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呢,你这身法好生熟悉……你倒聪明,只不过月下看了那人一眼,就琢磨会了人家那套步法。”
她自顾说了一气,听得另二人更是纳闷。名可秀问道:“妹妹说的哪位奇人?”
雷枫便将月下偶遇的那紫袍高冠奇人比划了一通,道:“姊姊和秦兄可知这人是谁?”
名可秀和秦无伤凝眉沉yin。他二人常年在江湖行走,见人阅事自是比雷枫多了数倍不止。片刻,秦无伤轩眉笑道:“这般形貎气势,倒是让我想起了一人。”
“谁?”雷枫急问。卫希颜也颇有兴趣的扬了扬眉。
秦无伤看了眼名可秀,哈哈笑道:“这话说来就长了,不如布上酒菜,我们四人边说边聊如何?”
“好哇!”雷枫拍手赞同。
秦无伤吩咐下去,不一会儿便有女婢上来布置酒席桌案。
卫希颜目测这艘楼船长约二十多米,七、八米宽,上下三层,颇见壮阔,又观船上雕栏漆梁,桌案酒具也不是凡品,看来这烈焰公子是个有钱的主儿。
名可秀站在船边笑道:“从这楼船踞高望去,八百里洞庭的湖光山色一览无余,秦兄独自游湖真是好雅兴!”
秦无伤摆手咧嘴:“在下哪懂这些风雅!原是和春风公子约好在此切磋斗酒,哪料司兄临时有事无法如约。在下便想既来了洞庭岂能空返,遂独身一游,谁料竟有这等巧遇!哈哈哈……这趟游得值了!”
他抬手拿起面前的海碗酒盏,“今日得遇佳友,让人心怀大畅,在下先干为敬!”说完一仰脖“咕咚”几口饮尽。
雷枫闻到酒香,忍不住举杯一口,顿时眉尖一蹙,一侧脸全吐到甲板上,吐舌苦脸,“好辣!”
“诶!”秦无伤一拍脑袋,“我忘了这一刀喉太烈!——来人,将那坛君山玉露搬上来。”
“一刀喉?”名可秀扬眉,“可是从极北之地传过来的烈酒?”
秦无伤击掌大笑:“原来红袖公子亦知此酒!”
“略有耳闻。”名可秀纤手微扬,也不见如何动作,盏中烈酒已尽,秀颜容色不改。
“好!”秦无伤忍不住击案。这酒号称一刀喉,形容酒烈如一刀过喉,这风姿秀立的女子却面不改色一盏饮尽,顿时如获知音,面赞于色。
“姊姊好厉害呀!”
雷枫双眼晶晶闪亮,一转眼见卫希颜略一尝后便皱眉放下酒盏,指着她嗤道:“名姊姊都喝干了,你一个大男人尝一口便放下,羞也不羞!”
卫希颜笑道:“你不是说我小白脸么,小白脸一般都不喝烈酒。”这酒虽然有些刺喉,却不放在她眼里——当年以女子之身混黑帮酒量是拼出来的,岂会怕这区区一盏酒?但她绝对没兴趣随便喝辣酒自找苦虐。
招了招手,也学雷枫般换了杯君山玉露,执杯浅尝一口,眯眼惬意,“这酒清淡柔和,才合当小白脸饮呐!来,小白女,咱俩干一杯。”
雷枫笑歪在名可秀肩上,指着她喘气道:“姊姊,你说这人无赖不无赖,有大男人自承自己是小白脸的么?”
名可秀眼波流转,意味深长浅笑:“卫兄是聪明人。”这般年纪轻轻却能收敛意气不争锋头,岂会是初出茅庐的血气青年?此人果然善隐藏,且必定历事甚多,方能沉下心态,不图意气。言笑中,她清眸波光流转,敛去眸底那分幽邃。
秦无伤拍案大笑:“卫兄弟是真性情!”
卫希颜举起君山玉露,“在下回敬秦兄。”一口饮尽后,她放下杯,“方才小枫提到那紫衫奇人,秦兄是否听过此人?”
秦无伤看了眼名可秀,朗朗道:“提起这人名少主定也知晓。说到这在下倒想起几日前得来一个消息。”
“甚么消息?和这紫衣人有关么?”雷枫眨着俏目。
“或许有关。”秦无伤道,“三位可听说紫君侯再入中原的消息?”
雷枫“啊”一声,神情惊诧,“听说从二十多年前第五代紫君侯返回东海天涯阁后,就再未踏足中原一步,怎么?凌侯又来中原了么?”
秦无伤摇头,“不是凌侯。听说,这次天涯阁出来的是新任第六代紫君侯:傲胜衣!”
雷枫“啊”一声更奇,“凌侯还不到五十罢?怎的就退了?”
“在下也为此纳闷。天涯阁行事向来出人意表,让人难以揣度!”
名可秀沉yin片刻,问道:“秦兄这消息从何得来?”
“在下是从丐帮千长老那得来。”
“顺风丐千里烟?”名可秀黛眉微颦。
顺风丐千里烟——卫希颜听雷枫提过这人,据说是全天下最富的乞丐,消息灵通,手眼通天,号称“顺风耳千里眼,童叟无欺”,专门搜集、贩卖情报,是江湖中最有名的情报贩子。
雷枫惊“啊”了一阵,又嘻笑:“顺风耳千里眼的消息向来价值不菲,秦兄定被那老儿宰了一刀。”
秦无伤豪爽道:“紫君侯每次踏足中原必有大事发生,为了这消息多花些金银也值得!只不知这次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