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言一直想知道这突如其来的疾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那个不要脸的男人——哦对了,按照“辈分”来算,他应该算是自己的父亲。
那人根本不配!
他和母亲之间的关系复杂,但看在自己的眼里,不过就是始乱终弃的简洁。
还有什么好怀疑的?难道他不就是干脆的放弃了自己的母亲还有他所谓爱着的家庭吗?
来看自己的时候,甚至还虚情假意的说什么很喜欢自己,要接自己过去,就不会每天和母亲在一起“受苦”了。
多么可笑!
疫情的爆发在市并不像在市那样让人后知后觉,市是华夏的一线城市,也是经济中心;有着华夏最大的港口还有各种象征着经济发达的地标建筑。
所以,就连对感染的了解程度,市的人也要比市的平民知道更多;那里是华夏最大的港口,对外贸易和对内运输都要从市的港口进行流通。
自然而然,就算是感染,也是先从市开始;当自己的母亲接到了那个男人新欢的电话,告诉她那男人染上了感染病的时候,冷言绷着脸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这让母亲以为自己是在伤心。
然而实际上呢?冷言觉得很开心,只是他知道不能表现出来;感染了吗?受到了的感染?多好啊,死了才好呢!
只是病情的严重程度明显超出了冷言的想象——毕竟他仅仅只是高一的学生,对类似传染病了解不可能像是那些已经开始准备逃难,却因为戒严无法离开,只能闹事的大人们详细。
他并不知道会引起的严重后果,也未曾想到自己的母亲在昏倒在家中后,会在起身的瞬间扑向自己。
冷言相信自己看到了杀意,那股狠劲确实是将自己当做了猎物;就像是求生节目中看见了能够提供大量蛋白质与各种人体必要元素的求生者。
无论是贝尔?格里尔斯,还是艾德?斯坦福德;他们在看见了猎物时的眼神,和自己母亲那时候露出来的一样。
两位有名的求生者在露出了类似眼神的时候,之后总是伴随着杀戮;但朝自己扑过来的人是自己的母亲,而自己,不是野外那些蹦蹦跳跳的兔子或者蛇!
尽管明白自己需要反抗,但真正要下手时,看着那张因为Cao劳和应酬,不得不用更多化妆品来掩盖苍老痕迹的面庞;还有手腕上为了保护关节而粘贴的膏药,冷言的意识只能强逼着他用手掌去挡,而不是挥拳砸出。
后果就是在虎口处被咬出了血痕,而随后挣扎着跳开的母亲也紧紧的将自己锁在了房间里。
她就像是克服了什么,像是吸毒后强忍自己冲动绝不复吸的戒毒者,倒退着远离了自己。
冷言用清水和双氧水酒Jing处理了并不算深的伤口,随后在两脚踹烂了内门的门锁之后,疑惑的看着那昏倒的母亲,后知后觉的呼叫了救护车。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也许是生性凉薄?
总而言之,护士们来了,还有早就已经准备好的抗生素与所谓的特效药也一起注射进了自己母亲的体内;倒是冷言,将受伤的手藏在身后,沉默的跟着护士上了救护车,看着那心率和血压依旧在正常范围内的昏迷女人,长叹了一口气。
她是自己的妈妈,这没错;也知道她长时间的夜不归宿是为了加班加点的养活这个家。
为了让她不那么辛苦,自己也已经费劲了心思,在得到学校免学费奖励的情况下,申请助学金和各种简单的兼职。
倒是能够生活自理,不靠她的辛苦了。
然而,自己的母亲明显理解错了自己这么做的意思——这是为了让她能多回家陪陪自己,而不是让她看见自己儿子能够自力更生了,更加放心的继续加班。
冷言想笑,却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
尽管这件事确实很滑稽。
事态的发展还在逐渐变得严重,市的很多人都在惊慌失措,曾经风靡的爬宠现在已经成为了危险的代名词;一些疯狂的人们甚至开始打杂那些有正规检疫与营业执照的宠物店。
无论他们售卖的究竟是爬行动物还是猫猫狗狗。
甚至就连水族馆也有人窥伺,将水族馆的女老板jian杀后,将她的头颅扔在店门展示用的巨大鱼缸中,让第二天打开卷帘门的人看见那些小鱼在漆黑飘散的发丝游弋。
而光裸的,缺少了头颅的尸体上也布满了细小的咬痕——它被切割成块,扔进了食rou鱼的浴缸中;只因为过滤器的存在,水体依然清澈。
甚至还能看见刺鳅从水中带着凝固血迹的Yin道口钻进,将那原本是无数男人喜爱的rou洞当做了自己的巢xue——有食物,有藏身所,它当然会喜欢。
目击者有很多人,他们都被惊呆了,其中倒也有少数人产生了微妙的其他情绪。
这其中,就包括了冷言。
这件事就发生在他居住的小区,发生在他的楼下;当他像是一个正常人购置了足够的食物和水准备待在家里的时候,在回家的路上,就看见了这样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