驳,但是西蒙尼站了起来,对闵和摆摆手:“抱歉了,我实在不想面对这张让我倒尽胃口的脸。亲爱的帮我送客吧,我要去楼上呕吐一会儿。”
闵和一言不发的喝茶,茶香袅袅中他的侧脸玉石一样一点表情也没有。西蒙尼的脚步声消失在楼上,半晌他才放下茶杯,客套的问:“要留下来一起吃晚饭吗,撒巴斯丁?”
撒巴斯丁摇摇头:“我还是走吧。”在对闵和说话的时候,他语气里那种讥讽冷漠的语调顿时都消失了。
闵和送他出了玄关,并肩走在在夜幕初降的花园里。闵和是个气场比较温和容易相处的人,即使是撒巴斯丁也难得的没有口出狂言,只安静的走在一边。
“其实你没必要每年都专门跑来一趟的,西蒙的生日从来不大办。”
“……啊,”撒巴斯丁顿了顿,“明年我不来了。”
闵和站在大门口,礼貌的对他点点头:“那我就送到这里了,回去的路上开车小心。”
撒巴斯丁往前走了两步,突然停下来,回过头:“你气色不错。我听说你去年受了伤,看来现在已经无碍了?”
“哦,那个已经没事了。”去年闵和所受的伤,其实就是百加在他后肩胛上刺的一刀。百加第一次砍人,下手并不重,刀口是颤颤巍巍的进、摇摇晃晃的出。那一刀后来经过处理已经完全愈合,只留下了一道浅浅的伤痕。
撒巴斯丁看了他很久很久,突然道:“你知道吧?西蒙尼他不是个好人。”
“没关系,这个时代没有人是好人。”
“……你爱他吗?”
闵和轻描淡写的反问:“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撒巴斯丁张了张口,然后才慢慢的叹了口气,“我只是不想看见你这样——”
这样是怎样,他却没有说。闵和站在花园门口,看着撒巴斯丁走向停在路边的车,一只手扶在花园边洁白的大理石门柱上。他这个举动很微妙,被他这样目送着的人不知道他到底是出于礼貌才这么做,还是出于别的好意。当撒巴斯丁俯下身去打开车门的时候,他从车窗玻璃上看到闵和的身影,刹那间在这两种猜测间徘徊了好几个来回。
“如果有一天西蒙尼不在了——”撒巴斯丁回过头,紧紧盯着闵和的眼睛,“……请让我来照顾你,可以吗?”
闵和一愣,然后轻轻笑了一下:“你觉得我是那种必须要人照顾才能活下去的人吗?我已经成年很久了啊。”
撒巴斯丁无法从这含义不明的话当中判断他有没有理解自己的意思,他忍不住想说更多,但是却无法找到能形容自己想法的词句。闵和的那个笑容看上去好像简单纯粹,实际上却包含了很多微妙的意思,是讥讽或自嘲?还是觉得好笑,或是觉得自己被冒犯了?
他终究什么也没有说,只低下头短促的笑了一声:“这样啊。那我先走了,晚安……希望我还有能见到你的一天。”
闵和风淡云轻的挥挥手,撒巴斯丁车开出庭院,一直开到街道上,还能从后视镜里看见他目送自己的身影。
“他还真不怕我吃醋啊,”西蒙尼走到闵和身后,颇有点不可思议的摇摇头。
闵和头也不回,“百加睡了吗?”
“那小姑娘早就关门睡觉了。”
闵和低声叹了口气:“终于客人都走了啊。”
“嗯,真是漫长的一天,不过总算都走了。”西蒙尼向房子大门走去,走了一半突然回过头:“对了闵和,你还没跟我说生日快乐呢,至少要说一声吧?”
闵和面无表情的从他身边擦肩而过,长长的眼梢流过淡漠的光,一点情绪的波动都没有:“西蒙。”
“什么?”
“既然客人都走了,百加也睡了,没有人在看了,你就别装了吧?”
西蒙站在了房门前的台阶下,闵和越过他,稳步向上走去,声音淡淡的丢在风中,“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都会祝贺你生日,唯一一个你不想听的,大概就是我的祝贺了吧。”
西蒙尼笑起来:“你不会还想祝我死吧,亲爱的?”
闵和打开房门,换上进屋里穿的拖鞋。就在他弯腰的时候西蒙尼走上来,紧紧贴着闵和的背,声音近得就贴在他耳边,连说话时喷出的热气都直接喷到他耳廓边,“别这么冷淡啊闵和,怎么说我们都是这么多年的老夫老妻了,你还这么讨厌我?喂,连我都接受现实了啊。”
“……”闵和一言不发,狠狠往身后一个肘击,结果半途中就被西蒙尼一把抓住。他手掌稍微用力,闵和的肘关节上顿时响起了危险的咔拉声。
在剧烈的痛苦下闵和的眉梢猛地一抽,牙齿咬得紧紧的防止呻yin破口而出。西蒙尼一手压制着他,一手绕到他身前,贴着衬衣的纽扣缝隙,肆无忌惮的滑进了衣底。
“来吧,”西蒙亲吻着他冰凉的脸,“来祝我生日快乐。”
已逝的战争
在已经过去的很长一段时期中,整个南美战区之内,没有任何指挥官能在用兵之术上胜过闵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