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补救不了什么了,还是只能祈祷老天保佑。“如果事情顺利,明天我就走。另外我也得告诉你,我女朋友也来了,并且发现了我们的事,我还欠她一个交代,以后我们真的不能联系了。”
李玉竹的眼泪重新落了下来,委屈地盯着张文华的眼睛,“那你答应我的事呢?昨晚白勇差点把我打死,今天我出来就没打算再回家了,我跟我爸爸妈妈商量完了,他们愿意跟我到你那去躲着。”
张文华语塞,放在一切发生之前,他无比确定夏杉杉会赞同他的这个主意,哪怕知道李玉竹是他的前女友,也能像帮助好朋友一样帮助他们,可是现在万万不行了。
李玉竹轻轻握住张文华的手,拉到自己的胸前,“文华……我觉得她不一定能原谅你了,要不然你带我远走高飞吧,我的伤早晚会好起来的,头发还能长出来,还会和以前一样漂亮,我们有四年的感情基础,应该比你们的还长,以后我就在家照顾你,听你的话,我们在一起才会最幸福吧?”
张文华心中莫名升起一阵厌恶,甚至觉得这个女人是不是处心积虑就在等着机会说这些。
他冷冷地抽回手,说:“我一直很奇怪一个问题,为什么杉杉好端端的洗个澡就无比确定我出轨了。”
李玉竹感受到他的厌烦,热血霎时凉了,“那是我们女人才懂的秘密,你们男人怎么看都看不出来,但只要是个女人就会轻易发现。”
张文华咬紧牙齿,“真是你做了手脚!?为什么,你为什么要陷我于不仁不义?夏杉杉是我的全部!”
李玉竹歇斯底里地吼起来,“我他妈看不了别人浓情蜜意,看不了别人把这么好的你据为己有行了吧?我他妈知道她要来所以搞破坏行了吧?”
张文华愣了,他自己都不知道夏杉杉会来找他,李玉竹也绝无可能知道,不可能提前搞什么小动作。“对不起……我自己的事情我会处理,但是现在我真的无能为力了,她再善良也不可能接受我帮助出轨对象,你要是想摆脱白勇的话,可以自己带父母出去,现在这个时代,只要肯努力,在哪都可以重新扎根。”
李玉竹冷笑一声,看向窗外,“男人说话都他妈像放屁一样,前天晚上铁老八应该把你的心剜出来看看是黑的还是红的。”她打开车窗,点起一支烟,把烟雾吹进窗外的风。
这句话提示了张文华。“还有一件事我没搞懂,我在马小霞家那天晚上你为什么要告诉白勇的人你在那?”
说完,他意识到说走了嘴,急忙收住声音。果然,李玉竹转头看过来,若有所指地说:“很难懂吗?我嫉妒她可以把你带回家,所以引人过去破坏你们的好事,问题是你怎么知道是我找的人呢?”
是马小霞告诉他的,可是马小霞告诉他时他不应该跟马小霞在一起。他随口搪塞道:“那几个人堵住我时我听出来的,算了,我相信你的理由,都过去了。”
气氛忽然变得有些诡异,李玉竹弹弹烟灰,“早晨警察莫名其妙给我打电话,说马小霞失踪了,她在去杏花岭的路上出了车祸,但是人不见了,问我知不知道她的去向,我说不知道。”
她没有说下去,吸净最后一口烟,把烟头丢掉,再次面向张文华,问:“你真的决定丢下我不管了是吗?不管我是自己去死还是某一天被白勇打死。”
张文华不敢看她,“不是不管,是管不了,至少眼下我管不了,你可以先和你父母找个地方安顿下来,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那就还是不管了。谢谢你,谢谢你给我带来几天的希望,现在把我送回去吧,从今以后我们老死不相往来了。”
“玉竹……”
“走吧,我不怪你!我就是想赌一赌自己的魅力,愿赌服输。”
“玉竹……”
“走吧,真不怪你。”李玉竹似乎是想表达一下自己的真诚,搬过张文华的脸亲了一口,但那嘴唇坚硬冰冷。
这时,光头给张文华打来了电话,张文华没接,任电话的屏幕一阵接一阵地闪烁,直到他把李玉竹送到小区附近,看着她下车走远才给光头拨回去。那一刻,他的心情就像在法庭上等待宣判。
“兄弟你跑哪去了,打电话也不接!”光头略带责怪。
“我……”
“哎呀别磨叽了,我在长征门诊边儿上,你想办法弄条裤子给我送过来。”
“什么情况?”
“玩砸了呗!我刚掫开裙子要进去,屋里去人了,幸好你哥我身手了得才逃出来,赶紧着,见面说!”
挂断电话,张文华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他去路边摊买了一条短裤,赶往长征门诊。
在光头的车里,光头穿上大裤衩,又向张文华要上衣。张文华说他只说要裤子了没说要上衣。光头骂他是一根筋。
光头的肚皮上伤口向外翻着,厚厚的脂肪向外渗血,张文华说不行就这么进去吧。光头说:“这不体面呐,人家还以为我自己剖腹产剖到一半继续不下去了呢。”
没办法,张文华只好把车里给王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