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一抽地疼。
因为没有可比性。
所以他就该让殷九眼里只有他。
可现在的问题不是殷九的眼里有没有他,而是他留不留得下殷九,亦或者说帝君要做什么。
反正他也瞬间就想通了,大不了和殷九一起死,他也不执着于心头血,现在想想,凤尧都不知道为什么他之前那么执着于解除束缚。
“看不出来国师大人竟如此深情。”高高在上的帝君倒也不恼,总归是要归于黄土,冒犯了也就冒犯了。
“若你不是他的主子,你觉得我会放过你吗?”
凤尧的话太过于刺耳,但又在情理之中。颜墨按着可能还流着血的心口,缓缓站了起来,“我不会死,就算死我也不会让你动他一根汗毛。”
哈……
他看着青年死气沉沉的眸子里注入活力,可那却不是因为他。
若他的死亡是因为他,那似乎也不错?当然,前提是只有他陪着。偏执的想法取代了一切,凤尧丝毫不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什么问题。
或许曾经那个人也是这样想的……不求生能同裘,但求死能同xue。
这空档,时锦将御医带来。
一眼便看到那位影卫被国师紧紧地拥在怀里,哪怕气氛尴尬得很,可时锦莫名就从中看出了暧昧。
他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可他才方及冠,耳清目明的又怎么会看错呢?
他清楚地看到国师眷恋的眼神黏在怀里人身上,似是纠结得很,最后却又化作无可奈何,那般宠溺的神色他只在某对恩爱的夫妻身上见过。
而怀里的人呢?
明明应该推开国师,却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乖乖地待在了国师的怀里,眼神若有若无的依恋。
这个时候他就有点心疼自家孤家寡人状的陛下了。
第79章 079.帝师篇(十一)
待御医为那位好不容易才离开国师怀里的影卫大人诊脉完,一不留神人就又被国师拥入了怀。
“启禀陛下,这位公子只是皮rou之伤,好好包扎便可,只是不知为何公子体内有些虚,像是有什么被抽空了一样。”
御医的话犹如惊雷平地起。
什么叫像“像是有什么被抽空了一样”?这让凤尧无法不多想。
他不敢猜测被抽走的是生命力还是……
说实话,颜墨真的很无奈,怎么这些人都不按计划来?
万万没想到最后破坏他计划的竟然是御医,这说起来真的让他很是尴尬,但说起来也就是那样,在凤尧没有证据之前,他终究是怀疑不了他。
毕竟,帝君与殷九都在他面前。
而凤尧也分不出个虚虚实实来。
这样便足够了。
诚如他所言,凤尧暂时还没有想到殷九跟帝君是同一个人的,但疑惑的种子已经种下,生根发芽只待成长。
“恳请陛下将殷九许配于我。”
或许是为了表达自己的诚心,凤尧破天荒地跪下了,那一向不跪天不跪地更不跪君的人一下跪,旁的人都惊呆了。其实也不说旁的人,连颜墨本人在内都惊了一惊。
但他却莫名舒了口气。
还好这跪的不是自己,不然国师下跪也不知道会不会折了他的寿,这真的不是什么玩笑的话语,国师就是如此尊贵,毕竟连天地都不用下跪的人总是有那么些权力。
“国师多礼。”那替代这颜墨的傀儡微微侧了身,算是躲过了这一大礼。“朕说过,只要殷九同意,那么应了你也无妨。”
不对啊,他是不是把国师行刺帝君这一事给忽略了?
这个话题已经插不进去,颜墨有点无奈,果然凤尧于他而言真的就是祸害,否则他怎么变得如此不自己?
“殷九已和国师再无干系。”
艰难地把话说完,颜墨下意识地按紧了心口,为什么还是这般难受呢?明明他早已经决定了要断了这孽缘,明明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为什么这一刻到来之际他竟觉得连呼吸都是困难的。
“殷九,若在苍生与自由之间,你会选择什么?”好在凤尧也不恼,虽然心里依旧难受,但好在被拒绝已经成了习惯,再难受也难受不到心灰意冷的程度。
“朕竟不知国师也是会用如此不入流手段之人。”淡漠的嘲讽自傀儡帝君的嘴里说出,空气莫名凝滞。“哦,朕差点忘了,今日这刺客也是国师的杰作吧?”
时锦和御医垂着头不敢说话,太多的爆炸消息惊得他们有些麻木。
刺客?时锦记得那刺客似乎已经被关入了天牢,毕竟行刺帝君……可帝君这话中之意竟是说国师是这幕后主使者,这蕴含的深意让他不敢多想。
“殷九生是皇家人,死亦为皇家鬼。”
这话一出,空气更冷了。
“可若这皇家都没了呢?”凤尧心里止不住的是对这皇族的杀意,若没了他们,怕是他与殷九之间便没有阻拦了吧?而那样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