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闹出来的事。
结果在饭桌上,夏苍先生也以一种好奇的眼神看着他们,温洵就真的很无奈了。
“夏苍先生就别和我们闹着玩了,我昨晚醉的厉害,祁瞻照顾了我一宿,没别的。”
夏苍先生哈哈一笑,抚了抚胡子,“哈哈哈,老朽开个玩笑开个玩笑。”
虽说两人依旧是纯洁的关系,但是自中秋那天之后,祁瞻就一直和温洵睡同一个屋。
两人保持着老夫老夫的状态,每天处理政事,闲暇时散散步,逛逛东庾城看看哪里需要改建,或者待在府上喝着茶看看杂书、下下棋。日子虽然平淡,却也幸福。就这么过着,转眼又到了年关。
约摸还有大半个月就要过年了,从京城瑞安传来了皇帝的加急文书。大顼建立的第三个年头,皇帝在宫里大摆宴席,召见全国各地的开国功臣聚集赴宴。
而远赴京城,温洵只能和祁瞻小别。
第7章 第七章
驿员送来了文书,温洵拆开后便沉默了,因为去都城,他没办法带着祁瞻,而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开这个口。
祁瞻看着眼前不自觉捏住文书的温洵,不知道为什么对方突然陷入难题。
“阿洵?”
“啊……那个,皇帝让我们这些旧臣去瑞安聚聚。”
“然后呢?”
“你刚刚痊愈,路途遥远我没办法带着你……”
祁瞻嗤笑了一声。
温洵知道,祁瞻的脾气一直是存在的,但是这一次他不知道怎么安抚,因为自己并不占理。
祁瞻生气了,“你们这个皇帝陛下可真会挑日子啊,我醒来和你的第一个春节,他也要抢吗?”
说到后面,祁瞻凌冽的气势完全展开,连眼睛里的温度也褪得干干净净。
温洵被说得一言不发,想解释却不知该从何说起,而这时候,祁瞻又开口了。
“还有你,你是觉得我是一碰即碎的瓷娃娃,还是沾水即化的泥雕塑,连个小小的瑞安城都去不了。还是说,你东庾侯要把我藏在你的领地里藏一辈子?”
这样的祁瞻才是过去的岁月里,别人眼中、温洵眼中见过的最多的祁瞻,他真的很久没有看到这样的祁瞻了。哪怕被说得哑口无言,温洵也有一种别样的喜悦。祁瞻的锋芒在时间的消磨下,没有消失,只是藏在了面具之下。这样让人又爱又恨的祁瞻,温洵没办法移开自己的目光。
温洵呆愣愣地看着祁瞻,没有任何要解释的趋势,祁瞻也不愿意和他两个人傻站着,便转头离开了。
没走几步,温洵就从后面追来,双手从后面环住祁瞻的腰,紧紧抱住。
“对不起。”
祁瞻的手覆在温洵手上,“对不起有什么用?”
温洵脸紧贴着祁瞻的背,沉默了一会,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然后开口了。
“带你一起去瑞安,我在那有一处小院子,你住那里,赴宴晚上我会尽量早点回来,不会错过和你一起过年的,不生气好不好?”
祁瞻被顺从的很舒服,哼了一下,“早那么说不就没事了?”
“虽说瑞安是天子脚下,但是年关还是不安全,我怕你……”
“不怕,我会很小心。”
“……那好吧。”
两个人闹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三两句结束,又是和和气气的模样,牵着手去了书房。
晚间睡觉的时候,许是因为白天的事情温洵还没有放下,在黑暗里他还是一直端详着祁瞻。而祁瞻也能感觉到身旁两道不可忽视的目光,于是侧对着温洵,问他:“怎么还不睡,看着我干嘛?”
温洵朝着祁瞻挪了挪,“还是有点不放心,明天去夏苍先生那问一问,毕竟路程还是有些远的,看看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还有虽然你是关内人,但到底六年没回去了,万一去那水土不服……”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祁瞻捂住了嘴。
“阿洵,我没有那么金贵,别想太多。”
温洵点了点头,示意他把手放开。
祁瞻放开手,在温洵嘴唇上亲了亲,“好了,不想了,早点睡。”
“好。”
第二天,温洵还是去了夏苍先生的医馆,问了一些问题,得知祁瞻远行没有问题之后,买了一些应急的药。谢过夏苍先生,便离开了。
而祁瞻无奈地看着温洵,却也没办法却他不去做这些。
又过了一天,温洵准备了一些行李细软,带了两个侍从,便和祁瞻一起启程去都城瑞安。
马车颠颠簸簸,行走了十天,终于到了瑞安城里温洵的住所。庆幸的是,一路上,祁瞻没有什么身体不适的情况发生。
住处常年有仆人打扫,因此两人只置办了一些日常用品便能住下。因为时间稍显紧迫,两人颠簸来到瑞安,花了半天时间休息才稍稍缓了过来。
第二天皇帝便下诏召见温洵,临走前他又向祁瞻嘱咐了好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