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六天了没有做出一点成绩,他担心琼斯会对柳岸有看法,柳岸说没有,但那很可能是琼斯比较擅长隐藏情绪而已。
“许铮怎么这么莽撞,那样的山区,是学开车的地方吗?”柳岸抱怨到,“小叔你现在到哪儿了?”
“快到信城了。”
“小叔你车速太快了。”
“不快,我有点着急,接到电话一个多小时,就买了两件换洗的内衣跟矿泉水就出发了。”
“哦,那行,那我挂电话了,你专心开车。”柳岸说着就把电话挂了。
柳侠暗暗松了口气。
而京都出租房的卧室里,柳岸摁断柳侠的电话,马上就拨打另一个电话。
“小葳哥,我,猫儿,咱小叔中南省那个作业区出啥事了?”
柳岸和柳侠朝夕相处十几年,尤其是在三大队的那四年多,他对柳侠说话的规律有了非常深刻的认识:遇到好事,柳侠会吹牛,事实不会扩大,但Jing神上夸张,一万块的好事能让他高兴出一百万的效果来;
遇到坏事则避重就轻,或编个半真半假的事骗人,用预后良好的事故替代性质严重的事件。
今天,柳侠只说了几句话柳岸就知道他在撒谎,柳侠在遵守交通规则和良好的驾驶习惯上被柳川教育得相当成功,在高速路上边开车边长篇累牍地说话,不是柳侠的习惯,即便打电话的是他,柳侠也只会快速解释一下情况,马上挂断,然后到了服务区再打给他,柳侠今天违反常规,表明他非常心虚,许铮引发的事情肯定很严重,他怕自己担心或干脆跟着他去。
另外还有一个疑点,如果许铮的伤真的很严重,柳侠不会一句带过他的伤,而用那么大Jing力去说后面撞坏人家的东西之类的事,别说两万,二十万柳侠也是先担心人,所以,可以肯定,柳侠在说谎。
中南省西部山高路险,柳岸不担心柳侠处理事情的能力,他担心柳侠长时间被许铮的事情困扰,开车过程中不专心会出事。
柳葳想跟着柳侠去,一张嘴就被柳川给死死地拍下了,他也担心的不行,正打算给柳岸打电话商量呢,所以接到电话,不但一五一十地就把沈克己他们的遭遇讲了一遍,还把柳川的担忧和他请了两位退休老刑警的事也一并告知。
柳岸听完,就说了一句“我知了,小葳哥你只管安心准备婚事,小叔的事你别管了”就挂了电话。
他身边的沙发上放着一个行李箱,他给柳侠打电话,是因为他正打算启程去原城,想核实一下柳侠今晚的确切行踪,给他一个惊喜。
星尘在原城的服务器马上投入使用,负责这块的琼斯和马鹏程打电话请他过去一趟,马鹏程用难以判断的头疼眩晕骗到医院证明,请了长假,回了原城也不敢让人知道,快憋出毛病来了,非要跟他小小庆祝一下,喝点酒给自己解解压。
现在,可能得让马鹏程再继续郁闷几天了。
柳岸看着前方某一个虚无的地方,脑子飞快地计划着,五分钟后,他推门出去,乘电梯下到工作室那一层。
去找柳侠之前,他需要提前做点什么。
——
柳侠第二天晚上七点到达均乐县城,他没有先去看望医院的许铮,而是和张、李两位师傅,还有关强一起,先来到了均乐县看守所——苏元洲被治安拘留了,理由:无故殴打他人,导致两人轻伤,拒绝和解,拒绝以任何形式赔偿受害人。
见到苏元洲,柳侠首先看到的是他手腕上两道青紫色的血痕,那是手铐扣的过紧导致的。
柳侠问:“这里边有那个郭地当的熟人?”
否则,治安拘留,除非剧烈反抗,一般不会带手铐,柳侠了解苏元洲,他不可能在警察面前做出什么过分的行为。
苏元洲笑着说:“应该是。”
柳侠压抑着心中翻腾的怒火:“明天一早我就给你交……”
“不要。”苏元洲打断了柳侠,这个平时看上去特别稳重平和的青年第一次露出了决绝暴戾的眼神,“一分钱都不给他们,我是打架进来的,同一个房间的,到现在还没人敢欺负我。”
柳侠把脸扭向了一边,如果不是被真正激怒,在拘留所已经住了一天一夜的苏元洲不可能这种态度。
回到车上,柳侠把苏元洲的情况和他的话转述给张、李二位师傅。
“天高皇帝远,无法无天。”赵师傅摇着头说,“先把人弄出来吧,很明显,敲诈测绘队的流氓在公安局有人,这个小苏在里面时间长了,肯定会吃苦头的。”
但事情比柳侠他们想的还要严重。
第二天早上八点,柳侠和李师傅、张师傅一起去公安局治安科要求和解,表示愿意赔偿受害人一切损失,结果,接待他们的警察一嘴青黄的牙齿宛如恶鬼,他吊儿郎当地狞笑着说:“晚了,人家现在不要钱了,就是要让你们那个人受罪,他必须住满十五天。”
李师傅拉住了暴怒的柳侠,三个人什么都没说就离开了公安局。
回到车里,张师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