平,你我莫要辜负这久违的春宵一刻。”
薛瑾笑着说完,轻巧地挑起手指,做了一件他一直不屑于但是却始终愿意与傅衡同做的事。
片刻之后傅衡觉得下身就像是被异物砂砾蹂躏着的珍珠,异物的轮廓与形状他便是再熟悉不过,正是薛瑾的手指。他曾经握着这双手一起在柳荫下写簪花小字,一起握着长剑在月下的棠棣花廊前对舞,一起曾在江南水乡的芦苇荡中举酒对饮,一起伏在礼王府邸的案几旁共读策论。
薛瑾的手指越来越深入,力道也越来越大,傅衡于疼痛和蓦然蔓延的快感中紧紧咬住口中流苏,原先的累赘倒是在此时成为一道遮羞的屏障,让他不至于出发太过难堪的声音。
傅衡只暗自祈祷薛瑾的行动能略有顾惜,明明已是如此不堪的情境,他却还关心着明早的内阁议政,薛瑾继位之事事关重大,他作为丞相万不能有任何失仪之处,免得又遭遇御史言官的非议,更会连累薛瑾的大业。
大行皇帝说的一点不错,他看上去对外人的评价漫不经心,骨子里偏偏是个一戳就红的薄脸皮,才会被人屡屡拿捏住痛处。
薛瑾看见傅衡疼痛的扭过脸,不徐不疾地伸手缠起他一缕散乱的头发,慢悠悠地卷起来:“子平,看着我。”
“我要你看着我!你是聋了吗!”
因一头墨色的长发被薛瑾紧紧揪住,傅衡不得不忍着疼痛挺直脖颈望向薛瑾。
薛瑾神色傲慢,像一只扬羽天鹅正得意地抖落着羽翼。他看着傅衡的动作,咬着唇,盯着面前那张已经数年未见却无比熟悉的容颜,目光既不屑又不舍。
而傅衡因为值守三日后的疲惫不堪,白玉色的面容上早已浮现出大片的青灰色,一派灰败的衰落之相。他的面庞在剧痛中拧出一片又一片细小微末的冷汗,平素古井般深邃的眼睛中也终于生出波澜,盈盈地,珍珠一般滚落在床榻上。
“你哭了?”薛瑾伸指一蘸,放在唇边浅尝辄止地品了一品,声音在确认结果后不由自主地抖了一抖,颇有几分惊喜的味道,“你真的哭了?”
“好哥哥”薛瑾刮过傅衡盈着泪珠的的脸,叫起当年他俩于床帏间胡闹时私下用过的昵称,“你是在为谁哭?”
傅衡忍住心头的凉、身体的痛,又一次别过脸,避而不答。
薛瑾的手指还在一点一点深入,缓慢但是坚定。他在耐心等待着傅衡崩溃,时隔多年,他已经足够自信到相信,傅衡一定会忍不住开口求饶,如同当年他亲眼目睹大行皇帝的所作所为。
一想到正躺在太极殿中的那个人,薛瑾如同服食了最激烈最亢奋的春药,他掠夺作恶的心性一起,抽出手指换上早已昂首蓄势待发的性器。
“好哥哥,我来了。”
一瞬间傅衡觉得眼底绽开片片黑云,视线开始模糊,只能凭感觉承受薛瑾在自己身体中动作,薛瑾正一寸一寸地侵入到他的身体深处,每一次突进都给已经数年不享受床笫之欢的傅衡带来无边的痛楚,犹如一个游荡的噩梦,提醒着他自己从未离去。
“唔”因被流苏堵住喉咙,傅衡只得溢出细碎延绵的呜咽。
“怎么?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地方吗?”薛瑾恶意地握住对方不堪一握的腰,“近来因国事思虑甚多,动作有些急躁,恐怕不能让丞相尽兴了。”
傅衡闭上眼睛,不想再看到薛瑾扭曲的神色。
“听说先帝缠绵病榻一两年时间,不就等于你也守了这么长时间的活寡?真是难为你这么放荡的一个人了,我猜一猜,那么多夜晚,你是怎么熬过去的,一定也很想要吧。”
傅衡瑟缩着扭动,徒劳地想要避开所有难堪,偏偏薛瑾的污言秽语一字不漏地全部传进他的耳中。
“想舒服吗?想的话,就求我,现如今只有我,是整个天下唯一能满足你的人。”
求你了。
我求求你了。
放过我吧。
我求你放过我吧。
我是你的。
对,我是你的。
我是你一个人的。
陛下,我是您的。
所有已经深埋记忆中的过往在床帐中化为丝丝缕缕游荡的幽灵,在舞动、在叫嚣,生生不息、不绝于耳。
所有的噩梦其实从未离开,一直都蛰伏在黑暗的角落中,只等自己一失势,便会迫不及待地将自己拉回黑暗的深渊中。
薛瑾的等待有了结果。他看着傅衡心尖的防守开始崩溃,听见傅衡从喉咙中溢出止不住的急促喘息。
傅衡的手指不再紧握成拳、开始在空中胡乱地晃动,他正睁着一双乌黑明亮的、水光潋滟的眼睛,却仿佛看不见任何东西,只是徒劳地望着头顶的虚空。
薛瑾察觉到傅衡的异样,身下的动作也缓了一缓:“怎么?如今这床上的天子换成是我,丞相就要开始表演三贞九烈了!”薛瑾以为傅衡的剧烈动作皆是厌恶自己,气急败坏中按紧傅衡挣扎的身体,“傅丞相,若是此时请太史记下一笔,朕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