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到门口,急匆匆来了一个打扮富贵的中年男子,身边拥着几个下人,冷不丁看着墨亦怀里皱眉虚弱的小伙计,脸都吓白了:“哎呦我的小祖宗哟!这是伤到哪了?来人呐,管家,管家,沈忠!快找大夫来看小骋啊!”
后面人堆里窜了个人出来,看了一眼小伙计,也是心疼得不行,马上又急急忙忙地退了下去。
乌泱泱一大群人,围着小伙计并墨亦就往后院走去。
墨亦此时是骑虎难下,怎的就丢下了主上被人拥到了这里来了,主上人呢!转身想走,那几个伙计有意无意地又挡着他的道。
墨亦试了几次,看出了伙计的意图,这床上还躺着一个呢,敢情是把自己当人犯了。现在他们人多势众,墨亦又不擅辩解,正犹豫着不知如何是好,看着远远出现的人影,便安心不动了。
不一会大夫便来了,一大群人往两边散了散,老大夫摸着山羊胡,细细号了一会脉,得出一个跟墨亦之前差不多的结果。
乌泱泱一大群人便终于开始忙了起来,墨亦看着众人忙着,似乎没自己什么事,正打算悄悄地退出去,床上刚刚还虚得不行的小伙计拿爪子死死抓着墨亦的手腕,吐出一句:“恩公莫走。”
正打算遁逃的墨亦听着这一句,愣了愣,还没回过神来,一群人又围了上来,为首的是之前那个穿着富贵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也没了之前的焦躁,客客气气地对墨亦道:“少侠此番救了小儿的性命,鄙人在此谢过了,看着时辰也该吃晚饭了,少侠若是不嫌弃便留下一同用饭如何?”
墨亦刚想开口拒绝,“那正好,沈庄主的好意却之不恭了。”赵临不知何时走到了近前,替墨亦下了决定。
墨亦退了一步,守在了赵临身后。
沈甫海看着二人相处的情形并衣着猜测着二人关系,虚虚向赵临礼了一礼:“敢问这位公子是?”
赵临向沈甫海还了礼:“赵墨。”说着指了指墨亦,“舍弟赵亦,我们兄弟二人途径此处,路途劳累,想着找两匹好马代步,正巧遇见沈小公子热情好客,带着我们去马场东南角看好马,却不知怎的那马突然发起疯来伤了人。”
沈甫海听到赵临的解释,有一瞬间的怔愣,片刻又恢复了平静,笑着对赵临说,“赵大公子受惊了,若是不嫌弃,今儿晚上就在鄙庄歇下吧,全当压惊,鄙人也好一尽地主之谊。”
赵临似是受宠若惊,推拒了一番便答应了。
离晚饭时间还早,且马庄仍在营业,沈甫海留下了管家沈忠招待赵临主仆二人,便匆匆赶到前院去了。
沈忠是个面相颇为老实的壮实汉子,只是有些年纪了,看着赵临二人,道:“二少爷受了伤,需要好好静养,两位公子随我到西院去吧。”
赵临无可无不可,抬脚便要走,墨亦自然跟着,那小伙计,不,应该是沈小公子沈骋,躺在床上急急忙忙便对沈忠道:“忠伯,我一个人呆着无聊,忠伯让他们留下来吧,赵家二公子跟我聊得可来了!”说着还可怜兮兮地看向墨亦。
墨亦犹豫着看向赵临,赵临对墨亦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墨亦的头,“你既想与沈小公子一块,又看我做什么,玩去吧。”
墨亦被赵临哄小孩的语气弄得一愣一愣的,又看了赵临一眼,便留了下来。
那边赵临跟着沈忠已经到了西院的花园,这边墨亦站在床边,有些郁卒,他本就不是个话多的,能聊些什么呢?且这沈小公子的眼神怎么这么诡异呢?
“恩公!”沈小公子的眼睛亮晶晶的。
“沈小公子不必客气,唤我墨,赵亦就好。”墨亦实在有些受不了沈骋的眼神,移开了目光,这沈小公子莫不是有什么隐疾,怎么古古怪怪的。
“赵亦恩公,您是不是会功夫啊?!”沈骋侧着身追着墨亦的眼睛。
“会些许傍身功夫”墨亦回完,又犹豫着问道:“沈小公子有话可以直说。”
沈骋的眼睛亮得更厉害了!“那赵亦恩公可不可以收我为徒!恩公你好厉害,我都还没有看清楚怎么了,‘踏雪’就昏过去了!恩公你都不知道,‘踏雪’可凶残了!从前就喜欢有事没事撂蹶子,最近更是”沈小公子突然住了嘴,眨巴眨巴眼,继续说道:“你那一下就让它厥过去了,是什么招数啊?”
墨亦这才明白沈骋这是以为自己救了他,难怪刚刚一口一个恩公的。不欲给主上惹下麻烦,墨亦便也没有解释,只道:“沈小公子不必介怀,当时情况如此危机,救人本是该当的。”
沈骋看墨亦不肯说,便以为是什么家传秘学,认真看着墨亦道:“赵亦恩公不愿说,我自然不会多问,但恩公一定要相信我,我们行走江湖之人,最讲究一个义字,我是绝不会对外人说恩公你会这个的!”
墨亦额角跳了跳,我们行走江湖之人?这沈小公子看就一副没出过远门的样子,而且这话听着怎么那么耳熟呢?总觉得在哪个话本上听过
墨亦想想,作揖道:“那还请沈小公子保密。”
沈骋闻言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