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暴露了他那凶残又野蛮的本性出来。
不过周继戎相貌本来长得就好,再加上碍着他舅舅不得不装出一番温文尔雅谦谦君子的德性来,还真别说确实有那不明真相的小姑娘似乎对他挺有意思的。
老实说舅舅这几位故交家的小姐相貌才情都十分出挑,脾气也是一等一的温柔端庄,并不能说是不好。可周继戎瞧着她们是真没有那方面的意思。
他觉得自家舅舅的好意没什么错,可真要让他带这么些个水做的花样女子回去其实也挺作孽的,想他常年驻守在寒州,那地方山穷水恶,这么些个娇滴滴的小娘们儿哪里养得活,就算养得活,人家知道真相了未必还能心甘情愿,就算能养活人家也愿意,那还有他这个当事人肯不肯养的问题。归根到底还是那句话,这事儿又麻烦又费Jing力十分折腾人还没啥大用,他是一点也不情愿的。
他甚而有时会动动忤逆不道的念头,觉得舅舅这样折腾自己,还不如他之前病着的那几天好招架呢!他这时倒是后悔了自己当时一时心软,没有趁热打铁地把自己和小白那点儿事合盘托出,哪怕舅舅大受打击,可长疼不如短痛,这事迟早也还是得叫舅舅知道的。
左思右想之后,他现在也试探着和舅舅委婉地提了提,说自己其实看不上女人,也觉得还是找个男的比较合适自己。可沈泽多少也算知道他那胡搅蛮缠的性子,也不知是不相信还是不愿意相信,只把他的话当作他逃避的借口罢了。他顶多也就是真把周继戎当个小辈对等,拍了拍周继戎的脑袋哄孩子似的道一句莫要胡闹,事后该联络的照样联络,周继戎该见的大姑娘小娘们还得照样见。
周继戎都有点儿记恨起阎素来了,按说都是差不多一样的事,搁到舅舅这儿也就是伤心发愁了几天,连句骂人的重话都没有,气完了还给他留下后路,愁着他日后日子怎么过。他想想这要换成自己去向自家哥哥摊牌,相信只要透出那么一点点端倪,他那一向无理取闹的兄长必定要暴躁如雷,第一个反应就没准就是要派人去把小白抽筋拨皮,接着丧心病狂地要把自己打断狗脚的事他那受了刺激的哥哥想必也是干得出来的。他想像一下那画面都觉得狗脚隐隐作疼,至于他哥还像舅舅这般还给他铺一条足够今后过滋润日子的后路,简直是白日做梦。
可他都情愿冒着被兄长收拾的风险破釜沉舟地将这事说出来,居然被舅舅当作是胡闹不肯相信!
周继戎不曾气馁地提上那么三两次,沈泽就垂下眼来一脸悲戚地看他,周继戎这还是第一次发现自己吃软不吃硬,被舅舅那样感伤惶惑的目光一看,顿时嘴里就没词了,只得暂且不了了之。
可这么被折腾了几次之后,他终于也是受不了,又见沈泽身体见好,便说自己出来已久,放不下京中事务,如此寻了籍口收拾收拾便跑回京去。
他走之前倒是详详细细地给舅舅留了封信,再次把他那点事又认真说了一遍,也不知道这一次沈泽看了信后会不会相信,又该是个什么反应。他敢写信,也想过舅舅会把这事透到他哥哥耳朵里。他做下这样的事,却没有想出有什么应对的万全之策,他这回京的一路上都颇为惴惴,只怕他兄长要如何刁难,小白那儿更是去了信,嘱咐他小心提防,要是看情形不对便跑别处去躲避几天。
等他到了京城见到了他兄长,见对方显然没有收到什么消息的样子,一颗悬了一路的心这才稍稍放松,却又患得患失起来,心想舅舅这是仍不肯面对现实呢,还是又给气病了。千万别是又病了,这舅舅还挺好的,真被自己气倒了也很是让人过意不去。可他要是还不相信这也实在是麻烦……
正这般想着,头上被拍了一记,回过头来见皇上正面色不虞地瞧着他,不快道:“……问你话呢,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
周继戎忙收敛心神道:“哦,老子想舅舅呢!舅舅对老子挺好的,小时候老子要去做舅舅家的孩子,偏偏你不让,要不然老子如今也该是一表人才的风流才子,也就用不着你替老子处处Cao心啦!”
他满嘴的信口胡诌,周继尧听着不对劲,皱眉道:“这又是那儿沾来的臭毛病,就你还风流才子?像阎素那出息玩意儿一样么?”
周继戎见他显然是知道了阎素那点破事,只是不知他又知不知道自己私下里的勾当,当下不再说话,只暗自警惕起来,预备着等他兄长发作,若是突然跳起来一个嘴巴朝自己抽过来时也好跳过来闪避。
周继尧倒确实还不知晓他那些事,要不然哪还能有这和他好好说话的工夫,只是微微皱眉道:“舅舅不是被阎素那小畜牲给气坏了么,你不在江陵多留几天陪陪他,赶着回来做什么?”
周继戎忙道:“舅舅没事了老子才回来的。舅舅病都好了,后来几天都尽忙着折腾老子呢。老子这儿有大事要干,哪能整天就由着舅舅拿老子消遣!”
他兄长想也知道会是个怎样的场面,便冷冷笑了笑,只慢条斯理地问道:“……可有瞧对眼了的?”
周继戎苦着脸摇头,好在他哥哥显然也料到是这么个结果,哼了一声并不再追问。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