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傻呆呆直冲浴室,连衣服都忘了拿,等到洗完澡之后才发现身旁连条能擦干身上的水的毛巾都没有才意识到自己究竟做了件怎样的蠢事,犹豫片刻后才不好意思地向白薄开口求助。
白薄觉得这样的场景似曾相识,貌似他第一次洗澡的时候也是完了带衣服,当时岑裕却贴心地察觉到了并帮他把衣服放在门口,现在的他总不能丢下岑裕不管,于是他只能略带嫌弃地对里面的人说了句,“等着。”然后跑到岑裕的卧室里翻箱倒柜。
以前白薄极少进岑裕卧室,现在他才注意到,岑裕的房间与他的极为不同,叶延茗屋内用的什么东西都是最好的,无论是从床单到吊顶,装潢高端大气,无处不显奢华。而岑裕的屋内却十分简洁质朴,米白色的弧形书桌,桌面干净整洁,只放了一个镂空的工艺笔筒里面有几支笔和几本本子,东西少到不需要收拾怎么摆都能让人一眼望过去赏心夺目。但最让白薄惊讶的还是那一墙的书,左侧的那面墙彻底被他当成了书柜,架子上的书五花八门,各种类型的都有,而这么一个完全暴露在空中的大型书架上面却没有落一点灰,足以证明主人对他的照顾与清理。
微微震惊过后,白薄没忘了他的正事,他伸手打开岑裕的衣柜,同样也是整齐得可怕,衣服叠得没有一丝褶皱,边角对得整整齐齐,这简直就是强迫症的天堂啊。白薄一下就从分类明确的柜子中拿出了毛巾和衣物,然后关上柜子单手抓着那堆衣服来到了浴室门口,指节弯曲轻轻地叩响了浴室的玻璃门,岑裕的声音隔着门有些模糊不清,“延茗你把衣服拿过来了吗?”
“嗯。”白薄应道。
“那你给我吧。”门被缓慢推开一个缝,带出来一阵朦胧的水雾,白气迅速融入在空中飘散不见,岑裕伸出来一只手臂,皮肤光滑细腻,还带着沐浴后的香甜,清香浓郁的气息将白薄牢牢包围,他呼吸完两口后屏住呼吸,然后把东西塞到岑裕手中不管不顾地逃离了,有些,心跳加速是怎么回事。
洗完澡后的岑裕从浴室中走出,头发还在滴水,脸上的表情莫名怪异,就连走路的姿势都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白薄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疑惑道,他这是怎么了?
接下来的路程岑裕可以说是按了快进般哒哒哒地跑回了房间,不顾滴水的发丝在地面上留下一串暗淡的小水印。
什么鬼。白薄探究的目光一直盯着岑裕紧闭着的房门,试图从中寻找出一丝踪迹,然而接下来的系统发出一阵爆笑,[哈哈哈哈哈哈……]
白薄,[你疯了吗?]
系统,[哎呦我的天呐,宿主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处于状况外的白薄问道,他还真不知道。
系统,[你没给小岑裕拿内裤!]
[……]听到这个回答白薄没忍住嘴角抽抽了两下,好吧,这的确是他的锅,不过,谁会想到去翻他柜子里有没有内裤啊?!
之后岑裕出来装作跟没事人一样,白薄也很默契地不去提内裤那茬,刚洗完澡的岑裕身上还带着浓浓的沐浴露的香气,一种不知名的甜香,在岑裕刚走到客厅的时候白薄能察觉到那阵香气离他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直至停在他身侧。白薄继续目不转侧地刷着他的手机,而岑裕像是唠家常一般随意地问道,“延茗你什么时候走?”
“嗯?”白薄的目光从屏幕上挪开看着他,眼神中透露着些许迷惑。
看懂了白薄的迷茫,岑裕了然地向他解释道,“快放假了,你要什么时候回去?”
对啊,没想到日子过得这么快,转眼间就到了寒假的时间,白薄暂时还没有做好打算,于是他发问道,“你呢?”
“我啊……”岑裕认真地思考了下,“可能10号吧。”
“几号考完?”白薄又问道。
“九号。”岑裕答。
这么快,那岑裕岂不是一考完就走,白薄一时间不知道该表达惊讶呢还是其它的什么情绪,这一番荒神,他只能面无表情地说道,“哦。”
“那你呢?”岑裕仍是锲而不舍。
寒假啊,那就意味着过年,以往的每一次过年,对于白薄来说都是煎熬。人家过年盼望的是合家团聚幸福美满,而到了白薄这就只剩下孤独,深深的孤独,平日里还不觉得,可一到了新年这样的日子,那份团圆喜庆的氛围无处不在,就越发衬托出他的辛酸可怜,明明都已经习惯了这么久一个人,可到了过年,他的那份寂寞就被无限放大,忍不住感到难过。白父不知道上哪躲债去了,而白母也没有想要同他在一块庆祝新年的欲望,嫌白薄回来浪费车钱,还不如把钱都打给她也算了尽了过年的一点孝心,白薄早在当初父母合力将他唯一的存款都骗过去的时候就看清了他们那副嘴脸,嫌恶地答应了这个要求,每到年关他都无需担心春运的事,只要将车票钱凑个整给打过去当个新年红包,白薄就会心满意足地夸他,白薄面对电话那头虚情假意的祝福时,心里想的唯一念头只有呵呵。
不巧的是,叶延茗虽不像他过得那般落魄,但也是习惯了一个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