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墨亦考虑一会儿,只好点头答应。
景心殿
雪浓照顾着阮秀芜,栾倾痕下朝回来,朝中已经知道他的生母进了,但没有人提出异议,他只想母亲醒来后,将身世公布天下,无论是姓栾,还是姓骆,他都已做好准备了。
雪浓走到他眼前,“皇上,你这些天累了吧,来让雪浓为你揉揉肩。”
栾倾痕坐下,雪浓熟练的手法给他按肩。
栾倾痕看着墙上空荡荡的,迷惑画到哪里去了,好多天都没有见到。
难道被人收到瓷瓶里了,栾倾痕在众多画卷里找。
“皇上,我来找吧。”雪浓知道他要找什么,替他找起来,可是看了多卷都不是。
“算了,雪浓,也许画就在这里面,是他们打扫的时候放进去了。”栾倾痕觉得雪浓去找聂瑶珈的画应该不好受吧,他回头看着阮秀芜,想起交换那天她要对自己说什么?
骆殿尘这个毒的小人,他不会饶过他的。
雪浓说:“我没有想到夫人居然一直活着,隔了这么多年才见到她,等她醒来,我又能陪伴在旁侍候她,好像回到了从前。”她靠近栾倾痕,知道她和他再也回不到从前,栾倾痕的心已经完整的给了聂瑶珈。
栾倾痕沉默,拍拍雪浓的手,“回去吧。有我就行了。”
雪浓有些失落,栾倾痕有什么心事也不找她说,越来越像个局外人。
雪浓委身行礼,静静的离开。
她走出不远,手扶在柱子上哭泣,她不是陪在他身边就满足了吗?怎么越来越贪心,想得到他的爱,他的心。
然而栾倾痕像打造了一面墙一样,让她怎么也走不进他内心深处。
天刚亮,司徒冷求见栾倾痕,“皇上,墨亦在外说要见您,他说可以医治老夫人。”
栾倾痕的双眸微眯,“让他进来。”
不过一刻,墨亦跪在栾倾痕面前:“草民见过皇上。”
“起来。”
“谢皇上。”
栾倾痕打量他一身布衣,朴素无华,“你为什么要救朕的母亲。”他知道墨亦与阮秀芜认识,所以想弄清楚他们是什么关系。
“因为……我是她养大的儿子,我的母亲被害,她把我拉扯大,对我有知遇之恩。”墨亦也觉得是该坦白自己的时候了。
“那你的母亲是……”
“是当年的孙妃,我四岁那年,你也四岁,还在一起玩过。”墨亦依稀记得小时候的事。
“你是……朕的弟弟?”虽然他们只差几个月,不过栾倾痕也对小时候的他有些印象。
墨亦点点头。
“你为什么不早点回相认?甚至在我眼皮底下做事也不肯认我和太后呢?”
“当年,我的母亲娘家受人污陷都被处死,母亲夜夜担心被仇家所害,所以将我托付给你的生母,果然,我母亲真的被暗杀,后来,又是你的身世风波,可我一直存在,你的生母她真的很不容易,将我托人照顾,自己面对着众人的逼问,你当时也在场,她没有说出真相就跳崖了。”
“可是她没有死,继续收养你是这样吗?”栾倾痕的声音渐渐无力,他和墨亦都是自己生母不在,被别的女人养大的孩子。
墨亦走到阮秀芜面前,“所以我也算是有罪之身吧,一直没有回,父皇也把我这个儿子忘记了。”可是他思念父皇却胜过恨父皇。
“那朕呢?她有没有跟你说,朕的身世。”
“你的身世不应该由我来说,其实我也没有仔细问过娘,等她醒了,自然会告诉你的。”墨亦把完脉,为阮秀芜施针。
栾倾痕看着墨亦,他曾经几次差点杀了他,没想到他竟是自己的弟弟,如果自己是栾氏皇族的人的话。
“你就留在中吧,等有机会,再诏告天下承认你的身份。”栾倾痕的心情很落寞,不知为什么,他觉得周围一切都不真实。
墨亦望着他惆怅的离开殿里,栾倾痕马上就要面临种种考验了,失去聂瑶珈,换走了紫凝,孩子被骆殿尘害得没有了,母亲又被骆殿尘害得昏迷不醒,他的心里一定想立即杀了骆殿尘吧。
栾倾痕走着走着走到了海棠树下,红绸还在,他的脑海里浮现和紫凝一起结拜的情景,与她在外玩的两天是他最开心的日子。
栾倾痕扯下红绸,“都过去了不是吗?”他不容许自己再陷入感情旋涡之中,紫凝已经去了沁国,他不应该再念着她。
他的脚步走出去,红绸怅然落地。
几日过后,阮秀芜并没有醒来,墨亦非常担心,可是病情不能之过急,只有慢慢等了。
雪浓今天来看望阮秀芜,与墨亦打了招呼。
墨亦收好药箱正要出去,忽然想起一件事:“浓美人还在记恨紫凝害了你孩子的事吗?”
雪浓说:“当然记得,谁会忘记害死自己骨的仇人?”
“我要告诉你,害你的不是紫凝,是骆殿尘,他不想紫凝生下皇上的孩子,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