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心致志,不受外物影响,一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并没有感觉到周围的动静。
直到这声音响起,终于打断了她的独思,缓缓抬首,恰好看到迎面走来的一群公子。
当看清楚其中那名丰神隽永的少年,她清冷的面容多了些什么,一双水漾墨眸滑过些许光芒,很快又恢复平静,从从容容地放下手中的狼毫,优雅地将幼弟招到身边来,方才与那些公子见礼。
她容貌秀美,姿态从容,气质优雅,说话不疾不徐,一口雅言咬字清晰,带着独特的韵律,不愧是书香门第的大家小姐。
葛玲是这里的主人,在场的姑娘以她为首,纷纷上前行礼。
很快现场的气氛又热闹起来,热闹中又多了几分年轻男女聚首的暧昧。那些华服公子见她们在这里yin诗作词,颇为风雅,自然也加入进来,帮着点评姑娘们的诗作和画作,若是诗兴上来,也可以yin上一首,让在场的姑娘们点评共赏。
不过让那些姑娘最在意的还是站在池边柳树旁的俊美少年,他仿佛遗世独立,远离尘嚣,并不参与他们的风雅之事,安静地站在那儿,如同一副画风优美的画卷,却又因其举手投足间不经意流露的矜贵及冷峻,教人不敢轻易靠近。
在场的少女们的目光都似有若无地落在他身上,纷纷猜测着他是什么人。
在场的姑娘们都是出身云州城的名门世家和望族,对云州城的各家子弟都有一定的了解,这公子模样如此出众,又是第一次见,便知道他可能不是云州城人士,就是不知道是哪家的亲戚。
她们对他既是好奇,但又因他神色冷淡,并不参与yin诗作词之事,自是不好意思冒然开口邀请,心里急得抓心挠肺,面上看着都有几分心不在蔫,也唯有葛玲依然是那副清淡模样,仿佛完全不受影响,正在点评一位姑娘刚写的诗作。
“赵家哥哥,那位公子是谁啊?”其中有一个少女终于忍不住询问道。
那赵公子就是先前带着众人过来的英俊男子,是云州城望族赵家之人,名赵云卿。
赵云卿模样英俊,在云州城是个出了名的风流公子,一张嘴极甜,上到八十岁的老太太,下到三岁的小姑娘,都能被他哄得服服贴贴的,当下英俊的脸上露出一抹勾人的笑容,说道:“这位公子姓聂,是京城来的。”
一群少女竖起了耳朵,听到从京城来的,目光更是一亮。
这般模样气度,可见这少年身份不凡,有几个适龄的姑娘都有些心思浮动起来,虽然她们都知道,如果是京城来的,身份过高的,自己是没有福气肖想的,可也忍不住想多了解一下。
“京城来的?是京城哪家的公子?”那少女继续追问。
赵云卿做出一副意味深长的表情,悠然道:“这我可就不知道了。”
在场的姑娘一看他这表情,就明白他肯定是知情的,不知道就不是赵云卿了,纷纷忍不住嗔他。
这时,那站在池边柳树下的少年突然目光往一处望去,看着两个姑娘借着周围花木的掩映,手拉着手偷偷跑掉了。
他的视线追着那消失在花丛中的石榴红绫裙,半晌方才迈步,离开了此地。
其他人见他离开,不敢阻拦,唯有赵云卿言笑晏晏地上前去说了几句话,又作了个揖,然后两人一起消失在花园中。
离开荷花池那边后,霍姝和葛琦都有些遗憾,不过霍姝将这种遗憾压在心里,省得露出来被表妹看到又拉回荷花池那边继续去观赏美男。
虽然她也挺想再看的,可想到答应外祖母的事情,只好遗憾地找借口离开了。
“那聂公子真好看,不知道他是京城哪家的公子,赵云卿陪他一起过来,看来他的身份一定不简单,听说赵家有人在朝为官,在京城混得很不错,结交了很多权贵,能让赵家的人相陪的,肯定……”
一路上,葛琦都喋喋不休地说着。
霍姝听得心不在蔫,见前面有一个假山亭子,便对葛琦道,“我有点累了,想去那边坐坐,吹吹风,你不用陪我了,继续回那儿玩吧。”
葛琦一听,虽然有点儿不够义气,不过那边确实热闹,还有好看的美男子,便道:“那行吧,等会儿咱们一起去吃宴席。”
“行的。”
葛琦又叫了个丫鬟给霍姝送了些点心过来,就快快乐乐地走人了。
艾草看了看葛家丫鬟送来的零嘴,红漆描金的海棠花攒盒里放着酥糖、冬瓜条、蜜枣、云片糕、福柿、玫瑰糕等点心,旁边还有一小罐开口松子,便对霍姝道:“姑娘,好像还少了点茶水,我去给您沏壶果茶过来。”
“行,我在这里等你,去吧。”霍姝笑眯眯地道,抓着一块冬瓜条慢慢地啃着。
艾草出了假山亭子,寻了个婆子,去附近煮茶去了。
一会儿后,听到有脚步声传来,她以为是艾草回来了,捏着一块玫瑰糕漫不经心地转头看去,当看到朝这儿走来的人时,手中的玫瑰糕掉了。
她瞪圆了眼睛,惊讶地看着出现在这里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