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赵昔虽看出他有故意卖可怜之嫌,却也只付之一笑。
二人去了小院的正屋,众人早已等候在内。虽然还要等季慈心替他把脉再做定论,但赵昔的确感觉先前艰涩凝滞的经脉有所舒展,看来这杨丞相所说不无道理。
季慈心两指搭在他腕上,凝神片刻,点了点头道:“的确有所改善,只是效果还甚微。”
韩音的两个随从之一道:“少主还年轻,等再过几年,内力更加深厚,自然立竿见影。”
温石桥挑眉道:“先别说大话。既然师父觉得可行,那么解秋是要跟着韩音走了?”
季慈心便看向韩音道:“不知小兄弟打算如何?”
韩音道:“季老前辈和温先生若放心,就请让先生跟我回大雪山吧。为了先生的病,韩音也会勤加修炼,我大雪山还有不少温养经脉的好药,不出三年,定能让先生恢复如初!”
温石桥哼笑一声道:“我师弟跟着你进了雪山,情况如何我们全不能得知,恐怕还不能十分信任于你。”
韩音急道:“温先生若担心见不着先生,可以每隔一阵进雪山探望一次,我们派人接引便是。”
温石桥还是不大放心,毕竟大雪山这个地方他从未踏足,也不知其根底如何。便向季慈心道:“师父看如何?”
季慈心目光落在韩音身上道:“大雪山由来已久,只是极少涉世罢了。为师十多年前,曾有幸遇见一位天才人物。小兄弟,我且问你,大雪山程仪风是你什么人?“
韩音一愣道:“那是我叔叔,老前辈如何认得?”
季慈心哈哈一笑,抚须道:“当年曾和你叔叔有过些意气之争,现在想来不过是误会罢了。大雪山虽自贬为魔教,但比起白鲸教之流却是光明磊落得多。老夫便把我这弟子暂且托付给你,若能使他痊愈,我罗浮便欠大雪山一个人情。”
韩音喜不自禁,忙拱手道:“谢老前辈信任。”
赵昔听他们一来一去,还没问过自己便决定了他的去留,师父也就罢了。韩音一个比他小了足十岁的小毛孩,也在这里装模作样的,不由又气又好笑。
事情说定,韩音便和他们约好,明日启程回大雪山,毕竟赵昔的病拖一日少一日。随后告辞,赵昔把他送至门口。
少年眼睛亮晶晶道:“先生肯和我回去吗?”
赵昔道:“原来你还记得要问我的意思。”
韩音忙道:“我不是乘人之危……”
“罢了,不是怪你。”赵昔摇摇头,随口道,“听说你们那里常年严寒,该不会连屋子都是冰块搭的吧?”
韩音听他还愿意开玩笑,心里也就放松下来,笑道:“哪有那么冷,雪山另一面向阳,虽然路上有积雪,但到了昆廷那里,到处是鲜花盛开呢。”
赵昔听他描述得好似世外桃源一般,心中也生出几分好奇。听说“昆廷”是古国留下来的一处宫宇,原来四面严寒之中,还有这么一个生机勃勃的所在?
赵昔想了想,又道:“既然你那里肯收留我,不知可否再收容一个人?”
韩音一愣道:“先生指谁?”
赵昔道:“是院子里那跟着我的小丫头,她是我恩人之女,脸上有伤,一直被我带在身边医治。一时半会还离不开我。”
韩音听说是个小女孩,倒没什么犹疑道:“这不算什么,我在家还有个妹妹呢,只要先生不怕她路上受了冻就好。”
赵昔听他如此说,也就笑道:“那就先道一声叨扰了。”
送走了韩音,赵昔回到院中,季慈心对他道:“既然明日就动身,那就尽快收拾行李,你师兄和你一同去。”
赵昔应了,回到自己屋中,正要进内室去收拾包袱,忽见里间大喇喇坐着一个人。
赵昔顿住脚步道:“堂堂武林盟主,何以做出这等盗贼行径?”
宋绎睁眼,定定地看着他:“你要去关外?”
赵昔不知他是何时潜进来的,但他武功不弱于温石桥,若存心要听壁脚,也没人能察觉,不觉皱眉道:“宋盟主莫非要给我送行?这大可不必了。”
他实在是摸不清宋绎的想法,话已经说绝,以他往昔的冷漠傲慢,怎么肯再找上门来?
宋绎只是沉默,随后道:“我来向你要一件东西。”
赵昔道:“什么?”
宋绎道:“那枚玉环。”
赵昔愣了愣,道:“那玉环……已经碎了,而且,不是你亲手交还给我的吗?”
当日林朝将此物给他的时候,他还懵然不知这是他当年赠予宋绎的,这玉环的材质十分稀缺,在中空处放进药材,可以渗透药性,本来是他年幼时奇毒缠身,季慈心请工匠制来给他佩戴的。后来宋绎受重伤,他就在里面重新填了几味药,给他带在身上。
宋绎语气无波无澜,就是带了一点执拗在里面,道:“你送了我,就是我的。”
赵昔见他固执得很,在这里待久了,早晚被温石桥发觉,又是一场交锋。便取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