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厌听着少年软软的唠叨,心情好地扬起唇角,边随口应付边把人缓缓抱紧。
鉴于白天奚厌一直“不舒服”的表现,终云晚没有再让奚厌离开床,不仅亲自给男人喂饭,晚上还主动帮男人擦身。
看到终云晚从浴室端了一盆水出来,奚厌有些坐不住了,想要下床阻止少年的举动。
但终云晚难得强硬地让他躺了回去,半拉半拽地脱掉他的衣服,用温度适宜的shi毛巾一寸寸擦过去。
如果不是他耳尖红得能滴血,正经认真的样子就像是在擦一座雕塑。
终云晚悄悄朝奚厌脸上瞥了一眼,指尖在那紧实的肌rou上按了按,嘴唇微微惊讶地张开。
原来是这样的手感。
耳边的呼吸声忽然沉了沉。
终云晚迟疑地看过去,对上了奚厌幽深晦暗的眼神,那漆黑的瞳孔冒着幽幽的光,仿佛一头看到rou的饿狼。
他被吓得倏地收回手,手上的速度加快,像擦地板一样迅速帮男人擦完身。
刚把毛巾放回盆里,就被奚厌扣住手腕拽进了怀里。
终云晚小心地避开男人的伤口,在心里庆幸自己洗了澡,不然就要重新给男人擦身了。
“伤口还疼不疼?”他趴在奚厌身上轻声问。
少年说话时的气息轻轻喷在脸上,带着温软的甜香,还能清晰看到唇齿间淡粉的软舌。
奚厌的喉结上下滚了滚,搂在少年纤细腰身上的手收紧。
习惯性逞强的话刚要说出口,在嗓子眼打了个转又咽了回去,点头,“还有点。”
以前也不是没有受伤的时候,不管是多严重的伤,他都可以面不改色给自己换药包扎,连疼痛都早已经麻木。
但此刻却卑鄙地想要在终云晚眼里看到更多的关心,想要掠夺他所有的注意力,似乎是想把之前错过的全部都补回来。
柔软微凉的触感落在唇上,停留在上面久久没动。
奚厌回过神,眼前是终云晚像小扇子一样轻颤的乌密长睫。
终云晚亲了许久才抬起头,小声问:“有没有好一点?”
以前小时候生病难受的时候,宋漪就会在他脸蛋上亲一口,告诉他这样就没那么难受了。
虽然知道这没有任何科学依据,但对他来说却意外地好用,就像是一种神奇的心理暗示。
奚厌微怔地看向他,黑眸里有复杂的情绪闪过。
终云晚没什么信心地跟男人对视片刻,突然想起什么,又把那张漂亮的脸凑上前,“还是用你喜欢的方式吧。”
虽然他不喜欢那样的吻,但奚厌现在受伤了,应该迁就奚厌一次。
空气静谧一瞬后,奚厌轻轻摁住终云晚的后颈,不容反抗地往下压。
刚碰到那片柔软的唇瓣,就用舌头顶开唇齿,长驱直入勾住了躲在后面的软舌。
这次的吻比上次温柔一些,但仍然霸道地掠夺了终云晚口腔里所有的空气,少年的眸子很快就迷离起来。
一吻结束,终云晚浑身发软地靠在奚厌胸口,脸蛋红扑扑的。
头顶传来男人莫名其妙的话:“不疼了。”
终云晚一团浆糊似的脑子迟缓地转动,才反应过来奚厌是在回答他一开始的问题,脸热地撇过头。
凌乱的气息平复后,他突然想到一件事,又抬起头:“你的伤这么严重,下周还能跟我去宴会吗?”
奚厌嗯了一声,回答:“可以去,伤过两天就能好。”
终云晚打了个小小的哈欠,爬到他旁边躺下,小声说:“不用勉强哦。”
反正他还没跟沈闻清说他要带伴侣去,就算他一个人去也没关系。
奚厌黑眸里闪过淡淡笑意,反省了一下自己今天是不是演过头了,片刻后才开口:“不勉强。”
话音落下,旁边许久没有动静。
他转头看过去,少年已经安然地进入梦乡,唇瓣上还有些晶莹,像多汁的娇嫩花瓣。
奚厌把人轻轻拥进怀里,心臟缓慢而平稳地跳动,是多年来没感受过的安心。
接下来的几日,奚厌都在家里“养病”。
被终云晚细心照顾着,又被秋姨连灌了几天的补汤,他伤口恢復的速度飞快。
只是奚厌不想让终云晚看到那道狰狞的疤痕,仍然每天都要缠上绷带。
这天,终云晚在庭院的花圃里捡了几支花,刚想上楼给奚厌送去,就碰见了刚好从另一边走来的周成。
周成看到他后,脸上的肌rou有些僵硬,朝他点头后转身就想离开。
“等等。”
终云晚许多天都没见过周成,还以为周成有事出去了,现在才发现是周成在躲着他。
周成停下脚步,看到那娇贵的小少爷蹬蹬跑过来,仰头有些不解地看着他:“你在躲着我吗?”
“不是。”周成恭敬地低下头,衣服下的肌rou微微紧绷。
上次他拿着那些资料不小心被终云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