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的时候返程,猛洞河尚属湖南境内,离长沙不算太远,部队马不停蹄,待到第二日傍晚便回到了长沙。
一到帅府,陈玉楼便看见了不少仆人站在花园铁门处相迎,另有三个主人的模样的年轻男子,一人穿着军衣,容貌与张启山有几分相似,但要Yin柔许多;一人穿着一袭红色长褂,容貌是少见的俊美出挑,更有一股威仪;另一人杏眼卧蚕,虽戴有一副眼镜却掩不住其眼底的灵动风采。
“师父。”陈皮当先下了马车,陈玉楼见陈皮与那红衣男子亲近,确定他是二月红后也自然对应上了张日山和齐铁嘴,抱着狸子下车后站在张启山身旁,温声道:“几位哥哥好。”
“什么?你叫我们什么?”齐铁嘴惊讶地看向陈玉楼,二月红含笑看着陈玉楼,道:“看来电报里说你失忆的事情是真的了。小八,你跟佛爷的时间比他久,他叫你一声哥哥倒也没什么。”说罢,又看向张启山,道:“不过这次在猛洞河远比在七星岭辛苦,我想你们累了,也就没有设宴。”
“不设宴是对的,这次回来还有事情要处理。”张启山说完,齐铁嘴便走上前,挤开陈玉楼,挽住张启山的胳膊,道:“事情是要处理,但适当的时候也该放松一二啊。佛爷,出去那么久,你可有想我?我可很想你的疼爱呢。”
陈玉楼自觉后退两步,张启山见齐铁嘴亲热过来,掐了掐他的脸,道:“好,那今晚你就留下来,别回去了。”
齐铁嘴立刻笑了起来,他本就答应二月红这几日要缠住张启山,陈玉楼此时正得宠他本以为要费些功夫,没想到这般容易。张日山看了齐铁嘴和陈玉楼一眼,道:“先进去再说吧。”
“嗯。”张启山点头,携着妻妾和亲信走入了那西式建筑的楼房,陈玉楼不断地看着四周的环境,他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风格建筑,注意力尽数被吸引,并无暇听他们交谈。待到晚饭时便将狸子交给仆人放到了他屋内。晚饭过后,齐铁嘴便拉着张启山去了他房里,张启山看了陈玉楼一眼,见他并没什么反应,便笑着去了。
陈玉楼着人问了自己的房间后,觉得同张日山和二月红也没什么话说,便想离开,二月红却道:“这便走了?我还有些事情想和你说,你到我房里来。”
陈玉楼本想以什么都不记得了婉拒,张日山却接口道:“他不是已经失忆了么?二爷,你这是要再检验一二么?”
二月红笑了笑,道:“便是失忆了,本能的东西也不会忘吧?陈玉楼。”
陈玉楼见状也不好再说什么,二月红向陈皮道:“你今日若累了,也不用回去,若是酒没喝够,便再同张副官对饮罢。”说罢便走向了二楼的卧房。
陈玉楼看向陈皮,陈皮听了二月红的话似乎想说什么,但触及陈玉楼的目光便转身同张日山饮酒,陈玉楼抿了抿唇暗想既来之,则安之,便上去看看这坐馆大哥到底要说来敲打自己。
陈玉楼随二月红进入卧房后,二月红关上了房门,道:“你对这里可还有印象?”
一张散发着檀木幽香的大床横在正中,几乎占了卧室一半面积,床上铺有Jing细缝织的蚕丝锦缎,绣着双龙戏珠的图案,床边摆了一个盛满了玉器的八宝架,架子上由各色翠玉雕刻的果瓜、瑞兽,栩栩如生,似是墓中古物,让人过目难忘,陈玉楼摇了摇头,道:“不记得了,大哥。”
“从前你也叫我大哥,怎么现在还记得?是谁教你的么?”二月红看陈玉楼的眼神并无任何他想象中的敌意,反倒有几分思念和热切,这不免让陈玉楼感到奇怪,陈玉楼道:“你之前不是给齐哥哥说,我跟佛爷的时间晚,叫你们哥哥很正常么?如果,佛爷没有骗我的话,我自然是该叫你大哥了,也不用谁教我。”
“呵。”二月红轻声一笑,坐到床上,拍了拍身边的空位,道:“坐吧。”
陈玉楼看他一眼,在他身旁坐下,道:“我从前很多事情不记得了,若有得罪,还请大哥多多包涵。”
“你从前做得很好啊。”二月红伸手按在了陈玉楼的膝上,陈玉楼身体一僵,二月红的手并没有使劲掐捏他膝上的xue位或是关节,反倒是如抚摸般慢慢朝他大腿内侧滑动,这一下让陈玉楼有些猝不及防,抬头看向二月红只见他眉眼含笑,尽是三分含情七分带着调侃,未免让陈玉楼起了层鸡皮疙瘩,他握住二月红的手,道:“我说大哥,二爷。您这是做什么小弟我可怕痒。”
“怕痒还是怕痛。”二月红贴近陈玉楼的耳侧,轻轻吹了口气,陈玉楼不由打了个冷颤,挪远了些,道:“试我也不用这么试吧?你,你自重啊。”
“呵,自重?我便是要试试你的saoxue是否也失忆了?还记不记得我。”二月红双目一眯,眼里的温情散去,浮现出了几丝Yin戾,道:“你敢躲我?你是忘记了那木马的滋味,还是想试试那上千种性虐用的玩具?”
“你,你在说什么?我不是张启山的人么?”陈玉楼瞪大了眼睛,二月红的话让他脊背爬上了几丝凉意,而且二月红的眼神总给他一种时分强烈的压迫感,他连连后退,蹭到了身后的八宝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