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刚出江陵城,赵容竟忽然发起高烧来,烧得脸色绯红,眼睛也睁不开,迷迷糊糊地倚在谢迢肩上。
路上不好寻找大夫,等回宫后传唤太医又怕误了病情,谢迢权衡片刻,又带他重新回了将军府。反正也已经耽误了这么多天,不差这一两日。
谢迁不在府中,府里的仆从却是认得谢迢的,收拾了两间客房出来,又找了个经验丰富的老军医替赵容诊治。
那老军医被人拉着匆匆跑过来,亏得常年在军中行走,身体还算硬朗,喘了几口气就坐下给赵容诊脉。
谢迢也没闲着,拿面巾浸了水擦拭赵容滚烫的额头。
老军医不知道两人的身份,半夜被人从被窝里拽出来出诊,火气大得很:“着了凉,又受了惊吓,我开上几副药,等退了烧就好了。”
临走前又对着谢迢吹胡子瞪眼:“看这小郎君眼睛哭的,都肿起来了,年轻人别总是闹别扭,什么话不能敞开了说,以后的日子长着呢,总不能这么闹一辈子。”
谢迢闷声笑了笑,点头称是。
他和他的陛下,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他有的是时间,一点点卸去赵容挥舞的小爪子,让他老老实实听话。
谢迁直到后半夜才浑身酒气的回来,听见赵容和谢迢没走,还发了高烧,一时烦躁至极,胡乱砸了花厅的几个瓷瓶子,还是没忍住跌跌撞撞地往客房走。
谢迢刚给赵容喂完药,看着他睡了,帮他掖好被角,披上衣服推门出来透气,正撞见谢迁在外面倚着门站着。
“小东西烧还没退,我过两天再带他走。”
谢迁喝多了酒,有些站不稳,扶着门框冷笑道,“我来正是要告诉兄长,最好趁早带着他滚,省的在我跟前晃悠,碍眼。”
谢迢知道他的脾性,向来嘴里说不出好话,也不往心里去,径直往另一间客房走去,丢下一句“进去看一眼吧。刚才烧得厉害,在梦里都喊着你的名字。”
谢迁难得没呛回去,等谢迢离开,轻轻推开房门。
赵容睡得不沉,闻到谢迁身上的熟悉气味,强迫自己撑开眼皮,奈何嗓子哑得厉害,嘴唇轻动,用气音唤谢迁的名字。
“阿迁。”
谢迁见他没睡,转身就要走,赵容慌张地掀开被子,翻身跳下床,赤脚朝谢迁跑过去,哗啦开始掉眼泪。
“你别走,别不要我……”
他身上烧得滚烫,像一团燃着的火,疯狂地卷着火舌缠绕在谢迁身上,唇齿沿着脖颈,缓缓印上谢迁的嘴唇。
“我好难受……阿迁,你疼疼我。”
“总是这一套”,谢迁推开他,一脸厌恶,“陛下不腻么?”
“出门左拐直走,春满楼,满园春色,应有尽有。臣刚从那里喝花酒回来,陛下缺男人疼,该去那里才是。夜渡资若是不够,只管记在将军府账上。”
赵容知道谢迁这次是真恼了他了,簌簌落下两行泪来,轻声道:“可我只想要你。”
☆、第三十二章
赵容知道谢迁这次是真恼了他了,簌簌落下两行泪来,轻声道:“可我只想要你。”
说着,又贴近谢迁的大腿,蜷曲膝盖轻轻在谢迁的腿间来回乱蹭,擦枪点火,“发烧的时候身体里会很烫,你进来试试,舒不舒服。”
赵容怕他还要离开,直接跪在谢迁身边,抬手去解他的腰带。狰狞的性器挣脱束缚弹跳出来,打在赵容脸上,赵容擦干眼泪,用双手握住,张开唇齿将顶端慢慢含住,舌尖轻轻抵在上面,不停舔舐。等口腔逐渐适应后,又强迫自己含住大半柱身,卖力地吞吐起来,小心翼翼地仰着脸观察谢迁的反应。
谢迁冷眼睨他,“……真贱。”
他就知道,直到现在,赵容还是不明白他们之间的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他尽可以纵容下去,若无其事地跟赵容上床,然后呢?继续这样不清不楚地蒙混日子,除了在床上的时候,赵容依旧信不过他,含糊其辞对他没有半句真话?
甚至跟赵容上床的人都不止是他一个。还有谢迢。
“刚刚也让谢迢cao过?哄得我那兄长这么轻易放过陛下。”
赵容只当他吃醋,拼命摇头,吐出嘴里含着的大玩意,匆忙褪下裤子,抓着谢迁的手往自己股间那处戳,慌乱解释道,“没让他碰过,阿迁你来检查……只让你碰,以后都只让你碰。”
“还真是够贱。”谢迁甩开他的手,冷笑道,“既然如此——陛下把谢迢叫过来,当着他的面说,从今天起,你跟他断了,以后都只让我碰。”
赵容手足无措,低着头不敢吱声。他原本只想先把谢迁这边蒙混过去,等回建康后再慢慢哄谢迢。这话他要是当着谢迢的面说出去,依谢丞相那副傲然的脾性,这辈子怕是都不会再碰他一根手指头。
怎么办,他离不开谢迢,又舍不掉谢迁……
谢迁见他不动,脚尖踢在他的膝盖,讥讽道,“怎么,陛下是不想去,还是不敢去?”
赵容假装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