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得流了下来。
“你……你也会不要我吗?”
时涧摇头,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我不会不要你的,永远都不会,你是我的哥哥啊。”
“可是我不能每天陪着你,我要赚钱,我要生活,我……我也有其他想要守护的人。”
时安虽然听不懂时涧的话,但他知道,自己好像无论如何也没办法把他留下来了。
时安紧紧抿着嘴不想让自己哭出声,他从地上爬起,自己拍了拍屁股。
“你就是不想要我了!你就是跟爸爸妈妈一样不要我了!”
“你不要我算了!我也不要你了!”
时安说着便跑了开来,一个人躲进房间里将门给反锁了起来。
温沚见状,有些担忧得走到时涧身边,蹲**抱住他轻轻耸动的肩头,“他还是个孩子。”
时涧觉得自己好累,这些年来压在他身上的重担总是让他喘不过气,可不论在怎样艰难的情况下,时涧也没流过眼泪。可如今有人抱住自己,他竟觉得眼眶发酸,忍不住抱住温沚,在他怀里哭泣。
“他不是个孩子……他已经25岁了……温沚……我该怎么办……我要是不在了他怎么办…..”
温沚知道此刻的时涧不是那个替时安,替整个福利院撑起一片天的坚强的超人,他只是自己怀里受了伤的小狐狸。
温沚轻轻拍了拍他的脊背,在他耳畔低语。
“有我在,没事的。”
“我会一直守在你身边。”
时涧最后也没有再去哄时安,他知道自己没办法一直满足他所有的愿望,而他必须学会习惯。
习惯分离,习惯哭泣,习惯悲伤。
因为总有一天,院长也好,自己也好,或许都会离开他。
回去的路上,时涧一直靠在温沚身上。
他觉得好累,好困,很想好好睡上一觉,却怎么也睡不着。
温沚紧紧得握着时涧的手,时不时还在他脸侧亲一口,搅得时涧也没心思想不开心的了。
又被温沚偷亲时,时涧侧过头瞪了他一眼。
“干嘛?亲我不给钱啊?”
温沚轻笑出声,凑过去又亲了亲他的唇角。
“要多少给多少。”
时涧“切”了一声,“那我得好好想想开价多少。”
温沚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眼神亲昵。
“慢慢想,不急。”
时涧和温沚一路上打打闹闹回了老宅时,院子里竟然空无一人。
时涧从福利院带了些院长做的酥饼回来想给钱伯他们尝尝,才刚下车便唤了钱伯两声,但没人答应。
时涧有些疑惑,“钱伯这么早就睡了?”
温沚隐隐觉得不对劲,眉头轻蹙,一把拉住时涧,慢慢往大厅走。
两人走进灯火通明的客厅时,温沚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轮椅上的老爷子。
温沚心下一紧,忙将时涧藏在身后。
“您怎么来了。”
老爷子一手撑着拐杖,在地板上敲了两下,声音响亮。
“藏什么,怎么,我见不得吗。”
听着那深沉又叫人压抑的声音,时涧忍不住从温沚身后探头看了看,见对面那个头发花白的老人端坐在轮椅上,一脸凌然的正气,时涧便知道这人是温沚的爷爷。
也就是传闻中的老爷子。
时涧忍不住干咽两下,有些紧张。
自从知道温沚一直不公开自己是为了保护自己不让老爷子盯上,时涧就有些恐惧这个“老爷子”,从公开之后,他也猜到总有一天会和这个老爷子见面,却没想到竟是今天,时涧还没准备好如何应对。
老爷子看着从温沚背后探出半个脑袋的时涧,轻笑出声。
“怎么,没人教你见了长辈要问好吗。”
温沚神色紧张得护住时涧,“那也得看什么样的长辈。”
老爷子的脸色顿时有些难看,时涧害怕两人吵起来,忙握住温沚的手从他身后走了出来,弯下腰向老爷子问好。
“您好,初次见面,我是时涧。”
老爷子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面容清秀,干干净净的时涧,扬了扬眉。
“的确比那个不男不女的好点。”
时涧愣了下,不太明白他口里“不男不女”说的是谁,也不太懂他这是满意自己还是不满意自己。
温沚仍旧紧紧皱着眉头,如临大敌的模样让时涧有些陌生。
时涧从未见过他这样紧张,这样惶恐的时候,他的手心甚至都渗了汗。
“钱伯,送客!”
温沚话音刚落,老爷子便笑出了声,他朝时涧招了招手,“你,过来,我有话问你。”
温沚向前一步挡在时涧跟前,“您有话问我就是。”
老爷子看了眼温沚紧蹙眉头的紧张模样,叹了口气。
“瞒了我几年,原来这小子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