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阮穿着格子衬衣,牛仔裤,扎了个马尾巴,素麵朝天,看起来真跟十几岁的高中生似的。
阮阮说:「你不用去上班?」
只有她,什么劝慰的话都不说,陪她一起做一些稀鬆平常的事情,转移她的注意力。
风菱一怔,问:「谁?」
阮阮将失去孩子的真正原因告诉了风菱。
阮阮一愣,然后摇头。
「叮当,你怎么来了?」
她微微讶异。
阮阮微笑点头:「好。」
风菱「唰」地站起来:「走!」
她那个人,心计深沉,又很恶毒。」
不能就这么
阮阮睡得很浅,风菱刚坐一会儿,她就醒过来了。
老闆娘又瞧着风菱说:「你这丫头倒是越来越漂亮了。」
风菱看她那个样子,心里也很难过。
阮阮说:「他找过她,可是,没有证据,她是不会承认的。」
我去给你做。」
风菱刚升了职,出差如家常便饭,也需要经常熬夜画设计图,已经够忙乱了,阮阮不想她为自己担忧。
风菱大概是最了解她的人,外公与哥哥都劝她不要太过伤心,要保重身体。
但阮阮特别喜欢吃,早晚都要拉着风菱去一趟,百吃不厌。
风菱难得说温情的话,阮阮觉得心里一阵阵暖意。
我记得你最爱吃甜酒鸡蛋的。」
「我今天请假了,难得休一天假啊,我不管,你今天的时间都预订给我,陪我一起吃喝玩乐!」
而阮阮知道,其实是风菱在用自己的方式,安抚她。
风菱站起来。
阮阮握住她的手,说:「我见你最近忙,不想你为我担心,打算过两天再给你电话的。」
她们在外面閒逛了许久,喝茶,吃甜点,去游戏厅夹娃娃,又陪风菱去做头髮,美甲。
风菱说:「我不怕她!」
她们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坐在一起吃早餐了,阮阮还记得高中时,学校外面有一家小铺子专门卖甜酒煮鸡汤,早晚都供应,那家的甜酒是老闆娘自己酿的,鸡蛋也是从乡下买来的土鸡蛋,因此卖得并不便宜。
吃完早饭,风菱忽然说:「软软,想不想回高中母校看一看?」
阮阮拉住她:「你别衝动,我不想你牵扯进来。
吃晚饭的时候,与她们相邻的餐桌,坐了一家三口,年轻的爸爸妈妈带着一个三岁左右的女儿,小女孩活泼多话,不停地问着爸爸妈妈问题,清脆的声音,极为可爱。
阮阮哼道:「老闆娘,你的意思是说,我跟当年一样不好看,是吧!」
风菱俯身捏她的脸,哼道:「如果我不来,你是不是还打算一直瞒着我。」
你老公呢,就这么算了?」
「去哪儿?」
阮阮侧头望着那个小女孩,神色痴迷,嘴角带着不自知的微笑。
「早餐想吃什么?
好像真如风菱所说,她陪她吃喝玩乐。
风菱坚定地说:「她不过是扇了我一巴掌,你就为我愤怒为我心疼,而现在你……软软,同你一样,我的朋友被欺负了,我是一定要为她出一口气的。
学校外面那家卖甜酒鸡蛋的小铺依旧开着,老闆娘好像都没有变老一点,热情的笑容依旧,见了她们,看了两眼,认出了阮阮跟风菱,瞧着阮阮直感嘆:「哎哟,你这小姑娘,这么多年了,一直都没变呢。」
阮阮想说不饿,风菱已经阻止她的话:「我一大早赶过来,都没来得及吃早餐呢,我好饿,你要陪我吃!甜酒鸡蛋,再加叉烧包,好不好?
阮阮转过头,忽然说:「叮当,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恨过一个人,但是我真恨她,恨极了。」
她们到的时候,正是上午上课时间,校园里静悄悄的,小径两旁的栀子花开得正好,空气里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去找那个女人!」
室看阮阮,她还在睡。
坐在床沿,风菱看到她瘦成这样,脸色也极差,心疼不已。
虽然毕业好几年了,但母校的变化不是很大,她们閒逛了一圈,趁着下课之前,就离开了。
她咬着唇,向来清澈澄明的眼眸中,带了怨恨,还有极重的悲伤。
她佯怒的语气逗得老闆娘与风菱都忍不住笑起来。
风菱听完,脸色一变,愤怒地说:「你为什么不告诉你外公?
风菱说:「出了这么大的事,我哪怕人在国外,也会飞回来,陪在你身边。」
风菱看着她,说:「软软,我问你,当初在化妆间你打那个欺负我的女人时,甚至连她是谁都不知道,你怕吗?」
「叮当……」
阮阮知道她是为了自己,点点头:「好,我们去母校,好久没去了。」
轻鬆的氛围,让阮阮的心情也变得好起来。
「叮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