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话说道:陈博术调查到杀手身份来自陈华伟身边的人,禾祥易与姒矣奇各怀鬼胎,想独占财产,尹行之被人刺杀,卫兵及时赶到,凶手跳楼自杀。
于先词和陈博术站在一个床前,于先词用手捂着嘴看着盖着白布的尸体,他眼珠左右动着,头顶的吊灯冒着微弱的白光,被一根线吊着,左右摇晃着。
陈博术手上带着白手套,他缓缓伸出手抓住尸体上的白布一掀,他看着那摔得不成样子的面容,陈博术深吸一口气,他将白布盖了回去抬眼看着于先词。
陈博术我刚才问过尹行之,这个人行刺之前,你的老师陈华伟见过尹行之,说是询问刺杀事宜。
于先词垂下手,他神情复杂,手指在腿侧动了动,陈博术双手撑着床板摇着头。
陈博术这太可怕了,陈华伟前脚刚走,就有人过来灭口。恐怕…这次真要在太岁头上动土了…连续查了那么多天所有指向都是他粤军,还查出那些粤军将领与胡汉民有所勾结。
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周围的白光包围了他的身影,一个人站在他的对面,他缓缓迈开脚步走向坐在椅子上的那个人。
陈华伟(中年)那些杀手身上都有粤军某部的身份?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证明?
那个人低着头,他抬起头看向陈华伟,陈华伟在他眼前消失不见,脚步声在黑暗的空间被拉长了,一双手出现在椅子背上。
陈华伟(中年)所有证据都在指向我,你不觉得这很可疑吗?这难道不是故意栽赃?
那个人仰起头看向陈华伟,他眼中透着无奈,白光包围着两个人的身影,他开口说道。
尹行之我也只能如实相告,我把我看见的说出来,我发誓,没有半句是编造的,那些人的尸体还存放着,总司令可以自己核对他们出身于哪。
陈华伟双手一拍椅子,他一摇头大步走出门,四面恢复了光彩,尹行之侧过头看向门口,他听着陈华伟在走廊中的脚步声大喊道。
尹行之陈总司令!相信党国!一定会查出元凶!还您一个清白!我信您!
陈华伟在走廊大步走着,他的手攥成拳头在腿侧发着抖,青筋根根分明,来来往往的卫兵擦肩而过,他抬起双臂一挥,仰起头大声喊道。
陈华伟(中年)拉倒!你说出还我清白这句话时!老子这辈子都不会清白了!
于先词抬起头,他看着陈博术站在窗帘后,起伏的帘子不时模糊着他的身影,于先词神情复杂地说道。
于先词既然指向性证据已有,校长是什么意思?
陈博术的手指在腿侧动了动,他侧过头看向于先词,窗帘拂过他的侧脸,他嘴角上扬,他扭回头去看着窗外人来人往,轻声说道。
陈博术校长已将陈华伟列入嫌疑名单,具体证据一来,立刻采取必要行动。鉴于他是孙文派系的老人,要我拜访他,试探他的口风,看看他究竟站哪一队。如果他的回答不令校长满意,后果可想而知,校长说,下午你我二人拜访粤军司令部,给他做工作,拉到我们这一方最好。
于先词的手指划过床板,那白色的布带着些许褶皱,他缓步走到陈博术身边背着手随他一块看着窗外。
于先词我这几天一直在纠结,我究竟该何去何从,我不能做欺师灭祖之事,更不能背叛自己的理想与信仰,这两股力量要把我拽撕裂了…我想了很久,我应该站在正义的一方,对抗那些旧势力对我党的侵蚀,咱们校长已初现锋芒。
陈博术的手搭在窗台上,二人的军帽落在窗框上,二人相视一笑,发丝被风泛起波浪,窗外的光线将军帽上的白日标识照得闪闪发光。
随着两双脚步远去,吊灯摇摇晃晃着,白色的布被呼啸而来的风吹起,将那尸体逐渐裸露,白色的布在半空如同幽灵一般游荡,军帽依然在窗台上稳稳放着,白色的光芒将它们包围。
陈博术先词,你没有背叛任何人,记住一句话,你所做的一切是为了我们的党,为了中国,为了信仰,如果有一天有人质疑你,你可以对他大大方方的说,我从没有背叛过自己的心。
于先词的身影在走廊中游荡着,他的身影摇摇晃晃地,他看着走廊尽头站着一个女人的身影,那个女人被白色的光线抚摸着,一阵阵风将她的发丝吹得四散,女人喊道。
王断红你都干了些什么!
于先词眼珠左右动着,他的手一抖,两个人的身影变成黑白色,手枪掉落在地,发出一声巨响,于先词侧过头看着陈博术,他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于先词彦引,你是我Jing神导师,你把我引到这条路上来,如果有一天谁质疑我,我就搬出你的名字,说不定到那天,我们的革命胜利,你是一号响当当的大人物,我把你搬出去,别人一听,好,正派!气吁吁的来,灰溜溜的去。
陈博术一仰头哈哈大笑起来,他抬起手揽住于先词的肩膀,二人大步向走廊尽头走去,呼得一声,随着窗帘尾部飘向半空,军帽凌落在地。
王断红三步并成两步冲向于先词,她脸颊两侧的泪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