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他可以放得下身上沉重的担子,可以去不毁的水云间住下,那里是她觉得平生最安静的地方,连心都可以被清洗的。
如果可以见到那样的他,也许她走,也可以安心了。
最近总是感觉身体不太对劲,有时做梦,静是以前真正聂瑶珈小时候的事,她开始觉得,这个身体的主人也许会回来,而她,会回到属于她的地方。
(灵儿需要大家的鼓励呀)
谁主沉浮 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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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其中一个原因吧,万一真的发生这样的事,真正的聂瑶珈不应该呆在皇里吗?若是从前的聂瑶珈发现自己在外面,还碰到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一定会恐慌死的。
过了皇城门,轿子一直通向浮尾。
小安子已候在门口跪安,另有一排侍卫站在门口的外面,把窗子都死死的守住。
聂瑶珈一回来就看到这样的情景,既然她都回来了,还有必要加强防守,怕她逃掉吗?
“小安子。”她轻轻叫了他,就像好多年不见了似的。
“小安子给娘娘跪安了。”他的声音有些硬咽。
聂瑶珈勉强一笑,一踏进门,身体像被抽离了一瞬间,她一个踉跄,双手撑在桌上,她觉得刚才她好像看到了自己走进门一样,但那张脸,是她自己,又那么陌生。
会穿越回去吗?这个身体是不是在告诉她这个可能呢?
“都退下吧,我要好好休息。”她躺下,不敢闭上眼睛,万一睡醒后,自己突然离开了怎么办。
至少让她见一面栾倾痕,让他不要顾忌自己,接受雪浓,她才安心啊。
几天后,她的灵魂还在这个身体里,虽然一些状况仍然偶有发生,但是,穿越再也没有再来一次。
小安子陪同,她便在花园里走走,马上就要深秋了,叶子已经泛了黄,有些早已随风飘扬下来,女们清扫着它们。
菊花有些已经绽开了花朵,她凑上去轻闻它的香气。
杭问语则从另一个梅花门里拐进来,她见了聂瑶珈,也未行礼,但也没有像从前那样针对她了,绕了道去另一头赏景。
聂瑶珈看着她的肚子已经隆了起来,也记不清她怀孕有几个月了,杭问语也算幸运,栾倾痕一向不要孩子,太后的保护才令她平安至今吧。
她走出花园,小安子又陪她随便走走。
聂瑶珈记得拈花楼应该是在前方,可是怎么没有了呢?只有数棵海棠花种在那里。
“这里……拈花楼呢?”她指着问小安子。
小安子愣在原地,怎么他忘记这个地方不能来呀,自从皇帝烧了拈花楼,这里几乎成了里的禁忌。
“这这这……皇后娘娘,您还是别问了,咱们走吧,你看那边的水里的鱼!”小安子兴奋的指着附近的水塘。
“发生了什么事,说。”聂瑶珈不为所动。
“是皇上因为您去了沁国,当夜便一把火烧了这里,听说,没烧之前,这里被布置得像成亲的新房一样漂亮,可是,都成了灰烬。”
聂瑶珈的眼睛湿润了,像新房……栾倾痕是为谁准备?为她,还是即将归来的雪浓?
眼泪正要落下来,就看到一个新面孔,不,应该是有一面之缘,雪浓。
她一身女的衣服,手里提着木桶,正朝这里来,刚想拿着瓢浇海棠,就觉得背后有人,她站直身子,惊讶与聂瑶珈这样见面。
“雪浓见过皇后娘娘。”她委身行礼。
“起来。”聂瑶珈走近她,仔细看了她的五官,眉清目秀,瓜子脸蛋儿,樱唇微抿,却令人觉得想要怜惜,身姿小巧,往往是男人喜欢的类型。
“你为何穿着女的衣服。”
“回娘娘,皇上对雪浓有恩,我无以为报,宁做女一辈子,做牛做马心甘情愿,皇后对雪浓更是有救命之恩,雪浓必将倾尽终生之力,为您做任何事。”她说得肯切。
聂瑶珈低眉看着她,“你如果愿报恩,就拿出你爱的勇气,去做栾倾痕的女人。”这句话,她说出来,竟在心里犹豫了千百遍。
“娘娘,雪浓从来没有想夺取皇上的欢心。”雪浓脸上显得很紧张。
“其实你不必紧张的,本说得句句是实话,你忘不了皇上,皇上的心中也有你,要不然他就不会千方百计把你救回来了。”
“皇后娘娘,皇上是看在雪浓曾是他年幼时的好友,因为在一起长大,也许有些感情,但那不是男女之情,请皇后娘娘明鉴。”
聂瑶珈沉默,自己也搞不明白她,雪浓,栾倾痕之间的感情了,若有个说贴心话的人该多好,以一个当局者迷的人去问一问旁观者清的。
可是里能建立起来的除了敌人还是敌人,找个朋友却是难上加难。
步子轻轻移动,她忽然记起了一个人,筱妃。
“筱妃她可好?”若说里没有什么心计的,也属她了。
“回娘娘,她一直病着,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