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为何……”三番四次的过来。文清王咽下了后面的半句话。
皇帝高深莫测并不说话,文清王也摸不准皇帝的心思,心里暗暗猜测皇帝三天两头总往这文清王府跑做什么,难不成当真关心自己的伤势。
皇帝装模作样问了一下文清王的伤势如何,后者据实回答并不大碍。他点点头,坐了下来,心不在焉的问了一些其他的琐事,四处张望了几下,便又一阵风似的走了。
文清王这下就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想来想去想不出个头绪,只是心里直打鼓,想着莫不是自己最近做了什么事犯了皇帝的忌讳,他这是来敲打敲打自己,给自己提个醒?
再说这林温云林太医,虽然低眉敛目在一旁不说话,可是这眼角还是偷偷的瞥着皇帝,见着这皇帝四下乱看,心思不放在受伤的文清王身上,只顾着问些杂事,也是满头雾水,回去跟梁笙这么一说,只惹的梁笙笑出了声。
“你,你笑甚么?”林温云正说完话,冷不丁听梁笙笑出声,虽然知道笑的不是自己,却还是有些脸红,天生面皮薄的不像样,这下只得低头掩饰自己脸上的红晕。
梁笙摇头:“我也没笑什么,你脸红又是做甚?”
林温云好不容易觉得脸上的热度散了一些,赶紧抬头告辞,还没等梁笙搭话,便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
“有趣有趣。”梁笙弯起眉眼笑着说。
林温云官居一品,乃太医院里的头等太医。他家本就是世代行医,自祖辈起便在太医院里为皇亲国戚医治,他本人自然也是一手好医术。
林温云不过二十四的年纪,又一表人才,实属青年才俊,只是他对男欢女爱不敢兴趣,就是这样,家里的门槛还是被媒婆快要踩破了。
虽说如此,但这林温云看起来就像不到二十岁一样,只因他生了张娃娃脸,个子又不高,这才让人看轻了年纪。
当天下午,林温云给文清王爷换了药,便有些无所事事,想着在这文清王府里也不认识谁,便敲了梁笙的门。
梁笙自然也是无事可做,倚着小塌对着窗外翻着手中的读物,林温云见状,笑道:“梁总管到是好兴致。”
“你且过来一下。”梁笙招手将林温云唤至身旁,食指指着书中的一个字问道,“这是何字?”
林温云看了看,道:“这是媾字。”
“媾?”梁笙不解,“是何意?”
“媾字,常用交/媾来表示,意为男欢女爱,鱼水之欢。”
梁笙伸手从后面轻轻搂住林温云的腰,在他耳边吹了一口气:“可我还是不懂,林太医可否多教教我。”
“你!”林温云大惊,随即吓的赶紧推开梁笙,脸色涨的通红,本来就圆溜溜的眼睛瞪的更大,“你这,你这。。你这无耻的阉人!”
梁笙笑了笑,又低头看书,并不言语。林温云心下奇怪,却不敢多问什么,只得在那里气的牙痒痒。
过了片刻,林温云问:“你刚才怎的。。。”
梁笙道:“一时间情不自禁。”
林温云有些别扭:“你莫不是看了一些奇怪的书。”
“自然不是。”
“啊!”林温云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张大了嘴巴,“难道。。。难道你是个假太监!”
梁笙有些无奈,丢了书本下了小塌走过去,林温云转身就想跑,前者眼疾手快抓住了他。
“你怎会认为我是假太监。”
林温云道:“你若不是假太监怎么会有那种奇怪的想法,还那般轻薄我。”
梁笙捉住他的一只手往自己胯|下探去,那里平滑一片,林温云羞赧的用力抽回自己的手。
“是太监就是太监,做什么还要用这种方式来告诉我。”林温云有些羞愤。
林温云接着道:“我自幼跟随父亲出入宫内,你与平常的太监似乎并不一样。”
梁笙伸手翻开两只茶杯给二人斟上茶水,这才说道:“我入宫时间较晚,二十一岁入的宫,那时已然发育好,便是净了身也跟寻常男子无异。”
“原来如此。”林温云点头,坐立不安,想着要辞行,却又觉得落了气势,只能伸手接过茶杯,轻轻呷了一口茶水,顿时觉的口齿留香,神清气爽,不由道,“你这倒是好茶。”
“陛下赏赐的茶叶,宫里收拾物什时,一并装了过来。”梁笙温和的笑了笑,“若是林太医喜欢,便送你一些,如何?”
林温云想来也是真喜欢,小孩子心性也不拒绝,当下欢喜的说:“那真是多谢梁总管了。”
梁笙找来盒子,给林温云匀过去一半,林温云欢天喜地的道谢,一副孩童心态,雀跃的离开。
屋里恢复了清静,梁笙又去了小榻,谁知书还没拿起来,就听见外面有人唤他。他推门而出,问道:“何事?”
门外站着一个小丫鬟,穿着桃色短褂,扎着圆圆的包子头,两只眼睛水灵灵的,低头给梁笙请安:“王爷差奴婢唤您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