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候公公。”
进了宫,候公公带着李承泽到正殿等候,李承泽进去,才发现范建和陈萍萍也在。
李承泽下意识猜测庆帝的用意,却也揣摩不透他到底想干什么。
等太子一来,候公公居然又将人带到了后花园中让他们搬花。
太子佯装生气,摔了手上的铲子。
李承泽倒是老老实实的,撸起袖子闷头铲花。
听了太子和候公公你来我往的几句试探,李承泽从中提取到了最关键的信息。
赏菊大会提前了,但赏菊大会虽重要,范闲更重要。
按目前的情况来说,李承泽上次举证太子,太子无力招架,庆帝就已经发现他这块磨刀石过硬了。
为了不损伤刀具,最好的办法,就是能让两人暂时握手言和,站到同一战线去对付共同的敌人。
很显然,这个共同的敌人已经出现了。
树大招风,庆帝这招明面上是看中范闲,实则再次把范闲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只是有一点李承泽想不通,就算范闲再怎么被看重,依旧是个臣子,他要怎么同时引起自己和太子的忌惮呢?
搬完花已经到了后半夜,李承泽本就身体不适,再蹲着挖了半夜的花,这会儿走路都头重脚轻。
“二哥小心!”
李承泽一个不注意,左脚绊了右脚,差点给自己摔到地上。
太子本来走在李承泽后面,看见李承泽要摔倒,脑子里明明叫嚣着“摔死你”,手却先意识一步抓住了李承泽的胳膊。
“二哥这身子骨当真金贵,一点都受不得累。”
李承泽无意与他扯皮,颔首道谢后上了谢必安驾来的马车。
李承泽伸手掀起帘子,脚还未动,马车里便伸出一双手勾着他的腰拥他入怀。
“什么时候回来的?”
李承泽换个舒服的姿势窝在范闲怀里,任由范闲拱着脑袋在他脖颈间乱蹭。
“刚回来,去你府上找你,门童说你进宫了,就来接你回家。”
“接我回家?”
这句话对李承泽来说实在太新鲜了,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说要接自己回家,心中升起一股难言的感觉,他也说不上来那是喜悦还是苦涩。
只是突然有点累了。
“太子搬花的时候偷懒,一会摔铲子一会跑去和候公公说话,就我一个人老老实实在铲花搬花。”
“承泽也太乖了。”
“我的手都被磨红了,脸上也被蚊子叮了个包……”
“委屈你了。”
范闲知道,李承泽说的不仅仅是搬花这一件事,他在借机倾诉这么多年不为人知的苦楚,他在抱怨作为磨刀石的这些年,他所遭受的不平等待遇。
他在对自己敞开心扉,他在自己面前,终于可以肆无忌惮地卸下伪装了。
范闲揉揉李承泽的脑袋,紧紧把人抱在怀里,试图用自己的体温来温暖他。
“哟,我不在,殿下还会睹物思人呢?”
范闲进到李承泽房间,就看见自己那件被李承泽写满字的白衣安安静静躺在李承泽床头。
他用肩膀撞一下李承泽,语气满含揶揄。
“今晚留下来?”
不理会他的调侃,李承泽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勾一下范闲的腰带,而后手指下移,勾住范闲的小拇指,带着他往床边去。
范闲反手扣住李承泽的手腕,将人拉回自己怀中。
“殿下,是臣想的那个意思吗?”
“嗯?”
李承泽挑眉,手指再次扣上范闲的腰带。
范闲松了手,任由李承泽勾着自己的腰带拉自己往床边走。
李承泽后退几步,跌坐在床榻间。
范闲挤在他双腿之间,单手抬起他的下巴,弯腰吻上他的薄唇。
范闲吻的强势,仿佛要把这几天对他的思念通过这个吻诉说给他。
李承泽呼吸被他掠夺,勉强挣扎着抬头喘息,还未来得及缓口气,就被范闲扣着后脑勺吻了上来。
范闲的手将要解开李承泽腰带的时候,李承泽才轻笑一声,一把拍开他的手。
“拿着回家睹物思人去吧!”
李承泽拿起床头范闲的那身白衣,劈头盖脸摔在范闲脑袋上。
“李承泽你!”
范闲脸色铁青,气的手指着李承泽,半晌无言。
“必安,送客!”
李承泽歪在床边,坏笑着对他单眨一下左眼。
他这副狡猾的狐狸模样,范闲真的是又爱又恨。
得,谁让自己嘴贱呢。
睹物思人就睹物思人吧。
才不是因为打不过谢必安被丢出来了呢。
范闲从苍山回来,赏菊大会也被提上了日程。
只是春闱已至,庆帝也只好把赏菊大会安排在春闱之后。
李承泽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