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挂在二人帽子下的发丝上,主席开口说道。
“其参,等咱们到陕北与他们会合后,我想把咱们中央党校恢复,你来任这个校长。”
付其参侧头望着主席,脸上露出一丝微笑,轻轻点了点头,主席缓缓迈开步踏着雪原朝着山上走去,风雪在空中斜斜刮着,付其参缓缓仰起头看着在雪坡上缓缓前进的主席,深吸一口气也缓缓迈开步。
漫天风雪让红色的旗帜变得若隐若现…一长串队伍在风雪中在雪坡上缓步前进着,几个人站在雪山顶端,身上已经带了冰霜,随着风声,他们脸上露出一丝微笑,一下转过头看向身后,看着万里雪山上密密麻麻的队伍,他们缓缓抬起手挥舞着双臂。
“更喜岷山千里雪,三军过后尽开颜。”
几个黑衣人在街上缓步走着,他们眼神凶恶,脚步踏着街上的水洼,来来往往的车辆不时鸣笛,他们侧头一看“北洋饭店”四个大字,几人互相看了看一点头,纷纷大步朝着饭店里走去。
“天津…日租界…”
他们的脚步踏着台阶,手缓缓上移至腰间,几个服务生缓缓将门拉开,那些人大步走进饭店,饭店里放着一声声爵士乐,几个雍容华丽的男女坐在桌前谈笑着,桌上摆着一朵朵白色的玫瑰花。
那几个黑衣人眼珠左右动着扫过一个个人,坐在桌前的几人不时侧头一看他们,便又满不在乎得继续谈笑着,黑衣人的眼神定格在一个坐在桌前的男人,他们大步朝着那张桌前走去。
那个人手中握着咖啡杯往嘴里一抿,头上戴着礼帽,身上穿着灰色大衣,他深吸一口气将咖啡杯放在托盘上,手中握着报纸看着。
随着报纸的透光被几抹黑影遮住,那人眉头一皱缓缓将报纸移下,他愣愣地看着坐在对桌的几个黑衣人,突然间,他笑了笑开口说道。
“是你们啊…酒井…”
话没说完,只见几支手枪一下被几只手举起,那人惊愕地看着,一瞬间,几声枪声炸响,报纸上多了几个枪洞,几滴鲜血喷在桌上的白玫瑰上,那人口吐鲜血,瞪大着眼睛仰着身子,胸口多出几枚血色的枪眼。
饭店内传来一声惊呼,那几个黑衣人一下站起身大步朝着饭店外跑去,饭店里几个人捂着嘴惊愕地看着那个人的身体逐渐歪着,直到滚落在地上。
一声声警哨从屋外传来,无数穿着黑衣的巡捕大步跑进饭店,他们瞪着眼睛看着倒在地上的人,领头的人大喊一声。
“快!去医院!”
几个人一下冲向前方拽住倒地的人的胳膊与腿,一下将他抬起朝着饭店外跑去,巡捕一下拔出腰间的手枪对准一桌客人,几个人尖叫一声抱住头,巡捕大喝一声。
“是谁干的!是谁杀了胡恩溥!”
那几个人抱着头,气息颤抖,带着哭腔,颤颤巍巍抬起手朝着门外一指,开口说道。
“凶手…跑了…”
那个巡捕瞪着眼睛,将枪举到空中,一落,大喊一声“追”,所有人纷纷跟在他身后,大步朝着远处奔去,门口刺眼的白光模糊了他们奔跑的背影。
敞开的大门逐渐变成黑白色,无色的窗帘随着风起伏着…
画面逐渐被定格,几个坐在桌前的黑衣人举着手枪,面目狰狞瞪着前方,胡恩溥手中握着报纸惊愕的神情,饭桌前每个人惊恐的神情,躺在地上睁大眼睛,口吐鲜血的胡恩溥。
几抹红绿色的星火在漫长的夜空飞舞…
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手中握着雪茄闭着眼睛…一捋白雾从他嘴中喷出,桌上放着一迭报纸,几个大字格外显眼“大东亚共荣”。
几个人大步在走廊之中走着,身上的黑衣随着风起着涟漪,垂在腿侧的手紧紧握着一支手枪,坐在沙发上的人缓缓将手中的雪茄放在烟灰缸上,嘴里发出嘶得一声,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靠在沙发上。
几个黑衣人一下踹开门将手中的手枪端起,对着沙发射击着,一阵阵枪声炸起,坐在沙发上的人哀嚎着,抱着脑袋跪在地上,膝盖挪动着站起身,踉踉跄跄扶着桌子直勾勾看着站在门口的人。
“你…你们!”
又是接连不断的枪声响起,花瓶被打碎,头顶的吊灯一瞬间灭了,那人的尖叫消失了,黑衣人们也消失在黑暗里。
一声声警哨响起,几个巡捕的背影在幽暗的走廊奔跑着,他们站在门口,手中握着手电筒,一束束白光扫着房间四处,一片血水被照到,随着手电筒的圆柱光线上移,一双腿逐渐出现,再上移时,一个人的胸口满是枪眼出现在眼前。
几束光柱在尸体上来回扫着,直到一束光柱照在脸上,所有光柱一瞬间熄灭,啪得一声,一束白光从天而降,照在尸体头顶上。
只见尸体靠在一个柜子上,手垂在木地板上,睁着的眼睛格外呆滞,鲜血在腿下蔓延着,尘埃在光柱下飞扬,尸体逐渐变成黑白色。
“1935年五月,天津日租界接连发生刺杀事件,亲日分子胡恩溥,白逾桓先后死亡,日方对中国政府发出强烈抗议,认为是青红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