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博术未免太巧了吧,尹行之说的都是对您不利的话,就要遭人灭口。此次廖公被刺,丢的人也是您身边的,胡汉民他们倒是只字不谈了。
陈华伟(中年)既然我是三人特别委员会的人员,那么我应该有权力找人查案,对吗?我刚刚去找了周主任,他一直在暗中调查,我俩交谈一番后,他认为我是可信的,所以给了我一些有用的资料。
王断红(老年)那是你太爷第一次笑得这样开心,尽管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开心,我脑子里就一个念头,我想看清楚他的一切,我不断后退着,企图看清楚他的全部…在我眼里不会因为这次笑而改变他以往的形象,他还是那样不苟言笑,沉默,不常说话。
陈博术坐在椅子上,他低下头缓缓抬起手将烟送入口中一吸,他嘴角上扬微微一笑。
一个人坐在沙发上,他望着坐在桌子对面椅子上的人,那个人手里夹着一根烟,神情怪异,手指不时一抽,烟灰掉落在地。
王断红左右看着他,她缓缓抬起手一扯嘴角吐出舌头,伍公庸一下从椅子上站起身,他左右张望一阵,他一下抬起脚拿下脚上的鞋。
伍公庸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近之则不孙,远之则怨…这句话的意思便是这女人与小人是最难相处的,关系近了就是破坏规矩,疏远他们就会被埋怨…
陈博术您找过尹行之了吧,他紧接着就被人行刺了,但是幸好,卫兵及时赶到了,尹行之无大碍。我们看了凶手的尸体,摔得面目全非,辨认不得,不过尹行之告诉我,那个人很像廖公遇刺前叫他接您电话的人。
王升哈哈大笑着,他笑得浑身发着抖,伍公庸愣愣地看着他,王断红的手缓缓松开王升的衣服,她后退着,笑声在大厅形成回音,王断红愣愣地看着他,她嘴角也露出一丝微笑。
陈华伟一皱眉,他愣愣地看着陈博术,于先词站在一旁神情不自然,他的手指不时一动。
伍公庸你听明白了吗?
王断红缓缓抬起手用手沾了沾砚台里的墨汁,她一挑眉蹑手蹑脚地走到摇椅前,几滴墨水掉落在地,她望着伍公庸的脸,她抬起手在伍公庸脸上使劲一划。
说着伍公庸哈哈大笑着,将手中的书页一翻,王断红眼珠左右动着,她缓缓站起身,伍公庸一皱眉,他侧过头看着王断红。
王断红(幼年)唯男子与君子而难养也,近之则授业,远之则哀,老师,这句话的意思是这男人与所谓君子才是难养的,你离他近,他就要卖弄他的本领,要喋喋不休地纠正你所言所行,关系疏远,他就要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怨天尤人,并长叹一声,我生不逢时!怀才不遇!实则无所事事,疏懒成性。
伍公庸歪歪斜斜地走向桌子,抓起桌上的鞋扔在地上,他的脚一蹬也跑向门外,王升仰起头看着上面,他的手指敲着拐棍。
伍公庸愣愣地看着王断红,他缓了好一会,沉默着拿起一张长长的纸拍在桌上,又将手里的书扔在桌上。
王升在黑暗中哈哈大笑起来,王断红愣愣地望着他,一束白光照在那两个身影上,王断红坐在椅子上侧过头看着那无尽的长廊。
二人头顶的灯光摇晃着,黄色的光在二人脸侧形成些许黑色的竖影,王断红嘴角动了动,她露出一丝微笑开口说道。
王断红皱了皱眉,她直起身子看着伍公庸来回走,伍公庸停下脚步,他侧过头看了一眼王断红。
毛笔的笔尖都被她划呲了毛,伍公庸一皱眉,他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笑着的王断红,一阵阵铃铛般的笑声传入他耳畔,他一下直起身抬起手一抹脸,他看着手上的墨水,仰起头尖锐地喊道。
说着伍公庸便转过身坐在摇椅上,他将头靠在椅子边上,摇椅轻微摇晃着,他缓缓闭上了眼睛,王断红托着腮一只手拿着毛笔在那冗长的纸上写写画画着。
陈博术抬起头,他看着陈华伟的眼睛,脸上似笑非笑,他缓缓抬起手将手里的烟掐灭在桌上白色的烟灰缸里,陈博术抽回
伍公庸小兔崽子儿!你反了天了!
王断红抬眼望着伍公庸,只见那摇椅逐渐停了,王断红侧过头看了一眼桌上的砚台,她脸上露出一丝坏笑。
陈华伟(中年)廖先生的拥护工农政策,还有手握国民党的钱袋子,把很多人的路给挡了,我记得陈秘书早年在黄埔说过,与共党长久合作与否,是不可确定的,言外之意是什么,我自然不用多说。
一个白发苍苍的人靠在床上,她手里拿着一个本子侧过头看着站在床尾的小孩,老人笑了笑看着天花板说道。
王断红抬起头,她看着王升的后脑勺,黑暗中一张桌子摇摇晃晃地落地,一只胳膊肘杵在桌上,王断红托着腮看着那支左右摇晃的辫子,伍公庸捧着书在桌前来回走着,他缓缓开口。
伍公庸既然这么明白事理,你便自己抄吧。
王断红见状,她一下转过身跑向桌子后,伍公庸歪歪斜斜地将鞋子一丢,王断红一下蹲下身,鞋子落在桌上,王断红哈哈笑着向着门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