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还在继续,“说起我们千户侯的事迹,那在东庾城甚至是全天下都是大有名气的。圣上颠覆前朝总共有七场大战役,皆无败绩。而之所以都胜利了,那正是因为东庾侯战前的计谋和策略的制定。夸东庾侯一句运筹帷幄不算过吧,老朽以为夸一句帝师都是可以的。”
老者喝了口淡茶,继续说书,“不过老朽我今天讲的不是东庾侯的丰功伟绩,而是东庾侯为何选择在这东庾城当了一个小小千户侯。”
“话说天下初定,圣上在瑞安皇宫里宴请群臣,论功行赏分封爵位。原本圣上的意思是把东庾侯分在关内当个关内侯,但是东庾侯觉得皇恩过重,自行请封东庾侯,也算是纪念君臣初次在东庾作战。由此可见,圣上和东庾侯君臣关系密切,这也是为何如今东庾城内大小事宜皆决于东庾侯的原由啊!”
堂下众人都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温洵却如芒在背。他听过很多关于这件事的版本,却没想到今天听的偏偏是最不靠谱的一个,完全曲解了他留在东庾的意思。
而身侧的祁瞻也如温洵所想的那样黑了脸,“纪念初次作战?关系密切?东庾侯不解释解释?”
祁瞻醋坛子翻了,温洵也算明白了甜蜜的烦恼。他偷偷看一眼祁瞻,对方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温洵没办法,讪讪地回了一个微笑。
作者有话要说: 在写崩的道路上硬着头皮走下去。
第6章 第六章
“选择东庾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主要是当初我在东庾前前后后也生活了九年,对这里比较熟悉,也产生感情了,所以与其在关内引得皇帝猜疑,还不如回到这里重建城池。而且,”温洵顿了顿,“这里有一段我们的回忆。”
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温洵很淡然,然而祁瞻却有些歉意。对方带着两个人的回忆等了自己六年,好不容易自己醒了,却把两个人的过去忘得干干净净,甚至还要撇清两个人的关系,祁瞻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个混蛋。
祁瞻伸出手握住了温洵的手,带着点讨好意味地说道,“对不起,阿洵,我会努力想起来的。”
温洵用一种很真挚,真挚到带有一丝狠厉的眼神看着祁瞻,笑着回答,“这不是你的错,你不用道歉,要怪就怪那个给你下毒的人。”
祁瞻握紧了自己的手,“阿洵说的对,等我记忆恢复就会知道一切了。”
许是两个人突然谈论到以前没有讨论过的话题,他们之间的氛围变得有些沉闷起来。尤其是温洵,连说话的兴致都不是很高了。
离开茶楼的时候,温洵也没有恢复过来。走出门时,祁瞻走到他身侧,握住他的手,当做是打气,温洵才稍微从那种沉闷的情绪里走出来。
时间就这么荡阿荡,又荡走了一个月,不知不觉就到了中秋。今年的中秋终于不像之前几年那么辛酸,可以开心团圆地度过。
两个人先是去了城东请了夏苍先生来府上小聚,而后温洵下厨做了些月饼还有一桌的菜。三个人就着月光,酌上小酒,谈笑风生,很是惬意。
许是因为心头无事,温洵喝着喝着就醉了,就连夏苍先生都有些微醺。祁瞻无奈,先是找了一处客房安顿下夏苍先生,而后扶起醉倒趴在桌上的温洵回他自己的卧室。
祁瞻刚刚把温洵放在床上,正准备离开,猝不及防温洵就从后面抱住了他的腰,嘴里还念叨着,“祁瞻……别走……”
祁瞻试图扒开他的手,却发现醉鬼的力气还是有点大的。没办法,他开始尝试讲道理。
“阿洵,松手,我给你打盆热水来。”
身后的人脸贴着祁瞻,却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
祁瞻又重复了一遍,“阿洵,我去给你打热水,很快就回来。”
如是重复了三次,温洵终于松开了双手。
祁瞻于是打来了热水,先是给他擦了脸,然后又打了水给他泡了脚。这一顿折腾,温醉鬼昏昏欲睡,于是祁瞻帮他脱去了外衣,把他扶正躺在床上。
这种伺候人的活计,祁瞻活了三十八年也是头一次干,一切完毕连额头都有了一层薄汗,但是祁瞻却有一种莫名的满足感。他在温洵的额头上献了一个晚安吻,笑着道了一声“晚安”就准备离开了。
祁瞻刚转身,才跨了一步,就发现有阻力阻止自己前进。转头一看,本该睡了的温醉鬼从被窝里伸出了一只手抓住了自己的衣服。
温洵没有说话,但是眼神里写满了“别走”两个字。
祁瞻笑了,“不让我走,床分我一半吗?”
只看见温洵动作迅速地往里面挪了挪,空出半边床,还伸手拍了拍床板,催促祁瞻快点上来。
知道和醉鬼没办法较真,祁瞻只得脱去外衣,睡在了温洵身旁。
熄了灯的房间里,只有月光从窗户透进来,模模糊糊的能看到点人影。祁瞻朝身旁瞥去,就看见温洵侧卧着,睁着双困倦的眼睛盯着自己。
也许祁瞻自己也有些醉了,他伸出靠着温洵的那只手,把温洵搂住,另一只手覆在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