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被扯着环过少年的腰身,肩膀被摁进胸膛,耳边传来有力的心跳。
少年的怀里浸满书卷墨香,淡淡的体温给人一种既安全又沉沦的惬意。
让人情不自禁地闭上眼,去感受变得剧烈的心跳。
一股奇异的暖流涌便全身,舒坦又刺激。
叶可卿险些喘不上气,甚至连呼吸也加重了几分。
“刚才躲什么?”青阳尘璧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有点,害怕。”
叶可卿的话音如同身子一样柔软起来,黏腻醉人,酥到骨子里。
忽而,叶可卿的眉间触感到柔软一瞬。
她在他怀里刷地睁开眼。
那一瞬间,她的瞳孔扩充,连心跳都漏了半拍。
夜里的触感被无限放大,额头仿佛在一遍遍温习刚才的温软,触电般的酥麻攻占四肢百骸,直致她在他的温柔里塌陷。
“抱歉,没忍住。”
青阳尘璧的嗓音不似平日里的清透沁人,反而如喝了烧酒,暗哑蛊惑。
叶可卿伏在他的怀抱里,垂下眸子浅浅勾唇,笑意在嘴角扩散。
她踮起脚,亲在他利落的下颌骨。
“扯平了。”
叶可卿能感受到他那陡然加重的呼吸和收紧的手臂,心中愈发不可收拾。
这样环抱着,心里的空缺仿佛就能填满。
……
冯妤坐在兰舟里,紧张地往岸上看,不时让丫鬟替自己整理仪容。
“小姐真好看,青阳公子要是看到小姐的女装定然被惊艳住。”
“是我之前想岔了,以男子之身与他交好,恐怕对我避之不及。”
冯妤刚露出轻松的笑,又皱了皱眉,担忧起来。
“你说青阳尘璧会不会根本没看到那封信?”
丫鬟低下头,不敢回话。
万一真没看到倒还好了,若是看到了不予理会……
“小姐,你看,青阳公子来了!”
冯妤抬头望去,青阳尘璧走在岸边,用手替身旁的人拂去飘过来的柳条,许是街上人声嘈杂,他微微弯腰侧耳去听那人讲话。
两个人不知道在说什么,他看上去心情很好,冯妤甚至能脑补出他清浅动人的笑声。
“贱人。”
冯妤面容扭曲,盯着青阳尘璧身旁的叶可卿,手掌抓住船沿,指尖掐进木头里。
随后,她大喝一声:“暗卫何在?”
两名男子从Yin影里出来,其中一人脸上有一道疤。
冯妤眸色深沉,骂道:“没用的东西,让你们杀一个人都杀不死。”
一人回答:“是属下无能,谁能知道这姑娘会从大山里走回京?”
冯妤一脚踢向说话那人,愈发生气。
“还敢狡辩,看来是罚得不够。”
如此,两个人皆跪了下来。
“今日,这人就在眼前,若是还杀不死,我要你们死。”
“遵命。”
“下去。”
冯妤勾了勾唇,拾起裙子,换上一副无害的模样。
她抬步走上岸,站定在两人身前,诧异道:“尘璧兄,没想到能遇见你。”
“你是?”青阳尘璧转过身来,看清那张和冯室安一模一样的脸,犹疑道,“室安兄?”
“竟然被看出来了。”冯妤有些遗憾地感叹,“不愧是尘璧兄。”
随后,青阳尘璧睁大眼打量她一番,“你竟然是女子?”
“尘璧兄,看来我还你的帖经,你没有好好看啊,罢了罢了,遇见便是缘分,不如去我舟上坐坐?”
冯妤见他迟疑,便说:“我有重要的事想与你单独说。”
叶可卿撇了撇嘴,酸溜溜道:“去吧,佳人有约。”
青阳尘璧哂笑一声应下,“好,那你等我。”
叶可卿咬着唇不说话。
青阳尘璧做了个请,先往舟上走。
冯妤噙着一抹得意的笑,抬起下巴瞥了叶可卿一眼,仿佛斗胜的孔雀。
舟子华丽贵重,铺锦陈香,应景的灯笼装点,在夜色朦胧里成了碧波上最耀眼的风景。
两人一坐下,丫鬟便呈上上好的茶水点心,冯妤的心情总算舒畅了许多,亲手替青阳尘璧斟茶。
“尘璧兄,尝尝,我特意为你准备的。”
“哦?室安兄竟知道我会来?”
“实不相瞒,我在帖经里留了一封素笺相邀,这素笺许是掉了,也许是被谁不小心弄走了,看来没有到你的手里。”
冯妤话里之意,便是指叶可卿故意使坏,在她看来,青阳兄若是看到了,不会这样问她。
青阳尘璧了然点头,“原来那封信是你放的,抱歉,我撕掉了。”
这话让冯妤的手一顿,脸上的笑意僵硬起来。
撕掉了?
“想来还是怪我,许是让你误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