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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们拦截不住也是理所应当的,那分明离帝君半个御花园之远的袖里剑很有灵气,似乎就认准了帝君不放,沿着直线朝着帝君飞去。
“噗”
是剑刺入血rou的声音。
凤尧抬眸望去,却瞬间震惊地站起身来。
殷九?!
捂着心口,颜墨硬是忍着剧痛半跪于地。
是的,他现在是影卫殷九,而不是帝君颜墨。高台上的帝君不过是一个幌子,借以傀儡假扮自己坐于帝位,更甚至是由于心神相连,连母后皇姐也是辨不出真假。
毕竟,那是另一个他。
历代帝君的护身符。
——只在危急时刻才能动用的傀儡。
一次过后,就该废了,但这么一次也就够了。
颜墨不知道这护身符为什么会出现的这么巧,几乎是他才纠结如何找人假扮自己的时候就被影卫之首殷易告知了这护身符的存在。
太巧了,巧得让他以为如有神助。
可偏偏这一切得乎他心。
至于为什么不让傀儡做了殷九?
因为傀儡殷九和他这个殷九,凤尧能轻易辨得真假,而若让傀儡扮帝君则不会被发现,说到底就是距离作蛊。
如此看来,他的计划成功了。
除了殷易和他,不会再有人知道影卫有七而无九。
所以也不会有人怀疑他的身份。
他说他是殷九,他便是殷九。
他说殷九为他而死,那世上便再无殷九。
而到了他该死的时候,傀儡会瞬间替换他,作为一具真实的与殷九无二的尸体存在。
不为人知的术法总是那么的神奇。
颜墨看着维持不住自己国师面具的凤尧,笑了。
若天下皆与你为敌,那你该如何?
凤尧,你真的能淡然做个事不关己的观棋人吗?
要记住了,殷九是被你杀死的。
被你拥有的力量杀死。
更是替了殷九的主子去死。
所以,殷九死了,那你呢?
说到底,你我终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从来都不是。
颜墨心里的话语凤尧无法知晓,在大臣们相顾无言的注视下,他颤抖的手指才触上殷九的心口,就被对方用仅剩的力气挥开。
“传御医。”
帝君的话语惊醒尚是呆愣着的时锦,心里明白这怕是帝君的影卫,但他却不明白国师的行为是什么意思,不过这都和他无关。
“是。”
“殷九……”凤尧的声音也是颤抖的,隐隐透着绝望。
他想救他,却发现自己的力量竟不对殷九起作用,这让他如何不绝望?又怎能不绝望?
附上了咒的刃,是为了破开帝君的护体龙气,其威力不用说。若是刺了帝君,也就刚刚触及心头,达到了他目的——取了心头血。
可换成殷九……
凤尧几乎是颤抖着从袖口拿出一个小瓷瓶来,圆滚滚的药丸被他夹在指间,“吃了它就好了,吃了它……”
还没接触到殷九的唇角,就再一次被本该没力气的人再次挥开了手,玉白的药丸滚落到帝君的龙靴旁,凤尧的注意力却没有移开殷九半分。
“国师大人觉得这事该如何处置?”帝君淡薄的语气在此刻的凤尧听来更是极为刺耳。
就这样不把殷九当回事的人,又凭什么有资格在他心里占据了全部?
看着明明近在咫尺却无法靠近的殷九,男人本就苍白的脸色也因此变得更是惨白。
你……是该厌恶我的。
若不是我太自以为是……
若不是我太过于爱你……
若不是我太低估你对他的忠心……
是不是你还是像以往一样依偎在我的怀里?
血色在眼底汹涌澎湃,有那么一瞬间凤尧是想毁了一切,再自我毁灭的。
听着耳边大臣们纷纷告退的话语,颜依依神色莫测,知晓内情的他很快就将一切理清楚了。
可是……还不够。
只要没有真正的结局,一切都不会成为定局,也就还会有所谓的变数。
她语焉不详地给身旁的太后做解释,然后也随之告退,帝君和国师之间的交锋,她们这些后宫女子可不该干涉,也就是可惜了天家的影卫。
不过这些都不是她该顾忌的事情,她现在应该做的,就是做好身为一个公主的本分。
于是,待得最后,这宴席上只剩下一傀儡,一病美人以及伤得不清、半跪在地的俊美青年。
昔日冷漠偶尔显得有些无情的眸子失了神色,颜墨另废了一些心力去指导傀儡接下来的话语问答,好在凤尧的注意力没在傀儡身上,以至于那明显的违和也没被发觉。
他侧过头,看着那玉白的药丸,捂着心口怔愣,粘稠的血ye怕是顺着指缝流落衣裳,不过他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