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行的。”
“恐怕这办不到。布鲁塞尔先生,您可以看一下这封来自国王的信。命令很明确,要求我们立即执行。”
“不要逼我们!”卢维埃尔目光咄咄地盯著科曼热。
“我们是指谁?投石党吗?”科曼热上前一步逼视著布鲁塞尔,“先生,我请求您马上表明态度:是服从国王还是打算抗拒国王?”
“我服从。只要我的被捕能让巴黎的人民张开眼睛,看清楚他们为之欢呼的是怎麽一个世道。”
布鲁塞尔大声说道。他顺从地跟著科曼热走出房间。
临行之前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卢维埃尔一眼。
然後门被重重的关上了。
科曼热还没下到一楼,就听到一声火枪响。
“来救人呀!红衣主教要抓布鲁塞尔!”
一声女人的叫喊顿时响了起来。奇怪的是,并不是从布鲁塞尔的房子里发出的,倒像是在对面的某栋房子里。
像收到信号似的,更多这类叫喊一下子多了起来。
“救人呀!红衣主教要抓布鲁塞尔老爷!因为他帮百姓说话!快来救他呀”
“杀人啦!起火啦!抓凶手啦!有人害布鲁塞尔先生!有人要杀他!”
有些窗口里马上出现了一些好奇的人,更多的人则受了喊声吸引,向著街口的四轮马车跑去。先是一个一个,而後是一群一群,等科曼热带著布鲁塞尔打开底层房门的时候,四轮马车周围已经聚集了一群愤怒的民众,嘶吼著,谩骂著将马车包围了起来。
“以国王的名义,奉旨逮捕布鲁塞尔!”科曼热大吼道。正在这时,一颗子弹从上至下穿透了他的帽子,打断了他身边一个士兵的手臂。科曼热抬起头来,发现在烟雾之中,从三楼露出卢维埃尔铁青的脸。
“打死这个军官!打死他!”卢维埃尔喊著。有人跟著喊起来,然後整个人群都齐声吼著,向马车和科曼热步步紧逼。从四周涌来的人实在太多,以至於街口的禁军也被卷裹在人chao里不得动弹。马车里士兵们的几支长矛原本还能在人群和马车之间造出一片空隙,现在却被许许多多人冲击著,几乎要折断。
科曼热举起剑抵住布鲁塞尔的胸口。
“你们谁在过来一步我就杀死这个犯人!我奉命逮捕这个犯人,活的死的都行!这是国王的命令!”
“这是红衣主教的Yin谋!”卢维埃尔大叫起来。但是连他也担心语气坚决的科曼热真的杀死自己的父亲,恨恨地垂下了枪管。他的母亲和姐妹哭泣著向人们伸出双手请求他们退後。其他人见此情景也只能一面口头威胁科曼热,一面纷纷散开。
科曼热把布鲁塞尔丢进马车,自己也和其他士兵跳了进去。
“去王宫!”他对车夫说。那吓得半死的可怜人赶紧鞭打起他的牲口,马车在层层叠叠的人群中闯出一条大路。
原本一直远远地站在弓箭手的长戟够不到的地方,带著聪明的冷笑一面看热闹,一面在心里酝酿著什麽的几个人如今高声喊起来:
“大家都回去拿火枪啊!拿上自己的剑!红衣主教抓了布鲁塞尔,可他人还在圣母院做弥撒呢!咱们找他去要回布鲁塞尔!找国王和太後要布鲁塞尔去啊!”
“对!找红衣主教去!”
“要他们释放布鲁塞尔!”
市民们群情激奋,立刻转头奔回自己家里取武器去了。
那些投石党们安插於人群中的煽动者们向卢维埃尔按了按帽檐,也拔出自己的火枪,取道河边向圣母院大步奔去。
吸血鬼饲养手记 朗斯大捷的感恩弥撒06 暴乱
弥撒结束了。
对於助理主教故作镇静的神色红衣主教深感满意。
出於某些目的,他并没有从两排座椅中间的走道离开,而是紧贴著右侧的柱廊走。一个骑士打扮、帽檐压得很低的年轻人立刻从柱廊内侧跟在了他身後。厅堂内部人很多,他们身前身後都挤满著人,从後面看丝毫看不出两人正在交谈。
“大人。”费尔南极力抑制住自己激动的情感,一本正经地低声唤道。
“我的孩子,您最近可好?”同样压低了的答复。
“非常好,大人。谢谢您的关心。”
“那我就放心了。”红衣主教由衷地说。他微微侧过头去观察著年轻人:这棕色的鬈发,鉴定锐利的眼神,总是像在嘲讽什麽似的、高傲地抿著的薄唇还有圆润的面部线条都使他想起那个他深深眷恋的人,但青年面貌中另外一部分无法捉摸的特征却使他不快。不可否认,他从来没有喜欢过那双绿眼睛里惯常流露的狡黠神情。
“我刚刚听米涅埃主教说,您在自己调查一些奇怪的东西?”
“他是这样说的啊。”费尔南毫不在意地耸了耸肩,“奇怪吗?也许他只是嫉妒吧。”
“费尔南!”马萨林像真正的父亲那样严厉地呵斥道。费尔南的身子明显抖了下,那一瞬间他看起来就像个无助的小孤儿──但很快地,他就带著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