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的时涧,元风秋觉得格外讽刺。
当初的自己比现在的他还要红,但那又如何,没有了温沚做后盾,很快自己就跌落了神坛。但元风秋知道,时涧是不同的。
至少他比自己更有价值。
元风秋知道或许自己做什么都没有用,但他更明白,自己再怎么听话,也没办法回到温沚身边了。
元风秋看了眼窗外的飘雪,仰头喝了一杯酒,缓缓拿出手机。
“孙记者,还记得我吗。我是元风秋。”
时涧一觉醒来的时候肚子都饿得咕咕叫了。他睁开眼没看到身边的人,有些迷糊得揉了揉眼睛唤了声,“温沚……温沚……”
温沚正在浴室洗漱,听到他叫自己,忙停下刷牙走了过去,“饿了?”
时涧点了点头,朝他张开双臂。
温沚轻笑着走过去抱起他,于是时涧就像只八爪鱼一样黏在了他身上。
“钱伯准备好了,先刷个牙再吃饭。”
时涧嘟着嘴“哦”了一声,乖乖攀在温沚身上刷牙去了。
吃饭的时候温沚的手机响个不停,但他一直没接,后来索性将手机开了静音。
时涧边吃边看了眼温沚,总觉得有什么事。
“出了什么事吗?”
温沚抬起头看他,摇了摇头,“没有。多吃点,吃完带你去个地方。”
时涧一听他说要出去,眼里一亮,“是不是去风雨楼啊?”
温沚有些好笑得看着他,“怎么吃着碗里的,想着别处的。”
时涧“嘿嘿”笑了笑,挠了挠头,“我这不是以为你要去找卢总喝酒嘛。”
想起那晚他和卢山月俩喝得烂醉的模样,温沚便有些吃醋。
他瞪了眼温沚,脸色不大好,“你好好想清楚,喝酒的到底是我还是你。”
时涧被他说得脸一红,不敢再说话,老老实实低头吃吸唆着碗里的面条了。
杜禾把车开到福利院时,时涧才知道温沚说的竟然是这里。
他侧头看着温沚,眼神有些闪烁。
“你……你都知道了?”
温沚抬手揉了揉他的发丝,“这句话应该我来问你。”
“不过如今谁先知道,谁后知道已经不重要了。”
“走吧,时安应该很想你。”
时涧红着眼和温沚一块儿下了车,走在他身后,时涧的鼻头都酸酸的。
时安果然早早得在门口等着了,见温沚和时涧来了,他下意识得就要跑过来迎他们,可一想到答应温沚的事,他又只好站在原地装作不认识温沚。
叔叔说过,如果让小时知道自己认识他,下次就没有礼物了。
时安站在原地有点儿不知所措,温沚却走上前去将手里的玩具递给他。
“给,最新款的。”
时安小心翼翼得看了眼他身后的时涧,忙躲到时涧后头。
“小时……”
时涧笑着揉了揉时安头,“你不认识他吗?”
时安看了看时涧又看了看温沚,实在摸不着头脑。
“我……我该不该认识啊?”
时安的话把一屋子的人都给逗笑了,见他们都在笑自己,时安更手足无措了,他无辜得蹲在地上,眼看着就要掉眼泪了。
时涧蹲下去拍了拍他的后背,轻轻附在他耳边。
“哥,现在可以认识了。以后都可以认识了。”
时涧和温沚在福利院陪孩子们玩了一下午,时涧可是玩高兴了,温沚则常常是和院长站在一边看着他们玩。
这是温沚第一次这样光明正大得看着他像个孩子王一样跑来跑去。他看起来那样年轻,那样快乐,飞扬的发丝间掉落的每一颗汗水都是青春的味道,是幸福的味道。他嘴角每一次扬起的弧度,眉梢染上的笑意,都有让温沚的内心汹涌澎湃的力量。
此刻温沚无比感激。
感激上帝终于让他们相遇,而他如此健康,如此平安,如此美丽。
院长一直看着温沚,自然看得出他眼底深沉的爱意。
此刻院长知道,可以把时涧交给这个人。
最开始得知时涧和温沚的事,院长并不愿意时涧以那样的姿态生活,后来温沚来到了福利院,院长对他也并未改观。
但温沚没有放弃,他常常来,却从未让时涧知道。久而久之,院长也开始怀疑自己当初的想法是对是错。
如今见他们看向彼此时,那眼神中涌动的爱意,院长知道,没有什么能将他们分离。
时涧玩得累了,就这么一屁股瘫坐在地上,他笑着朝温沚招了招手。
“温沚!我要喝水!”
温沚倒也不恼,快步走过去将保温杯递给他,又蹲**于他平视,细细得替他擦着头上的汗。
“别这么跑,身上都是汗,要着凉。”
时涧玩得正高兴,哪儿顾得上这么多,他“嘿嘿”笑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