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摆摆手,道:“没什么胃口……”
红珠垂了头,退到饭桌前,挑了一碗糖蒸酥酪,捧到崔夫人面前,道:“旁的不吃,这碗糖蒸酥酪太太好歹尝尝,是三爷知道太太喜欢,亲自吩咐厨房做的。”
“铮儿?”崔夫人愣了愣,“是铮儿让厨房做的?”
红珠道:“是呢,太太。三爷平日话虽不多,心思细着呢。就说咱们王妃这事,哪个当哥哥的知道妹妹成亲肯不远万里跑回来呢?”
这话说的崔夫人熨帖,看那晚糖蒸酥酪的的时候胃口大增。
“铮儿呢?”她问。
“听说一大早便出府了!”
林铮此刻就在京城最好的酒楼,对面坐着的是他新任妹丈——徒祺宇。
二人都是不轻易开口的性子,大眼瞪小眼足有一刻钟。
看得一旁的林钰尴尬症都犯了,只得开口打破这寂静,他推了林铮一把,“呃……二弟,你不是有话对王爷说么?”
“嗯……”林铮点点头。
然后,又是一片寂静。
林钰:“……”他是脑袋被砸了才会带二弟来见这新任妹丈吧。
就在林钰要抓狂的时候林铮开口了。
“王爷,对我妹妹好点!”说完深深一揖,转身,扬长而去。
林钰愣了愣,看着某人离去的背影,半天才反应过来,骂了声“臭小子”,回头看了看宠辱不惊的徒祺宇,以手握拳抵在唇边,轻咳了声,道:“那小子生就一张棺材脸,从小就没表情,王爷大人大量,莫跟他一般见识。”
“没关系,”徒祺宇拍了拍林钰的肩膀,“他是我内兄,再说他也是疼昔儿,我感激还来不及呢。”
晚间,林忆昔歪在躺椅上,在灯下翻看一本书。
突然,觉得有些口渴,便随口喊:“慧香,茶!”
一杯茶递到嘴边,林忆昔突然觉得有些不对,抬眼一看,不由瞪大了眼:“王爷?”
“渴了?”徒祺宇挑挑眉,比平日多了几分俏皮。
“嗯……”林忆昔下意识的点点头,“怎么是你,丫头们呢?”
“我让她们出去了。”说着,徒祺宇又把茶碗凑到林忆昔嘴边。换了别的女子恐怕会觉得不合规矩而推辞,可林忆昔不同,她打心眼儿里并没有那种意识,而且这两日与徒祺宇也熟识了,很自然的就着徒祺宇的手喝了一碗茶。
徒祺宇的眉毛飞扬了起来,嘴角比平日多了一丝弧度,显然心情很好。
他抽去她手中的书,第一次觉得几十个烛台摆在一起的光,在夜里也未免有些晦暗,怕伤了她的眼。心里打量着,明儿得去皇祖父库房搜刮搜刮,多找些夜明珠才是。
谁让他有一个嗜书如命的王妃呢。
“王爷?”手中一空,林忆昔抬头,满眼疑惑。
徒祺宇捧着她的脸,身子倒映在她的黝黑的眸里,“昔儿,以后叫我子瑜。”
“子瑜?”
“嗯,子瑜,我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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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会误会
徒祺宇让林忆昔叫他的字——子瑜。林忆昔问是哪个字,徒祺宇便拉了他的手,一笔一笔的在她手心里划。划得她手心痒痒的,笑着抽手。他却是拉住不肯放,写完了便攥住她的手摩挲,摩挲一会儿又写,似乎是怕她记不住那个字。
“王爷,你放手,好痒……”林忆昔嘟起嘴,不自觉带出娇嗔的样子。
“叫子瑜。”他瞪着眼纠正。
“好好,子瑜,子瑜放手啊……”似是极痒,她蜷着手指头,一副不能忍受的样子。
徒祺宇这才满眼不舍的放手,手心一空,便觉得似什么溜走了似的,很不舒服,很想把那柔弱无骨的小手再拽回来,长长久久的攥在手心里,天崩地裂也不放开。但看林忆昔满脸戒备的样子,只好暂时压抑住这念头,免得一下做的太过,吓到了她,以后越发防备起自己可如何是好。
徒祺宇心里想的开,来日方长不是么。
“瑜,美玉也。古人言‘君子如玉’,给你起这个字的人一定很疼你。”林忆昔两只手都攥成拳头,唯恐再被某人拉去□□。
“是皇祖父赐的字。”边说徒祺宇便拥她入怀。
他的话,林忆昔并不吃惊,她已经猜到了。感到自己被一个温暖的怀抱包围,林忆昔轻轻“呀”了一声。震撼过后,似乎有一股暖流从心窝直达四肢百骸,她放松身子依偎在他宽阔的怀里,心软软的,从头到脚都呈酥软状态。
这就是被保护的感觉么?林忆昔很疑惑。
虽然这是一种陌生的感觉,但不可否认,这种感觉很好。
好的她想沉溺其中,让时间停滞。
“昔儿……”徒祺宇声调低哑,似乎在压抑着什么。
从她放松身子的一霎,他就觉得身子不受自己控制了。虽然还有理智,但身子却不受支配的做出一系列诚实的反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