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该怎么办?如此好的提议,总不能因为人数不对等就放弃吧。
屿哥儿知道谢景行又是在逗他,不过仍然作势瞪了他一眼,这才难不住他,谢哥哥肯定也是有主意了,可就是不提醒他。
他自己也可以想到,他几乎是立即就道:“那就让你们自由选择想为我们文清院哪位学子的画作诗,到时再由我们文青院的学子和你们投票,看哪首诗更好,再将被选出的诗题在画上,这样如何?”
尽管知道谢景行在逗他玩儿,但是他仍有些紧张,一双眼睛一直盯着面前的谢景行,屏息凝神等他的回应。
谢景行终于将脸上笑意完全展开,道:“当然……”他停顿了一下,眼看着屿哥儿的眼神里逐渐浮现出一丝羞恼,他才说出后面两个字,“可行。”
屿哥儿立即笑开了。
时梦琪手里拿着两个提篮,等他们商量好了,才看向屿哥儿,故意板着脸,说道:“你们这就决定了?都不用问问我们文清苑其他学子的意见吗?”
然后她又笑着回首看向身后的众女子哥儿,问道:“你们说是不是?”
通州府学可不只是汉子这边知道谢景行和屿哥儿的关系,文清苑的女子和哥儿们可比汉子们更早知道,就算有新入学的学子一开始不知,在其他人平日里的谈论中,也将之了解得很是清楚,更遑论谢景行和屿哥儿根本从未遮掩过,行事光明正大,日日同进同出,生怕人不知道是的。
这时时梦琪一问他们,大伙跟说好了一样,脸带笑意调侃地看向屿哥儿,有一位活泼些的女子当即应声,“是呀,我们的意见就不重要了吗?”
这次谢景行身后其他府的学子却未曾担心,明显看出那些女子哥儿是在说笑。
屿哥儿作为被捉弄的当事人,这才回想起他确实忽略了同窗们的意见,脸上顷刻间浮起红霞,显着那张Jing致的脸更是明艳灵动。
他坑坑巴巴着,半天说不出来一句话。
温嘉方才一言未出,他也觉得屿哥儿的意见甚是好玩,不过此时大家都在捉弄屿哥儿,他当然也不会放过这种机会。
拉着身旁的白苏和潘婧雪走到了前面,高声道:“就是,有人见到那谁后,就什么都顾不得了,我们又哪里会被他放在心上?说不定他早就忘了还有我们这一众同窗呢。”
连一下温婉善解人意的白苏和潘婧雪都未帮他搭腔,只含笑看着他。
这下在场的其他几府学子也看出端倪了,纷纷将视线在谢景行和屿哥儿身上来回游移。
最后,屿哥儿也将求助的视线投向了谢景行。
谢景行本来就已快有动作了,现在更是没有犹豫,抬步走到屿哥儿身旁,朝文清苑的学子们抬手一揖,“各位还请高抬贵手。”
屿哥儿这次真的是赧然汗下。
因为好不容易在府学里面看到谢哥哥,一时激动,居然全然没有询问同窗们的意见,擅自就做下了决定,属实不该。
脚尖往旁一挪,脚后跟陆续跟上,三两下就挪到了谢景行身后,将那张羞得红彤彤的脸蛋完全藏了起来。
谢景行心下好笑,当然脸上笑意也未褪去,坦然承受着这里近百人直勾勾的注视,一点不慌。
时梦琪和温嘉撇撇嘴,两人对视一眼,时梦琪挥了挥手,“算了,就这样决定吧。”她将手里屿哥儿的提篮递了过去,她已经帮着提了好一会儿了。
谢景行从她手中接过,她才走到丘逸晨身边,将提篮往他手上一放。
其他人本就是逗着屿哥儿玩儿,也都没有其他意见。
苏夫子看大家都同意了,便说道:“既如此,文清苑的学子们便自己寻一处合意的位置开始作画吧。”
通州府学建立时,初代山长考虑得很是周全,湖边除了有一处风响亭外,小道边还有着不少配套的石桌和石凳,方便府学中人散步累了时,随时可以坐下歇息。
有的石桌上面甚至还画有棋盘,若是有意,还可以自己带着棋子在湖边伴着美景手谈。
虽然觉得这种比赛很有意思,不过不少事先做了准备的学子心中还是有些发慌,毕竟谁又知道这些通州府学的女子哥儿们会不会画与自己准备好的诗有关的主题呢,不过,他们看了看身旁所有的人,不只是他们如此,其他人都是同样的情况,若是只凭真才实学,自己也不一定会输。
再说了,既然是在湖边作画,画中的风景不外乎就是湖、柳、荷,到时机灵点,多看看,说不定就能用上准备好的诗呢?
这么想着,悬着的心又放了下来,也有心思在湖边四处行走,想要观赏一下通州府学的女子哥儿的作画水平到底如何。
终于等到其他人没有多加关注屿哥儿和自己了,谢景行这才拉着身后的屿哥儿到了远处的一处石桌坐下,将他提篮里的一样样东西往外拿。
屿哥儿脸上的红晕好一会儿才消下去,有些埋怨地悄悄瞪了谢景行一眼。
谢景行刚一侧头,就发现了这羞恼的一眼,好笑问道:“怎么还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