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耳边笑声响起,是齐二少笑了。
消息传过来时候,包厢里某公子哥正将一首抒情歌改为摇滚乐,鬼哭狼嚎。
崔然边看手机边吸可乐。
男方二十二岁,姓卢,萧亦渟所在经纪公司的新进职员,某重点院校文学系毕业生,家境普通,与人为善,和萧亦渟在公司并无接触。但从消费情况看,近期账单都超出薪酬应付范围,名下除一套市郊公寓,还有一套位于市中心的复式,入住频率不高。
另附萧亦渟和卢某私照数张。
老于在他身边笑。
崔然收起手机,把可乐换为啤酒。
老于道:“太子爷头顶绿草如茵。”
崔然漫不经心,“今天A君绿B君,明天B君绿C君,循环往复,不就是情场?”
老于一愣,旋即捧腹大笑,拿来启瓶器开了一瓶啤酒,和他的酒瓶一碰,各自将酒喝完。
算是崔然身上为数不多的优点之一。
新欢旧爱,公子哥们随时随刻可能将身边情人弃之如敝履,但绝不能容忍被别人同样对待,倘若如此,就是被戴绿帽,颜面尽损,必定要让别人不得善终。老于就曾经害得对方辍学,父母失业,几乎走投无路,只因对方“不知廉耻”。
崔然倒没有找过任何情人的麻烦,无论是他离开对方,还是对方离开他,好聚好散,今后有事相求,要是心情极佳,他也会做个顺水人情,或许正因如此,他被戴绿帽的次数总要比别人多一些。
这次也不例外,他向萧亦渟发送简讯,便和平分手,对她出轨的事也只字不提。
其实生活中有无萧亦渟并不见什么区别,所以他也没有急于找下一任。吃喝玩乐,照常进行,虽说沦为笑柄,但公子哥们也会拿捏轻重,知道适可而止,不过多久,就没有人再提。
崔仲敏给的零花刚到账,纪云清就来了香港。
纪老爷子摔伤,惊动纪家老小。这位老人有些意思,崔然和纪云清同窗时候就与老人家有多次接触,如今是真心实意觉得惋惜,不知不觉,老人已经年迈至此。
前去探望,花言巧语逗得老人合不拢嘴,晚上与纪云清一同吃饭,被他调侃,说他摇头摆尾,尽显丑态,却不知道老爷子Jing明得厉害,他们的一举一动,他都一清二楚。纪云清和他说话向来带刺,崔然并不在意,又拿他前不久受伤的事开刀。
他向来消息灵通,其实已经推测出其中缘由,偏故意扮傻,戳他痛处。
明明互相厌恶,却又装模作样,仿若挚友。
纪云清喝得多了,原本就有心事,没吃多少东西,眼下已经神色迷离。崔然暗笑,老友像是已经从良,化身情种。
“下个月,抽空来内地,换你招待我啰?”
忽然冒出这么一句话,好像把纪云清吓得酒都醒了,霎时神色清明,瞪着他看。
崔然闷笑。
半晌,纪云清才结舌道:“香港不够你乐了?”
崔然憋不住,大笑起来:“就问你欢不欢迎?”
纪云清也是大人物,又恢复绅士微笑:“尽管来。”
纪云清烂醉,崔然和司机一同将他架上车,忙出一头汗。见纪云清实在难受,崔然又嘱咐司机路上让他先喝些酸nai,开车不要太急。
刚要离开,听见纪云清在车里叫他。
车门还没关,崔然又矮下身子,把头凑近去:“纪公子有何吩咐?”
纪云清蜷缩着身子,安静半晌,才道:“如果不喜欢顾lun,还是离他远一些好。”
崔然一愣。
纪公子目下无尘,向来不屑于关心旁人的风流韵事,看来连他已经和顾lun分手都不知晓。
“我说你们有问题,上次还死不承认。”崔然故意逗弄他。
纪云清恐怕整个脑袋都是混沌的,一改常态,没有嘲讽,语气尤为认真:“大活人,心都是rou长的,不分高低贵贱。”他叹一口气,似乎头痛,忍耐良久,才艰难接话,“太自以为是,要遭报应。”
崔然摇了摇头,钻进车里,将车门关上,让司机开车。
“少说些话吧。”
低下头为他揉太阳xue,他渐渐安静了,崔然也沉默了一路。
脑海里是顾lun的眼睛,尽管他压抑掩藏,但还是在不经意间被他发现的,不同与平日的,温柔似水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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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题发挥一下崔然的问题
其实就是取材我表妹,不过情况又有不同。当年我舅舅舅妈离婚,我才初中,表妹才小学毕业,舅妈以前是个很好的人,听我妈隐晦地说,是她在外咋了,连我都不太敢相信。我表妹跟着舅舅,结果脾气巨变,舅妈不知道和她说了些什么,她觉得是舅舅毁了她的家,而且我们整家人都欺负她妈妈赶走她妈妈。之前非常听我的话的小姑娘之后就像炮仗,我和她说话都很小心,现在已经上大学,我依旧不敢在她面前谈论她妈。
根源就是太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