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没了声息。
战场,到底还是残酷的,五虎退从平和的本丸之后,再一次认识到了这一点。
五虎退的眼眶微红,泪水在里面打着转,看到宋肆的瞬间便扑了上去,在被宋肆揽住之后,将自己的眼泪悉数抹到了那人的衣服上。
宋肆叹了口气,蹲下身来,摸了摸孩子的脑袋,用手背抹去了孩子的泪水,这才将孩子的双手拉到了面前,用手帕细细的擦着。
“分别,在所难免的事情,生死也无可避免。”宋肆的声音依旧冷淡,说得倒也平淡,却带了一些无可奈何在内里。
看着眼前的五虎退,宋肆忽然就想起了那个屏幕里叫做森兰丸的孩子,也是这样的年纪,却见惯了生死,无所畏惧的面对死亡。
“历史没有变化,森兰丸和织田信长已经确认死亡。”宋肆站起身来,将手帕递给了五虎退:“做得很好,山姥切国广。”
山姥切诧异的望了一眼宋肆,倒是在疲累中显得有些神采奕奕。
“请各位好好休息。”宋肆抿了抿唇。
“欢迎回家。”
chapter 17
手中的羊骨头在空中被抛起,遮挡住了眼前的阳光,五虎退用手背接住,失神的望着自己的手心。
“你似乎看起来并不开心。”身后传来了一声儒雅的声音,那人的紫色头发用粉色的头绳扎了起来,露出了Jing致的额头,看着他温和的笑。
五虎退愣了一下:“您是?”
“啊,还未自我介绍。”歌仙兼定落坐在了五虎退的身边:“我是歌仙兼定,原主为细川忠兴,说起来跟你们这次去的本能寺之变的主要目标织田信长倒是有些牵扯。”
提起这次出阵,孩子的眼中带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不悦,沮丧的情绪干扰到了歌仙兼定,他叹了口气:“有些事情在所难免。”
“我的原主为了家族的繁盛,最终选择将自己的三男忠利送到江户城作为人质。”歌仙兼定的眼珠子转了转,看到孩子看向了自己,伸出手来轻轻的将孩子额上的碎发撇开:“他晚年的时候,将家督的位置传给了三男。”
“总有一些事情我们无法控制,那么尽量的去弥补好了。”
孩子松了一口气一般,压抑的气氛开始慢慢变得轻松,五虎退露出了回到本丸之后的第一个羞涩的笑容。
歌仙兼定刚站起身来,却在扭头的时候镇住,然后冲着来者微微的笑着:“主人什么时候来的?”
“一开始的时候。”,宋肆将怀里好不容易回到本丸之后便缠着他不放的小老虎,交到了五虎退的怀里。
歌仙兼定顿了顿,不是他的警备太差,而是这位新的主人走路太轻,轻到无法察觉的地步,歌仙兼定看了看宋肆的脚部,那穿着木屐的脚,怎么可能会不发出一点声响呢?
在歌仙兼定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宋肆被盯得有些难受,他看了看自己脚上那双黑色的木屐,开口问:“你喜欢?”
歌仙兼定回了神,摇了摇脑袋,笑道:“并不是。”
眼前的人脸上带了淡淡的疑惑,却最后归于了平静,歌仙兼定早就找了茶具,冲着宋肆微微屈膝,宋肆便坐到了歌仙的对面。
泡茶的过程看过一次便是有趣,人偶的模仿能力很强,只是几次宋肆便能完美的模仿歌仙兼定那一套连贯的动作。
扭头去看,那副有些老旧的棋盘吸引了宋肆的注意,他走上前,捻了一枚棋子,白皙的手心中那枚黑色的棋子扎眼的厉害。
“要来一局吗?”歌仙兼定放下了手中的茶具,见到那人点了点头,眉眼弯弯。
宋肆是个典型的臭棋篓子,但是却止不住手痒,看着眼前的棋盘,那眉毛都快要皱在一起了,看的一旁的五虎退抱着小老虎吃吃的笑。
在歌仙兼定举棋的时候,宋肆打翻了手边的茶杯。
水滴落在了地面上,茶杯碰撞在地面发出了剧烈的声音,歌仙兼定的手一抖,手中的白子掉落在了棋盘上,到了一处最不应当碰触的禁区位置。
看到眼前的人嘴角微微的勾起,歌仙兼定本想说明的手轻微的顿住,收回了自己的手,装作失误的震惊,看着宋肆将他的白子吃了大半。
五虎退和宋肆对视了一秒,击了个掌,两个人就像是两个孩子,看起来像是势在必得,倒是让歌仙兼定失了笑,含笑冲着门口的三日月点了点头。
三日月宗近进了屋,坐到了棋盘的对面,就这样看着宋肆将已经快要赢了的棋局,硬生生的打成了快要平手的阶段,没忍住笑出了声。
宋肆举着黑子在那儿有些抓耳挠腮,半点没有平常冷静自若的态度,听到三日月的笑声,顿时就像是一只炸了毛的猫,眼中带了狠厉:“你这是在嘲笑我吗?”
三日月只是摇了摇头,将宋肆手中的黑子拿到了手中,捻着放到了一处,歌仙兼定顿了顿看向棋盘,摇了摇头将手中的白子放到了一旁的篓子内:“我输了。”
宋肆还未反应过来,定睛去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