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枝是知道孙茗去溜马的事,所以流香渠的热汤是一早就备好的。看到孙茗与太子殿下一道回来,就叫了丫头把太子的常服取了来。
李治是搂着孙茗的腰回去的。
因骑马方便,孙茗穿的是身胡服,还用束腰将腰部束起,就越发显得这腰纤细了。也不知怎么养出来的,原本身型那么消瘦,如今养了半年,已经胸是胸,tun是tun的,rou感丰腴了一些,就这腰,好几次他都担心把它摇断了……一边这样想着,轻声一咳,暗道,本太子还是很喜欢这细腰的……
孙茗是早就留意到,李治那手握在她腰间,又是揉又是捏的,莫非又开始春心荡漾了?!艾玛,这是不要做得那么勤,伤身体啊少年~
然后,两人剥干净了,在水池里面,李治在她腰上摸啊摸地,就激动了……
等出来的时候,孙茗是扶着腰,被李治半搂半抱着提出来的。
稍稍用了膳食,李治就被孙茗挽着手,在屋子外的廊亭散步。从门口沿着九曲回廊一路延伸到廊亭,全都是木质结构,他们俩穿着木履踩在上面,时不时地发出“噶嗒”的声音。夏天穿着木履又很凉快,也是因为在自己的院子里,又叫一干侍从退出去,且群身又长,几乎遮了鞋面,所以即使孙茗露着一双如雪的脚踝,李治也并没说话。
其实木履寻常人都不当拖鞋穿的,因为木履防滑,所以有人在雨雪天穿它,不过鞋袜仍是穿的,再套上木履罢了。到了孙茗这里,就拿它当木拖鞋穿了,还为李治给备了一双。
一路木板上还遗留红的粉的花瓣,空气中除了微风,也偶有花瓣飘过来。
“虽然庭院重建一番,但是格局还是太小,没能引水置渠。”李治往常都住在这里,所以对居住环境自然要求也高了。看到庭院规整得都不错,就是缺了点潺潺的流水声。
孙茗倒不甚介意:“园子离这边也不远,莲都开了花苞了,平日里去园子赏景也是可以的。”
太子府再大,也毕竟不是座宫殿,也唯有园子格局大一些,还引了活水进来,种了好多荷花。
“别拿这话敷衍我,我还不知道你,成日里都是懒得出门……别说园子近不近的,就是在你身边,你也懒得走上一步路。”
李治拿话笑话她,反被她横了一眼。
两人坐到廊亭里边,花枝持着托盘过来,置下后就躬身告退了。那托盘上的是,装载琉璃碗中的一大盘荔枝,碗又极大,底下仍与之前那样置了冰,荔枝开了壳躺在上边,吃的时候,直接拿着钗子挑出来。
孙茗靠着李治,懒懒地伏在他身上,一连被他喂了几个荔枝,才摇着头道:“够了够了,我都吃撑了。你看我,肚子都给你喂圆了。”
李治将手中的那一颗荔枝丢进嘴里,吐了核才说:“喂你吃个东西还被你嫌东嫌西,娘娘真是越来越难伺候了。”
仰起上身,两手勾着他脖子,趴在他身上,媚笑起来:“今天,娘娘不要你伺候了,留着Jing力陪我明日去长安城过节罢?”
“考虑考虑。”其实一见她神情,李治就知道这是又有求于人了,果然听她这样说了,也不表态,只紧着自己这张嘴,又要取案几上的荔枝来吃,被孙茗一手拦了下来。
“我来,我来……”孙茗知道,要让李治点头呢,需得先让他心里舒坦,只要把他伺候好了,好像也没见他有不应的时候。
一边讨好地朝他笑着,一边取了颗荔枝,又把果rou扒开将果核取出来,才把荔枝喂进他口中。
李治是斜着眼看她作态,平常都懒出了水平的人,也唯有求人的时候才放下身段,他这是要好好地治她,所以心里颇爽地被她连喂了好几口,也不应声。
孙茗见他眯着眼,只顾自己享受了,顿时又不乐意了,摇着他肩问:“到底应不应嘛?”
这句话实在娇媚,有勾引之嫌,李治将她的手从肩上拉下来:“你就总是这般,求人的时候是千娇百媚的,一旦不合心意就使性子,我可再不上当了。”
李治故意说着,不过是拿话臊她,说了就要装模作样地起身,不料刚一动,就被眼前人给扑倒。
孙茗见李治要起身离开了,一急就把人给扑倒,坐在他腰身上,把人压在下面。她也没料到,竟这样简单就把人扑倒了,就伏下身,撒着娇:“九郎~”见他把头扭向一边,看都不看她,又尽捡好话柔声媚语地唤道:“乖乖~你就应了我吧,嗯?”
李治被逗笑了,然后脸一正,就借故拿乔:“我也不用你做这那的,只消你说说,本宫的弓箭之术如何啊?”哼哼,让你再说他射不准……
其实他再如何清瘦,又怎么会被孙茗给压倒,无非是顺着她的心,逗着她玩罢了。
孙茗:“……”
……
第二天,孙茗欢欢喜喜地叫人晒书、晒衣,支着架子摆在庭院里,绫罗绸缎挂得是光彩夺目。
因与城阳和新兴说定,晚上约在长安城内酒肆,就吩咐了花枝去将巧果、花瓜备上,一并带了去。
这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