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之前,张启山和张日山回到了帅府,已有管家布好了晚餐,几人如同平常一般吃完饭后,便各自回到了房中。
张启山回房后便拿出了那卷战国书帛翻看,二月红端了炖煮的首乌鸽蛋汤来房中,道:“你这几日我瞧着累得很,回来倒头就睡,军中事务很忙吗?”
张启山动作微顿,点了点头,道:“我们在的地理位置太过特殊,湘军和滇军都虎视眈眈的。所以必须尽快取代罗老歪和卸岭。”
二月红点了点头,揉着张启山的肩膀,道:“把汤喝了,我给你唱首歌。”
张启山脸上浮起淡淡的笑意,依言喝了爱妻熬煮的补汤,便听二月红唱起了一段宋词中的小令,听着那悠扬清婉的曲调,张启山也渐渐觉得有了困意。忽地,张启山觉得胸膛有些燥热,看二月红时觉得他比平日的端庄优雅多了几分妩媚,明白那首乌鸽蛋除了养身之效怕还壮了阳,这大半个月来他忙着引诱抓捕陈玉楼,确实冷落了二月红许久,可他今日才在陈玉楼身上狠狠释放过,体力、Jing力根本就无法和从前相比,只怕敷衍了事让二月红看出破绽,索性推托今日实在太累,拉着二月红洗了澡便倒在床上睡了过去。
二月红见他如此,如何还不知是因为谁?他心中烦闷,想着与其同床异梦,还不如去客房独自入睡。只是,即便去了客房他也难以入眠,辗转几次,脑海里浮现的都是那日在地下室看见陈玉楼的yIn靡模样,和臆想中张启山在他身上抽插交合的重叠画面佛爷在自己面前素来温柔拘谨得很,只怕在那人身上也像齐铁嘴那般疯狂吧?
二月红睁开眼睛,看着墙上不断行走的挂钟,坐起了身,如今已是午夜,他摸出衣服里藏的那把钥匙,还是决定连夜去地牢审讯一下陈玉楼。
他一身轻身功夫也是绝佳,在夜里行走纵跃犹如一只黑燕,没多久便潜进了张启山的军队,按照从前的记忆来到了那关押重犯的地牢,摸索到了关押陈玉楼的那间牢房走了进去。
“吱呀吱呀。”的木马摇曳声在寂静的牢房里分外清晰,陈玉楼趴在那木马上,双手被束缚反绑脑后,双腿则被固定紧捆在马鞍之上,而他那红肿未消的tun间正能看见一根木棒来回收缩,而他则紧紧闭着眼睛,生死不知。
二月红走近陈玉楼,看着他身上的层层叠叠的吻痕和性虐痕迹,心中感觉似火烧一般,扫了眼那木马旁放置的水桶,舀了瓢水便泼在陈玉楼脸上。冰冷的水让陈玉楼清醒了过来,他本还以为第二天到了,张启山那孙子又想到花样来折磨他了,谁料睁开眼睛却看见了二月红。
陈玉楼看见二月红时愣了半晌,见牢房中再无他人,便道:“能不能放我下来?”他的嗓音嘶哑得可怕,虽然二月红知晓杨采桑送了木马的图纸,张启山肯定会用上,但见到陈玉楼的惨状和他身后几根血迹斑斑的鞭子,他还是忍不住暗暗心惊,这竟是佛爷做的?他还是他认识的那个张启山吗?
陈玉楼见二月红不说话,心中一叹,还当他是来找自己麻烦的,便道:“大哥,你也看见了,我不是自愿的他,按理说你是他的妻子,肯定很讨厌我,不如给我痛快,把我杀了,他理亏在先,肯定不会为个死人和你翻脸”
“别叫我大哥。”二月红掏出腰间的匕首,陈玉楼看着那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心情有些复杂,重生一次,就这么被人蹂躏一番后就被捅死了?
“你年纪比我大吧?叫我名字就是了。”二月红手中匕首转动,只听“嚓”地两声轻响,便割断了陈玉楼手上、腿上的绳索,陈玉楼早已力竭,瞬间便栽倒在了地上,二月红见状将他扶起坐在白日里张启山坐的那张椅子上,道:“都是佛爷干的吗?”
陈玉楼几乎热泪盈眶了,活动着酸软的手臂,点了点头,道:“你是他的妻子,按理说我确实该叫你声坐馆大哥。”
二月红睨他一眼,这世道的龙阳之好不知兴起于何时,而且还有一套规矩,一个男人若嫁给另一个男人做正室妻子或是丈夫,那这个人便是那家的坐馆,之后入门的无论男女也须称其为坐馆大哥。但陈玉楼堂堂卸岭魁首,如何肯与人伏低做小?而且他怕是想将张启山大卸八块的心都有了。
“你不用讨好我,我虽不喜你的存在,但我也不会放你离开。”二月红微微摇了摇头,陈玉楼轻笑一声,道:“不敢不敢,大哥今夜来找我必是想问些什么吧?可是小弟肚子饿得很,大哥能否给小弟些吃的?”
二月红看了他片刻,点了点头,道:“你想吃什么?”
“酒算了吧,蘸着身上伤口疼得很,而且闻到酒味他们会知道你来过。”陈玉楼舔了舔干涩的唇,道:“那就来个冰碗,一只烧鸡配碟小菜就行了。”
二月红不知为何,低落的心情好了几分,他看着陈玉楼道:“陈总把头倒是会点吃的,不过这大晚上吃冰碗可对身体不好,我出去给你寻些热汤吧。”
“也好,能填肚子便可。”陈玉楼如今寄人篱下,自也不敢要求太多,二月红将牢门锁上后便出去为他寻找吃的,他倒在椅子上眯了小半个时辰,等二月红带着吃的回来,肚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