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青枫望着狱中的犯人,病情逐渐好转,还真是五黄煞。
他皱眉,记得回京途中,路过玉霞山青花镇时,便有不少五黄作祟,随后青花山便出了半步天灾,五黄煞出没之地,好似有不祥之兆。
后面几个黄司内的千夫长,小声嘀咕:“原来是五黄煞?我说这几天赌钱老输,晦气。”
“昨日喝酒,明明喝得不多,回家还摔了一跤,差点没摔死,牙嗑掉一半,定是煞气作祟。”
东方青风握刀,抱臂看了会儿,现在的镇伏司,所有千夫长侍卫,皆守在四司内,不止三清观的人进入镇伏司。
也是因为,天下令发出去了,六日时间,皇城周边的各大门派弟子,以及正道人士,皆赶往京城。
这几日,京城的街道上热闹了许多。
天下令一出,皇城直接开了登天楼,这些江湖人士,可随意进入此楼,观望镇伏司的Yin煞之气,商量如何去除这些煞魂,朝廷酬劳丰厚,自然会有人拿出最好方案。
这些天已经有人出手,试图灭除那些煞气,但因煞魂多,煞气浓厚,怀水车薪,又退了回去。
三清观的人在此地作法,玄司的奇门异士,却一个也未出现,静悄悄地在里面睡大觉,毕竟他们有何脸面出现?三清观的人可是一脸怒容,这滔滔的煞气,成群的五黄之煞,可都是这些术士干活不擦屁股,搞出来的。
东方青枫回身,返回镇抚司,取笔纸,想了下,在纸上书写。
刘司晨进来,一看便知,他家殿下,又在给那小祖宗写信了,每天雷打不动一封信,送到三十三里外的阙氏小公主那里。
就连太子送葬那天,都没断过信,两人倒是传书信传得兴起,那传信的“鸽子”可累坏了,天天跑断腿。
果然,写完后,东方青枫折好交给刘司晨:“送到……”
“送给白衣嘛,知道了,殿下,我这就去。”
看着刘司晨离开的背影,他坐在案前叹了一声,已经许久未见到白衣了。
好想她。
……
阙清月这几日看完帐本,闲了下来,宽敞的书房,两边窗户光线充足,桌前摆了各色颜料,她坐在桌案前,懒洋洋地拿着笔,低头在一张张小卡片上随意画着。
这套煞牌的人物小传,昨日她已经全部写完,整理好放在一旁,卡片上的图案,也画得差不多了。
待画完,她看向手里这张扶风簪花,晃了晃上面未干的墨迹,其实众煞中,她还挺喜欢扶风簪花的,毕竟这么傻的美人,已经很少见了,逗起来,可真有趣啊。
她笑了下,扶风簪花,倾城倾国,是绝顶美丽的美人,当今世间,大概也只有她见过她年老的样子,她将卡片小心放到一边,只剩下最后一张。
她望着这张空白纸片,细细思索,画什么呢?
这时,鹿三七走了进来。
“这天看着又要下雪了呀,小白衣。”他一边摇着扇子,一边走过来。
阙清月头也未抬,回道:“又来干嘛啊,小三七。”
“嘶!白衣啊,咱商量一下,你可以唤我三七,但能不能别在三七前面加个小字!”真男子就不能听见自己的名字前有这个字,这可关乎男子的尊严。
阙清月一身清蓝衣衫,坐在那里,看着空白卡片,她笑道:“这是什么道理?”她放下手中纸片,看向鹿三七,“你叫我小白衣,我却不能叫你小三七?”
“不能叫,不能叫一点儿。”更不能小一点儿,说着鹿三七将手里的信放到她案前,就近寻了把椅子坐下,摇着扇子道:“给你的,天天的,我都快成你俩信使了。”
阙清月不理他,将信取过来,展开看了一会儿,将信放下。
她手指放在桌上敲了下,随即闭目看向自己功德海,这六日来,她的功德涨了不少。
除了在族里,天气入冬较寒冷,她出了些钱与族人一起做了些保暖的棉衣,给城中那些无父无母的孤儿送去,涨了些功德,但加在一起也不超过两千。
她功德海本有四十三万多,这才几日工夫,竟然破了五十万大关,透过东方青枫的信,她大概猜到了,应该是她让鹿三七去镇伏司看看,东方青枫又将鹿三七的话说给文婴帝,文婴帝天下令一出。
这些人灭五黄煞的功德,竟然也分了她一些,可这些,是不是有点太多了,她看向鹿三七功德海,他亦涨了许多。
到底是灭了多少五黄煞?可狗儿这封信上所说,这些人,也不过才开始灭煞日罢了。
亦或是,一只五黄,如今可抵一只普通三煞?怎会如此?
涨了若干功德,阙清月却并无喜色,这世间很多东西都标着价码,功德平白涨这么多,不是她功德运好,而是这些功德的背后,是极大的危险。
她看向坐在椅子上,摇着扇子的鹿三七。
想了想,问道:“三七,你是道门中人,你可知灭世此煞,有什么特点吗?”上一次五黄出现的地方,是青花镇,没过多久,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