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楼回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用万能钥匙将手上的铁索打开。继而便是打开牢门,想先出去探探各界的口风。谁料刚走出牢门没几步,便看见张启山领着几个狱卒走了过来。
陈玉楼下意识地想跑回来地牢,但在看见张启山身后那个高大的身影时,便挪不开了步子,他肩上的黑瞎子叫了一声,见陈玉楼不走只好先钻进了其他牢房,从天窗跑了出去。
张启山已经看见了陈玉楼,他逃不逃回去的意义不大,陈玉楼见他神色不善,昆仑又被绑了,心下略一计较,便有了对策,上前道:“佛爷,您可算回来了。我等你好久了。”
“你等我好久?”张启山嘴角勾起讥讽的笑意,上下打量着陈玉楼,看着他身上的那袭青色长褂,指了指牢门,陈玉楼自觉地走了回去,进门后看着被一同押来的昆仑,道:“您是特意回来寻我的?那可真是我的罪过了。”
昆仑睁着一双眼睛,有些不解陈玉楼的意思,但他素来相信陈玉楼,此次也一样。陈玉楼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杯水,递到张启山嘴边,道:“听二爷说,您要去盗七星鲁王宫,不知可曾受阻?在下查阅了些家中卷宗,可以助您取得鬼玺。”忽地,张启山抓住了陈玉楼的手,他看着陈玉楼手上再次出现的那枚戒指,道:“先前我看见那只猫了,是那只猫帮你偷了钥匙,又偷了红的戒指?”
“这怎么可能呢?他不过就是只猫嘛。”陈玉楼垂下眸,长长的睫毛遮挡了他目光内的神色,他伸出手放在张启山肩上,像从前昆仑给他按摩那样,给张启山揉按起了肩膀,他低声道:“二爷,之前来过。”
不出所料,陈玉楼看见了张启山平静目光里出现的裂痕,他继续揉着张启山的肩膀,道:“我能出去,少不得有二爷相助。不过条件是,我离开之后就不要再回来。”
“哦?那你为什么回来了呢?”张启山强压着心中的怒火,脸上浮起了柔和的笑意,他伸手勾着陈玉楼的下巴,道:“莫不是舍不得我?被我Cao得已经忘了自己是卸岭魁首?”
陈玉楼攥紧了拳头,笑容里带了几分妩媚和俏皮,道:“只是在下想和佛爷合作。这天下的墓多得是,这地盘整个中国甚至整个世界也多得是。佛爷手下有兵有炮又有一身好本事,在下也是。所以我们为什么不联合起来,目光何必局限于湖南一隅,咱们理当共享这天下才是。”
“啪啪。”张启山拍了拍手,好似在为他说的话鼓掌,但下一刻,狠狠一耳光便甩在了陈玉楼脸上。力度之大,将陈玉楼整个人打翻在了地上,嘴里更是鲜血直流。
“我一直知道你能说会道,收买人心的本事厉害,想不到挑拨离间也那么厉害。”张启山抽出怀中的一块白帛,擦拭着手掌,好似打了肮脏的苍蝇般。
昆仑在旁看得又急又怒,差点将押解他的几个狱卒掀倒。陈玉楼抬起头,拭去唇上的血迹,向昆仑摇了摇头,张启山俯下身,伸脚踩踏在他双腿间,陈玉楼有那么瞬间被恐惧包围,张启山若是站起身,那么他的男根瞬间便会血rou模糊。
“说,继续说。”张启山的脚尖微微发力,陈玉楼额头便起了层冷汗,道:“佛爷,我骗你做什么?你看这屋子的床褥,还有桌上的话本,都是二爷带给我的。不然我从哪里搞来?我那猫能给我偷来话本,难道还能偷来褥子吗?”
张启山脸上的笑意散去,解开了陈玉楼胸前的对襟挂扣,看着那双眼睛,脚下忽地发力,陈玉楼顿时卧倒在了地上,惨叫连连。他将陈玉楼的性器踩在脚下,虽未起身却也知道一个正常男子绝对经不起这样的痛苦。
“呃!”昆仑见张启山如此欺凌陈玉楼,一股蛮力使出,竟发狠将身边两人撞倒,张启山掏出枪便向昆仑指去,陈玉楼见状心中大惊,此生决不可让昆仑在为他送命!也顾不得身下的疼痛,身子一躬,便拽住了张启山的手,那一枪打歪,却警醒了其他几个狱卒,纷纷掏出枪打在了昆仑的肩上。
“砰砰!”那一枪阻碍了昆仑的行动后,便是几个枪托砸下,昆仑头上登时血流如注,陈玉楼凄吼一声,道:“张启山!他若死了,你永远别想取得鬼玺!”
张启山抬了抬手,那几个狱卒立刻合力将昆仑绑在了刑椅上,张启山看着脸色扭曲到近乎狰狞的陈玉楼,松开了脚,陈玉楼仍是死死抱着他,张启山能清楚地感觉他因疼痛的颤抖。
“是么?”张启山站起身了身,道:“那我便不杀他,割他身上几块rou下来好了。”说着,便让狱卒取来几把大小不一的短刀,皆是庖解猪羊时所用,把把磨得锋利异常。他挑起其中一把,在昆仑胸前一划,便出现了一道血痕,渗透了衣衫。
陈玉楼看得心惊rou跳,胸腔里更是血气翻涌,咬牙趴跪在他面前,道:“佛爷,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你为难昆仑不就是给我看的吗?”
“啊啊啊。”昆仑摇着头,目光中隐约有了泪光,他无论如何也不愿看见陈玉楼为了他受辱,可陈玉楼却是宁肯受辱也不愿他死去,而且是以如此痛苦的方法死去。卸岭的人,要死也该死在墓里,何况前世昆仑之死本就是陈玉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