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任何动作。他才不信夜倾尘的话,若是把锁解开,这妖孽肯定不会老老实实地把大哥的下落告诉他。
看锺惟清不愿的模样,夜倾尘佯装无奈地叹气:
"不放就不放吧。反正倾尘已经是将军的人了,要杀要剐都随将军的意思。"
又在胡说八道什么?锺惟清真是服了夜倾尘这颠倒是非黑白的功力。
"我再问你一次,我哥在哪儿?"
夜倾尘闭上眼,淡淡地回道:
"凭什么告诉你?我困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你!"
锺惟清见他真的两眼一闭,一副随便你如何的模样,气得想把夜倾尘丢进河里直接将他弄清醒。
"你要走便走吧。"夜倾尘依旧紧闭着眼,让人看不清他真实的情绪。"走了之后,你跟我也没多少日子可活,让人也把你大哥一起送走,这样到了阴曹地府,我们正好也能整整齐齐,一家团聚。"
"没多少日子可活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虫子!"
锺惟清想起夜倾尘放在他颈边啮咬的小虫子,夜倾尘这人绝不可能行无用之事,图无用之功。
夜倾尘微微一笑,睁开双眼,眸若晨星温柔地看向锺惟清。
"将军,我在我俩身上下了夫妻蛊,你我若是分离,不出十日,你便会万虫啮心,筋脉寸断而亡。于我亦然。"
夜倾尘紧紧凝视着锺惟清,灿然一笑。
"夜倾尘,你喂我服用神仙骨,又在我身上下夫妻蛊,你究竟是何居心?这种东西为什么非要用在我身上?"
锺惟清勃然大怒,揪住夜倾尘的衣领,将他从床榻上拉了起来,力道过于猛烈,夜倾尘被玄铁锁链铐住的地方勒出了血痕,腕部有几处被蹭掉一层皮。但夜倾尘面上并没有表现出半分吃疼的神色,只是不卑不亢地迎视锺惟清怒气蒸腾的目光,低声轻说道:
"因为将军你对我始乱终弃。"
夜倾尘抬眼看着锺惟清,在他眼中看到了一丝惊讶,却很快地又被厌恶之色掩去。
"我对你并无半分情意,当年如此,如今更是如此。"
当年只是看夜倾尘受了伤,因此才把他一同带往锺惟德的住处照护,又在下了御灵山之后在镇上一起待了几日,两人之间仅仅只是萍水相逢,哪有什么情爱纠葛可言。
"将军忘了吗?你我在何家镇巧遇何家小姐抛绣球招亲,我无意间接到绣球,你为了替我解难便称与我断袖,如此毁我名节,难道不该对我负责?"
夜倾尘这么一说,锺惟清竟想起真还闹出了这么一件乌龙。
锺惟清辩驳道:
"若不是那位何家小姐以死相逼,我情急之下才会脱口而出,非我本意。"
夜倾尘轻轻一叹,望着锺惟清,满眼黯然神伤地说:
"可我对将军所言,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