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卢浮宫,去检查科曼热和吉托的逮捕成果。
那个夏尔东也许是个意外的宝库也不一定。
他向著费尔南跑去的地方最後看了一眼,犹豫著走出了圣母院。新来的车夫毕恭毕敬地为他打开了车门。
吸血鬼饲养手记 朗斯大捷的感恩弥撒07 暴乱
“见鬼!”一个侍从武官模样的人被後面的人推了一下,重重地倒在右边的人身上。道路明明就不拥挤,比起外面挤成一团的老百姓们更是好上不知多少倍,那人为什麽偏要横冲直撞?他气呼呼的转过身去打算教训一下那不长眼神的家夥:“您是怎麽走路……”
等他完全转过身,他突然意识到一件奇怪的事情:後面那人刚才碰触自己的那部分肢体居然像盔甲一样坚硬,而且那个矮个子竟然从头到脚裹在一件完全不合季节的长外套中,甚至在大白天还带著风帽。难道这个默不作声站在人群後面的家夥竟然是一位在外衣里穿著锁子甲的红衣主教密探不成?当然,考虑到今天仪式的特殊性,那位来自意大利的大人小题大作地在圣母院里都安插密探简直一点也不稀奇
“对不起,先生。”在审时度势之後侍从打算自认倒霉了。但是矮个子并没有回答,而是直挺挺地向著侍从左边挤过去。那边是好几排座位,而座位的更左边就是中央走道了。侍从往那边看了看:现在在走道上的是国王、摄政太後和大亲王。他不明白密探这麽执著地要到那里去做什麽?还有那人究竟是不是个密探?因为他整张脸挡在风帽Yin影里的样子著实令人起疑。“对不起?”疑惑的侍从武官用手指推了推帽子,向矮个子靠得越发近了,正努力试图从风帽的Yin影里辨认出那人的面孔。
他不慎被脚边的座椅绊了一下,手本能地向前一伸,以至於矮个子的风帽也被拉下了三分之一。尽管矮个子立刻把它带了回去,可是侍从已经清楚地看到了那张以後令他一直做恶梦的面孔。
……一张铁面孔……严丝合缝的铁面具……上面没有五官,只有光溜溜的、污黑的铸铁脸面──难怪那具躯体是坚硬的,因为它的主人不是一个活著的人类,而是一个幽灵,一个与真人一样大小、能够活动的人偶!
侍从瞪大了眼睛骇然地大叫,他的声音却被费尔南的逼视封死在喉咙里。人chao涌动著。渐渐地,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曾经看到了什麽,而是一门心思沈浸在年轻人那绿色的视线中。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就会像什麽也没发生过似的跟著人们走出圣母院。
与此同时,费尔南赶紧拽起路易的胳膊打算拖他走,那人偶却像感觉不到似的继续向著前方移动。那被铁箍压制著的喉咙里不断发出叹息似的浑浊咕哝声。他正抬起左手的铁爪指向那个美丽的洁白人形,那缓慢的动作在费尔南看来却充满了恨意。在那双海蓝宝石打磨的眼睛里映出了什麽?是本该属於自己的荣华?美貌?完整的身体?还是──只是单纯的──对亲王那具活生生躯体里奔涌著的生命的嫉妒?
假如他能流泪的话,会不会对著杀死自己却又注定与自己的命运绑缚在一起的那个人流泪?
“乖一点儿!路易!”费尔南不得不压低声音命令道,用自己的身体挡住路易的视线,这才成功地把人偶拖进柱廊後的一间忏悔室里,关上门,狠狠地揭掉了他的面具。
人偶凝视著他,好像正想说些什麽似的用手指反复抓挠著脖颈,直到惨白的皮肤上现出斑斑血痕。那发不出声音的唇瓣翕动著,似乎在呼唤一个名字。
自己明明命令他呆在楼上锺塔内等候,又是什麽诡秘的力量将他引导下来、引导到那与他共有一张面孔的男人面前?
“睡吧,路易。”他抬手阻住路易,念动他从尼古拉斯?勒梅的黑魔法典籍上学得的咒语。
路易又向前迈了一步,突然整个人倒进费尔南怀里,似乎完全失去了意识。费尔南把路易轻轻放到身边的长椅上。人偶铁制的肢体与木头相撞发出沈闷的响声,夏日的阳光在那年轻的侧脸上游弋,将双鬓和颈项上的头发染成极浅淡的金色。费尔南被包围在这层金色的迷雾之中,不自觉地将脸扭向一旁。
他意识到必须尽快将这人偶的存在告知给红衣主教了。
现在,失控的路易已经安睡,而红衣主教的马车此时应该已经启程了。费尔南直起身子走到门边,却被远远传来的一声叫喊惊得後退几步。
“打倒马萨林!释放布鲁塞尔先生!”
圣母院外的人们正有次序地高喊著。一波高过一波。而处於这一片喧嚣浪尖上的正是红衣主教马萨林所乘坐的马车。
吸血鬼饲养手记 朗斯大捷的感恩弥撒08 谣言
“红衣主教抓了布鲁塞尔先生!”
这个消息如同彗星堕地一般炸响在圣母院广场上。
“是真的吗?!就在刚才?”有人不太相信。
“喔!我就觉得这一定是那意大利鬼子的Yin谋!”有人忿忿不平地喊道。
“您是怎麽知道的?”有人问身边一个市民打扮的男人。他大汗淋漓,似乎刚从什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