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绵病榻时,肖湛造了一个梦。
梦里的他发现如今发生的一切竟然是一个梦。
梦里他看到诊室内老旧的计算机,还有明亮的天花板,梦里他听见走廊上小孩们时隐时现的哭声和家长们的窃窃私语。
梦里的他穿着一身白大褂,鼻尖处都能闻到熟悉的消毒水味,耳朵里还徘徊着某首歌的旋律。
“这是什么歌?”肖湛觉得这首歌好熟悉,不由自主地问到。
“好听吗?我也很喜欢,今日找来特地放你听的。”
肖湛朝人声处望去,发现除了周围熟悉的景致外,梦里还有他的老相识——护士长苌涟。
梦里的苌涟还是那般不苟言笑,他一本正经地告诉肖湛,这首歌名叫:《你没有好结果》。
苌涟还告诉肖湛:只要听了这首歌,以往他对别人所做的一切恶果,都将一点不剩地报应到他自己身上。
面对苌涟的诅咒,肖湛装傻,只道那不过是你情我愿的事,哪里会有什么恶果,这样的报应不会有,有了他也不会接受。
最后苌涟冷冷一笑,竟然在手中变出一把大剪刀,接着迅雷不及掩耳,苌涟手中的那把大剪刀立马朝肖湛胯下剪来。
一个激灵,肖湛惊醒,才知自己依旧身在这个不清不楚的朝代。
“嗯”
肖湛放下心,口中长长哼出一声,又翻个身,才看见房上横梁还如昨日,双手再一蠢动,又发现身边居然还躺着个人。
“你可醒了”
身边的人说话了,带着些许朦胧,也才刚醒。
看着对方,又感到自己整个人在毯子里是赤身露体,连块兜裆布都没有,肖湛满脑子只有一句话:
什么时候约的啊!我怎么一点都记不起来了,怎么会是他啊!
肖湛惊道:“你你不是走了吗?怎么会”
上官珺一只手理了理凌乱的头发,又从毯子内探出半个身体。他身上只着了件薄纱的里衣,整个身子在薄纱内若影若现,一头长发也散在身上,使他这副本是刚劲的男儿身子透出一种别样的柔情。
他伸手抚了抚肖湛的额头,感到热度与自己一般,便放心地躺下,又将肖湛在自己怀中搂个紧实。
“你知道吗?这些日子你病了,身子不是高热就是发冷,可急煞了本君。”
上官珺在肖湛耳边吐着热气,一波一波,从肖湛的耳根子处直串到脖颈间,这让肖湛不由自主地从下丹田处萌出一阵热流。
“哦那我还得多谢谢你了可是你这又是要做什么?”
肖湛看着身旁的上官珺,只见他半闭着双眼,那势头竟像是一只送进黄鼠狼嘴边的小公鸡。
上官珺只对着肖湛轻声笑道:“你睡梦中一直喊着冷,身子也冰凉得吓人,本君也真是没招了,才用这样的法子的让你身子回了暖。”
“哦原原是这样”肖湛一边说,一边将身子缓缓从上官珺怀中挪开:“你看我,就这点小疾小病的就让把你的行程给耽误了这这多不好”
肖湛身子朝一边挪着,可上官珺的身子却总是贴着自己,最后上官珺洞悉了肖湛的意图,撑手将自己身子微微一抬,便压在了肖湛身上。
两人身体交叠,对方身子哪是哪儿彼此都能清楚的感知,一时间四目相对,就连两人鼻子里呼出的气都粗得跟擀面杖似的。
猛然间,上官珺双手捧着肖湛的脸颊,声色严厉:“小疾小病?你可知当日御医都说你不行了,你连药都吞不下去在鬼门关走了好一遭,本君好容易才把你拉了回来本君这么做别无他意,只为了能让你康复后随本君回南唐,本君这次”霎时,上官珺两眼又变深情款款,他双手在肖湛脸上摩挲着:“本君这次定不会再让你离开本君半步。”
肖湛听后沉默半响,一个起身后便从榻上坐起,他背对着上官珺,叹口气道:
“君上好意在下真的心领了,但是在下做的决定绝不会轻易改变的现在在下身子也好了,还请君上早日归乡吧”
说完,肖湛还装腔作势地朝前方拱了拱手。
肖湛也知道自己这般别扭实在不好,可他也不知为何,方才突然就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只觉得今日不该与这上官珺如此亲近。
“为什么?”上官珺起身从后面抱紧了肖湛:“本君话已经说得这么明白,难道你还不清楚本君的心意吗?还是你不想接受本君?本君究竟要怎么做,你才能心甘情愿地随了本君?”
“什么随不随的,我在哪儿是我的自由,谁说了都不算!”
言罢,肖湛想挣脱上官珺的双臂,可上官珺一使力,却又将肖湛整个人压制在床上。
许是才吃了汤药,因为药效的缘故肖湛身体软绵绵的,整个人都使不上力,只得由上官珺将自己制住。
上官珺脸贴着肖湛,一双凤眼死死瞪着他,咄咄逼人的架势。
“呵呵好啊”肖湛轻笑两声:“不久前还寻死觅活的,现在就想着要压倒哥哥我了,哥哥告诉你,”肖湛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