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得再直,脊梁也是弯的!
“走吧!”秦夕负手领先,散步般去了御书房。
此时,议事的朝臣按序退出,曲同一一恭送,回头就见秦夕恭立一边,身后是两个眼泪通红的太监,这是怎么回事?
曲同目光询问陪在一边的小豆子,得到提示后,不由瞪了小豆子一眼,意思很明确,枉自是我的徒弟,这事你该拦着你家公子才对!
小豆子缩了缩脖子,秦夕窃笑,上前拱手道:“曲公公辛苦了,我却实在不省事,还要劳烦公公关照一下,若是皇上得空了,秦夕有事求见,请公公逮空替我言传一声。”
“公子言重了,这就随奴才进去吧!”
秦夕摇头,“御书房不是闲常地方,还是麻烦公公通报一下。”
曲同不及答话,门内脚步响,萧离带了几分嗔怪出来,拉着秦夕往里走,把人带到暖炉边坐下,倒了热茶给秦夕,“快喝了暖暖,这么冷的天还站在外头,以后想见我直接见就是,别拿君臣那套对付我,在你面前,我永远是你的别意哥哥。”
“嗯。”暂时说不了话,身上是冷的,心里却很热,几口热茶下去,咽了喉头哽咽,知道被人凝视着,脸上便开始发烫,于是扭头避开,略微艰涩,道:“外头有琼淑宫的人,他们的主子想见你。”
“你呢?”萧离捧起秦夕的脸,抱怨般轻叹,“这是你第一次来找我,却是为她人而来,我若不去见你,你当真不会想我吗?”
秦夕苦笑,“我已经想成习惯了,见或不见,你都在我心里。”
萧离滞然,胸口却似挨了一掌,虽只酸痛,但似致命,跟小鬼的爱比起来,自己的……略显寒酸,甚至肤浅。
“说吧,要我怎么做?”萧离询问似征求,不堪自责下的微薄偿付。
秦夕奈何一笑,“我本不想为她人来求你,就是知道你会出于亏欠而应承我,那时你说不论身份怎样,你都是我的别意哥哥,今日你也一般承诺,那就如前待我不好么?就如我在人前守着君臣礼仪,私下依旧如故,你也这样好吗?”
“好。”萧离致歉般亲亲小鬼的鼻尖,扭头吩咐帘外,“朕现在有空,叫琼淑宫的回话去吧!”
曲同应诺,半柱香后,春妃艳妆而来,本想单独面圣,谁知那个男宠也在,不由娇嗔,“这儿有臣妾服侍就够了,皇上让他出去嘛!”
“朕本不想见你,是你着人请见,你若无事便退下。”萧离语气淡淡,手上则取了一本书递给秦夕,“这是山海失传本,记得去舒州游玩那次,你一路给我讲了不少奇闻野史,这本书里也有不少妙趣,你应该会喜欢。”
秦夕嗯嗯点头,早就翻看起来,萧离惬意地笑,心里却微微酸,这书是任平秋寻来给小鬼解闷的,自己只是转交,还以为小鬼只爱金银,可是往常送珠宝玉器时,小鬼的眼神哪有今番这般透亮?
萧离暗里自责,回头见春妃还呆在一边,不由愠怒,“朕说了无事就退下,更别想着为你二哥求情,他咆哮公堂,甚至当场打人,私下还派人刺杀原告和刑堂主审,如此胆大妄为,岂止无视律法,根本藐视君王!判他绞刑已是从轻,就在刚才刑部和御史都奏请诛杀,你父亲这会儿还在宫门外头跪着,你又跑来戳朕的眼睛,那也外头跪着去吧!”
春妃大惊失色,跪上去抱住萧离的腿,“皇上息怒啊!臣妾不知道二哥竟有那般糊涂,只是碍于血亲才代为求情,否则臣妾自从入宫便不是陈家人,自然万事都以皇上为准……”
“这便你的家教么?倘若不入宫,你便不以皇命为准,难怪你二哥那般张狂,原来不止恃功倨傲,根本家风本性。”
“不是的!臣妾说错话了,皇上千万恕罪啊!不管他们犯下怎生罪行,都与臣妾无关,皇上不要因为他们而疏远臣妾,自从二哥犯事后,皇上都不去琼淑宫了,臣妾想念皇上嘛!”
春妃媚眼娇嗔,萧离置若罔闻,秦夕在旁边倒是寒颤一连串,做贼般往边上缩,打算悄悄溜掉,宁可在外头吹冷风,也不想坐在暖室里起一身鸡皮疙瘩。
“要回去了吗?”萧离拉住秦夕,“再坐会儿吧!我让人在暗香阁备了木炭架子,这会儿恐怕没弄好,你不是早就想烧烤吗?等会儿一起去。”
“不了不了……那个,今天不想烧烤,你先……皇上忙着吧!”秦夕讪笑似求饶,眼里则不停示意,你别拉着我啊,你腿上还拖着个人呢!
萧离恍悟般往下一看,顿时大怒,“来人,把她押去涣尘宫反省!”
那是冷宫啊!春妃惊恐万状,曲同已经领着宫人进来,吓得她惊叫扑腾,见皇上毫不动容,急得她尖声哭吼,“皇上要连着皇嗣一起处置吗?臣妾有身孕了!皇上不能处罚臣妾!”
这话止住了曲同等人,萧离却只摆摆手,春妃呆了一下就开始哭叫,甚至摆出架势不令宫人上前,其中一人挨了她一脚,御前动武可是死罪啊!这事根本不用皇上下令,曲同唤了侍卫进来,一下就把人制住了带走。
春妃的哭叫声渐闻渐远,此时暗香阁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