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怒不形于色,此时对自己这样好还不知打得什么算盘。
“师弟,若不喜欢这间屋子,我们再另外找一处如何?”白年负手,四处打量一遍,挑剔地皱眉。
殷承煜懒懒地打个呵欠,道:“还好。”
白年道:“这甘肃地界实在贫瘠,居然都没有像样的宅邸,只好把此地巡抚的后宅借来使使,算得上干净。”
殷承煜此时只觉得哪怕是马棚,没有白年在眼前晃悠就比天宫还要舒服,于是也懒得再搭话,任凭他转来转去把屋中摆设批了个一无是处。
“若还有不满,尽管说。”
白衣教此次卷土重来,每过一处,都要找一个顶舒服的地方安置殷承煜等人,教中人多有微词,但谁敢在教主面前多说半个字?
殷承煜冷眼旁观,那些长老使者的都厌恶自己叛教,一门心思要除去自己,可碍于白年都不敢轻举妄动,敢怒不敢言的没种劲儿成了殷承煜养伤期间枯燥生活的唯一乐趣。
白年终于意识到殷承煜趴在桌上浅浅睡了,才轻叹一声,把狐腋裘盖到他身上。
动作有十分的温柔亲昵,在他下巴边掖一掖时,指头仿佛无意地扫过他的唇角,白年冷酷的脸上闪过一丝柔情。
可不等这柔情多待一会儿,殷承煜眼珠一动,倏地睁开眼道:“我的人呢?”
白年略显狼狈地侧过头,但在听到他说这句话时,脸色蓦地铁青。
“你的人?”
殷承煜知他最烦提这个,可偏偏就去触他逆鳞:“我现在处处都满意,只是少了美人暖床,好生寂寞。”
白年眼睛微微眯起,轻轻道:“跟你说过多少次,你那破功夫采阳避Yin,损人不利己,最是Yin损不过,你怎么还练?”
殷承煜半撑起上半身,狐裘从下巴滑到胸口,一张Yin柔的面孔在漆黑的发丝间只露出半边。
两人距离不过三指,鼻息可闻。
殷承煜撩起一缕发丝,用发梢轻轻扫了扫白年的脸颊。
白年只觉一点sao扰如清风拂过,神色一变再变,瞳孔微微收缩,身上煞气骤起,瞪着笑的云淡风轻的殷承煜,活生生要吃了他。
“师兄若给我暖床,师弟我就不用练那功夫了。”
“你……”白年呼吸忽然粗重起来,他一把抓住殷承煜的手腕,另一手撑到床边,整个人就压到了他的身上。
“要我暖床?”他像一头危险的野兽,遇到最美味的食物,只要张口就能生吞下去。
“有了堂堂白教主暖床……”殷承煜把两人的头发缠绕到指端,讽刺道:“还有谁敢欺负我?那我何必再去练那邪门歪道的功夫?”
白年几乎要抓断他的手腕,眼中隐隐的情欲一瞬间烧成了怒火,他压低了嗓音,咬牙切齿地道:“再说一遍。”
殷承煜冷冷一笑:“早些上了你的床,那我还用得着受这鸟气!”
白年脸色变得极为难看,殷承煜每个字都似一记重锤砸到他的脸上。
他手一甩,把殷承煜丢回床上,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殷承煜长舒一口气,拉高衣袖看到白皙的手腕上被捏出铁青的一圈,不由地咒骂一句:“真他娘的禽兽。”
其实他说刚才那些,也是真真假假。
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殷承煜不愿多提,与白年之间恩怨也纠葛太多,说不清道不明,谁欠谁更多。
只是白年这个人,少招惹为妙。他对自己一直存有异样的心思,当初闹翻的原因也有这个缘故,殷承煜一直只爱征服而不是被征服,白年太过霸道,兼之相貌不够秀美腰身不够纤瘦,不符他的口味,因此一直敬而远之。
他倒是真的想念谷中养的人了。
一开始他是为了练功才豢养他们,可相处日久,殷承煜也就多生了几分情意在里面。
少年柔韧的身体与干净的气息,都令他喜欢。
不仅是泄欲,更是排遣。
也不知那些孩子们还好不好。
白年只说另外找了地方都安置好了,可他口风甚紧,到底不肯透露人被关在哪里。
一直跟随自己的荆衣倒是在身边,但也被白年看得紧,一天也见不到几次,连摸摸小手的空子都偷不得,实在可恶!
殷承煜难得饥渴,咂摸着嘴唇把谷中人的味道挨个回味了一遍,尤其是新得的林之卿,更是翻来覆去在脑海中jianyIn了个遍,光想着他两条修长光滑的大腿紧紧缠在自己腰上被撞得呻yin不断的样子,殷承煜就浑身发热。
可惜还没玩够,就被白年给弄死了。
殷承煜醒来后,林之卿趁乱出逃的消息也被荆衣告知了,直气得他又要晕过去,发誓要把他捉回来玩到死。
只是没等发完誓,白年已经似笑非笑地说:“受我那一掌,只怕早就去西天见了佛祖,你还要怎么玩?”
殷承煜道:“那小子不是短命相,有胆子跑,那就得有胆子面对被我捉到的刑罚。”
白年笑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