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捧住他的脸,在他嘴唇上亲了亲,然后抱住他,在他耳边说:「我冷,抱我。」
她的声音似带了蛊惑,他像听了无可反抗的命令一般,将她拥抱在怀。
她忽然又从他怀里离开,当她的脸靠近他的残肢时,他微微睁大了眼,然后,他感觉到皮肤被一种特别柔软的温度碰触。
她在亲吻他。
他有瞬间的僵,一动也不敢动。
他看不见她的表情,却那么明显地感觉到,她亲吻他的伤口,仿佛在亲吻世界上最珍贵美好的东西,那般温柔,那般珍重,那般的爱惜。
他的身体忍不住轻轻战栗,他更紧地拥抱住她,缠绵滚烫的吻落在她每一寸肌肤上……
姜淑静在得知这个消息时,开心得落下泪来。
「云深,姨妈恐怕没有办法回国参加你们的婚礼了。」
姜淑静遗憾地说,她的身体越来越差,很多时候住在医院里。
「姨妈,我们就在德国公证结婚,请您做我们的证婚人。」
他顿了顿,说:「另外,请您暂时不要告诉我妈妈,我们春节会回国一趟,到时候再说。」
「什么?」
姜淑静惊讶道:「云深,婚姻大事,怎么可以不让你妈妈知道。」
「姨妈,我家里是什么情况,您比谁都明白。」
他自嘲地一笑,「我的婚姻,不仅仅是我一个人的事,在我妈眼里,我喜欢谁,谁喜欢我,这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跟我结婚的那个人,背后是否有可以交换利用的筹码。」
姜淑静沉默。
是的,她比谁都明白,因为她也出生于这种商业世家。
若不是她坚持留在国外,选择在大学当老师,并且不依靠家里一分一毫,只怕自己也最终会沦为商业联姻的牺牲品。
所以她心里很清楚,就算朱旧再好,姜淑宁也不会同意这桩婚事的。
傅云深说:「姨妈,朱旧对我意味着什么,您也比谁都清楚。」
她当然知道,他曾对她说过,那个女孩,是他的阳光、空气与水。
姜淑静嘆口气:「朱旧呢?
她也同意不告诉你妈妈?」
他说:「她尊重我。」
姜淑静说:「委屈她了。」
朱旧却不觉得有什么委屈,她本来对结婚礼仪这些就不太在意,甚至觉得那些程序很琐碎麻烦,她理想的婚礼是找一个美丽的教堂,举办一个简单的仪式,有亲密的亲人朋友在场就好了。
如果要说朱旧有什么遗憾,那就是,她结婚,奶奶却不在身边。
她在电话里跟奶奶说起婚事时,奶奶虽震惊,却并没有责怪她,只问她开心不开心,听到她肯定的答案,就说,那我祝福你。
末了感嘆着说,你这丫头啊,还真是你父母亲生的呢!当年他们结婚的时候,也是这样,买一对婚戒,找个那什么教堂,交换一下,就完事儿了!
朱旧忍不住笑了,原来,这种不在意的态度,也是有遗传的啊!
傅云深想亲自製作他们的对戒,所以没有买。
朱旧晃了晃腕錶,我才不要戒指,它多么独一无二。
她送给他的结婚信物是一盆薄荷盆栽,她说,别看它只是一盆普通的盆栽啊,t,我可是把自己都送给你了。
他们去定製婚纱,朱旧本说不要的,白衬衣就好了嘛!她长这么大,还从未穿过裙子。
但在这一点上,傅云深却十分坚持,他想看她穿婚纱的样子。
既然这是他的心愿,她愿意满足他。
婚纱设计师是leo的好朋友,加着班一个礼拜就把婚纱赶出来了,非常简洁大方的款式,很适合朱旧。
2003年的平安夜,他们在海德堡的圣灵教堂举行了简单的仪式,leo一家四口,是唯一出席的亲友。
婚礼简单朴素,甚至有点冷清,可对朱旧来说,当站在神父面前,听到他与自己坚信肯定地说出那句「我愿意」时,她觉得这是一生中最隆重的时刻了。
第二天,他们飞去纽西兰蜜月,地点是朱旧选的,海德堡的寒冬,正是南半球的夏季,纽西兰气候温暖宜人,适合傅云深。
还有,她听说纽西兰的蒂卡波湖有世界上最美的星空。
这也是他们第一次一起旅行,她很开心,在飞机上一直握着他的手,就没有放开过。
飞机餐很难吃,朱旧吃了两口就放下了,傅云深见她吃得实在太少,旅途漫长,想哄她多吃几口。
新婚燕尔,她难得小女孩般地撒娇,说想吐,不吃。
他从包里掏啊掏啊的,竟然掏出了几包辣的食物。
她眼睛都亮了,因为走得匆忙,都没考虑到这些。
她开心地抱着他猛亲了几下。
邻座是一位中年阿姨,见他们亲密的模样,笑说:「你们感情真要好。」
朱旧甜蜜地说:「我们刚新婚,去度蜜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