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民,这种尊卑等级深入旧社会农村秩序的每家每户,并且使得暴力的使用司空见惯。
④前文提到过,当时土地改革的相关政策规定不应对地主富农进行伤害;这其实是不分男女的。
作者有话要说: 在此不禁想吐槽网上某些(逆向民族主义、女性沙文主义的)极端人士经常由嫁妆风俗延伸出的类似于“从古代中国男人结婚就是为了对方嫁妆”、“从古代中国女人就没有任何私人财产”、“嫁妆让女方赔本、男方赚钱”等等观点(以论证中国男人从根儿上就是坏的,进而论证中国人是劣等民族),这显然连嫁妆是什么都没查明白,想当然地照搬了聘礼的作用吧……
之前一直以为民族(沙文)主义和男性沙文主义的危害甚大,一定要时刻防范,没想到竟然还冒出了所谓的女性沙文主义和“逆向民族主义”……天知道这些乍一看起来没有半毛钱适应性的模因是怎么产生的,看来这届人类真是不行啊[无奈摊手.gi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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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个语言bug。
☆、第二十九章:需要
把王高从打发走之后,李有河又迎来了一大波对土地分配方式意见的群众。
李有河喊了好几声儿才让大家明白要在办公室外面排队,而后又安排秋花香给排队的乡亲们倒上消暑的井水。乡亲们第一次见到村公所的人还会给普通群众倒水的,这水在一定程度上略微缓解了他们对于分配方式的不满。
排好队之后,人们一个一个地进入办公室找李有河反映意见。
多数人都是因为不了解村公所对于“缺地群众”的划分方式才有意见的,李有河按照秋穆的笔记挨个向他们解释清楚了,绝大多数人也都能够理解。而也有些人是真的被划错了缺地程度而来反映的,只要他们能说清楚自己家有几亩地、应当划到哪一等级,李有河都把情况记了下来,而后亲自去那片儿耕地处确认是否属实。如果确认的确是之前给群众划错了缺地程度,那么就立刻把少分的地再给群众补上。这回除了分给各家的地之外,还特意留出来了一片儿“机动”地,就是为了预防这种划错缺地程度的情况出现。
就这样一连接待了十几个乡亲,李有河已经说话说得快要舌头打结儿了。在跟前来抱怨自家没分到地的三喜夫郎解释过划分“缺地群众”的标准之后,李有河又问了他一句:“哎,三喜夫郎,你后面还有几个人呐?”
“就一个了。”三喜夫郎得知划分标准之后还是有点儿不高兴。
虽然他能够理解应该先把地划给最缺地的人,但心里却又还想着,现在在秋收以前得到的地上面都是长了粮食的,秋收的时候割下来就成了,而之后如果再分其他的地,则还要需要自己来种。
不过这回来又勾搭了一把李有河,他心里还是有点儿欣慰的。这个俊俏的民兵队副队长平时都对男人不假辞色的,这回当了治安主任,倒是不得不对他好言好语地,还得给他笑脸儿看。这让三喜夫郎觉得他这趟倒也没白跑。
听到他说就剩下一个了,李有河终于松了口气。如果再来上十个八个来反映的群众,她的嗓子肯定要说话说哑了。而秋花香偏偏还有点儿怕她,光给外面的群众倒水,却不愿意进屋给她也倒上点儿。
三喜夫郎出门之后,把那最后一位来反映意见的群众叫了进来。李有河一看,却发现是之前参加了临时选举团的丁凤仙。
丁凤仙就是那个在控诉秋云山的群众大会上第一个站起来发言的男孩儿,打小时候就被卖到一户富农家当童养郎,一直过得是当丫鬟般的日子。虽然还没等真正成亲那家的女儿就死了,那户富农却不愿意把他还给他母父家,反而依旧硬留着他继续当丫鬟。直到新村公所成立,那户富农出于对村公所的畏惧才还给这男孩儿自由。
不过在这次反jian运动里,丁凤仙已经被划分到受秋云山迫害第一级的家属里面,在分地的时候对于他家也有所照顾,按理来说不应该还不满意才对。
他走到李有河面前,在秋云山家的红木椅子上坐下。李有河揉了揉有些不舒服的嗓子,问他道:“你有什么事儿要反映?”
“我……”丁凤仙坐在李有河面前,却是低着头有些支支吾吾的,“我是想要……求村公所做件事儿……”
李有河以为他遇到了什么麻烦却因为顾忌什么人而不敢说,于是立刻说道:“你有什么困难尽管说,村公所能帮的就帮了,帮不了的还有区里。”
“我想要……”丁凤仙低着头,声音也越来越低。
“想要什么?”李有河有些着急地接着问道。
丁凤仙停顿了一会儿,似乎是积攒了一些勇气,才终于说了出来:“我想要财粮主任。”
李有河以为他想当财粮主任,不禁有些诧异:“那你怎么不在选举提名的时候说?你不是就在临时选举团里么?当时不自荐,现在也没有办法。”
“哎呀,我不想当——我只是想……”丁凤仙连忙说道,“财粮主任不是还没成家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