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儿不舒服?”
周继戎心道,杜伯这眼色真不知道是怎么长的,老子好着呢,莫名其妙的干什么总是关心老子是不是有病。就不会问问老子饭菜是不是合老子的口味么!昨天小白还知道给准备了rou片呢,到今天就只有萝卜和白菜了!老子又不是吃草的兔子!都子更不是吃素的和尚!老子要吃rou!吃rou!吃rou!吃rou!
他不好得直接抱怨杜伯,又不甘心就这么吃素,于是木着脸道:“我想吃rou!不吃萝卜!”
杜总管想了想,小心道:“晚上让厨房往粥里加些rou糜可好?”
周继戎一听虽然有了点rou星子可还是吃粥,还是不乐意,悻悻道:“我也不吃粥了!rou也要刷酱烤着吃!”
杜总管显得有些为难,想了想还是没打算如他所愿,吞吞吐吐地道:“小王爷,你现在的身体……还是吃点儿清淡流质的饮食为好,那个,要不然……”
“我身体什么事都没有!”周继戎道,就算他现在有点儿虚软也是因为接连都喝粥给弄得没力气的。他拿一付‘老子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的不耐烦表情询问地看着杜总管,好奇道:“要不然什么?”
杜总管额头上冒汗,总不好直接跟他解释说你连续几天连番纵欲饱受摧残,还吃大热大燥的饮食,我不就怕你更衣的时候那什么嘛!迫不得已,杜总管只好把周继戎他兄长扯出来做幌子,朝着京城的所在方向一拱手,恭敬道:“要不然老奴回京不好向皇上交代。陛下吩咐老奴照应小王爷饮食起居,这些都是皇上吩咐的,只好请小王爷见谅些。”
他这话答得牛头不对马嘴,但确却着实把周继戎给噎了一下。他有些拿不准是杜总管脑子抽风,还是当真是他哥哥一怒之下于是无理取闹,特意让杜总管这般来折腾自己,一时也不作声。
杜总管就看他沉默着转了半天眼珠子,最后不知怎么的自己想通了,不太情愿地就着萝卜白菜吃了粥。
他不再坚持要吃烤rou的问题,杜总管稍微松了口气。
可这口气实在是松得太早了些。
午后周继戎说是看累了文书,让人牵了马来,要出去溜溜,到城外营地里转一圈。
见周继戎把白庭玉也叫上,还让他骑了他平日宝贝无比的三匹爱马中的汤包,杜总管心里就是一个咯噔,说什么也要跟着。周继戎也由得他,只不过出得府来便是纵马扬尘而去,他那三匹马都是难得一遇的神骏,这几个月来在草原上又跑发了性,回来才关了这几天便有些按捺不住,这时得了机会便是一顿撒丫子狂奔,将一众人凡人俗马远远抛下。
他两人这一去便是傍晚时方才回来。远远就见着杜总管在府门前翘首而待。若说半夜瞧见周继戎翻墙回来时杜总管的脸色是一片惨绿发青,那这回儿脸都快黑成锅底了。
杜总管赶上前来,先把周继戎仔细打量了一通,一边干巴巴地问:“……小王爷,你今天上那里去了?老奴差人去问过,都说小王爷今天没有去过营地……”
周继戎混不在意道:“哦,我看天气还好,一时兴起,我们去南山打猎了。”他说得倒是实话,出了城门就直奔南边的树林子里去了,捉了只野兔两只野鸡,当即就清理干净烤来吃,当然除此以外,他总算甩开了身边这许多双眼睛,和小白有许多话要念叨,这就不必告诉旁人了。
说完见杜总管露出一脸怀疑的神色,周继戎想了想从袖子里掏出个用宽大树叶包裹的物事,抖开叶子露出大半只兔子来,香气顿时扑鼻而来。他拎着那只兔腿朝着杜总管晃了晃,道:“还剩了些,你老要吃么?”
杜总管觉得他这举动就跟示威似的,不由得微微后退了半步,摇了摇头。
周继戎也不同他客气,当即又用叶子裹好塞回袖子里去:“不吃就算!”他本来也并非真心想给,还准备留着当宵夜呢。
杜总管拿他无法,只好转过眼去瞪站在一旁敛眉而立的白庭玉。
周继戎护短得很,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却是发现白庭玉的头发略显凌乱,鬓边都散下来一整,发丝间还夹杂着一片树叶。
此时杜总管正是盯着那片发间的枯叶恶狠狠地瞪。
本来寒州多山多树,除了河套地区没有多少地方可以种粮食,不过野物公是不少。但自从朝庭大军驻扎謇州这数月以来,时不时就有将士借巡逻之时顺道改痒下伙食,林子里的野物可算是倒了血霉,比从前几乎少了大半。
今天为了捉这两只鸡和兔子,他们俩人足足转了整整两个山头才好不容易找到的。林子里一通乱钻下来,本来周继戎也好不到那里去,只不过白庭玉对他上心无比,就算顾不上自己也记得抽空就替他拾缀打点,所以周继戎看起来倒还是个大致的整齐模样。
周继戎本来就是不大会照顾人的,这会儿想想小白一直对自己诸多留心,这媳妇儿实在是再称职不过。可自己直到现在才发现他形容狼狈,顿时就有些过意不去。他也没有考虑太多,几乎是出于本能地抬手就替白庭玉将叶片摘了下来,又顺手把那缕垂落下来的头发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