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的姿势变换了,所以秦懿安的唇直接挪到了他的耳畔。
小耳朵耳垂莹润,还有点粉红。
在自己发现自己的取向之后,秦懿安就没有过再对席贝做什么逾矩过分的举动,他从前还会偶尔咬咬席贝的耳朵,但现在连轻轻吻一下,都觉得亵渎。
他的脸绷得紧紧的,胸膛里的心臟是不属于他控制的滚烫和跳动,起起伏伏几乎让他的呼吸变得炙热喷薄。
席贝似乎感觉到痒了,懵懵懂懂地睁开了眼,下意识地唤道:“安安……”
秦懿安低声说:“我在。”
他终于回神,撑着床猛地起身:“我定了外卖,等会吃一点睡……我还买了个盆。”
“……盆?”席贝的脸上还有被被子压出的红印子,歪了歪脑袋,“要盆干什么呀?”
秦懿安没说话,先将定的干拌云饺递到席贝手里,然后才去浴室“哗啦啦”地捣鼓了一阵,端了一盆温度适宜的热水出来。
席贝的腮帮子被那隻鲜虾蟹籽云吞塞的满满的,看到他断水还没反应过来,隻举起手里的杓子:“安安吃唔……”
下一刻,他的鞋子就被秦懿安脱掉了。
席贝瞪大眼睛。
他的脚是有些累,而且大概是因为不小心被席正国推了一下,撞到哪里了,有点脏。
但是秦懿安背着他下山,应该更累才是——
席贝的白袜子边缘粘了一点山上的泥,还有一点点枫叶的碎屑。
秦懿安将他的袜子也脱了,蹲在地上,手心捧着席贝的脚心,确定水温没问题之后才放进去。
他这个举动确实没有任何的私心。
不敢偷亲,不敢偷咬,那些事情都太逾矩,太让他心神不宁。
而这件事,他认为是家人的身份可以做的。
热乎乎的水包裹住皮肤,少年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捏住席贝的足心,明明只是按摩,却好像有点控制不住的挠痒痒似的。
席贝手中的云吞似乎都拿不住了,他控制不住地小声说:“安安,你、你干嘛给我洗脚……”
他唇珠柔软被咬住,脸蛋都变得滚烫起来,眼尾亮晶晶,溢出些许红和泪珠。
“怎么了?”
秦懿安的语气非常正常,手中软绵绵的足被他不轻不重地揉捏着。
他喜欢席贝,爱席贝,会对亲吻这种含有特殊意味的行为感到不好意思。
但他们是竹马竹马,睡一张床、盖同一张被子长大的,有的时候都意识不到他别的行为有多么亲密。
“我自己来就好……”席贝面红耳赤,“你吃饭吧。”
“不然我今天晚上又要做梦了……”
他说完才意识到自己吐露出了什么,跟受惊的小兔子一样下意识地以拳抵唇,后知后觉地羞愤欲死。
秦懿安的手一顿,握住了席贝的脚踝,轻声道:
“梦什么?”
“我?”
◎“我有你。”◎
某种程度上, 席贝以为秦懿安在“明知故问”。
秦懿安肯定知道他可能会梦到什么,也肯定知道他不可能梦到除了秦懿安之外的任何人。
“安安……”
他下意识地踩了一脚底下的盆,溅了一些水珠出来, 险些连手中的云吞都掉下去。
或许是因为他动作太大,秦懿安在意识地扣住了他的脚腕,痒痒的触感一瞬间像是电流一样一个激灵衝了上来, 一路麻痹到了他的脊背, 让他圆溜溜地瞪大了眼睛, 耳根红透了。
“我我我……”席贝眨了眨眼, “我才不梦呢!”
他难得有这样孩子气的瞬间, 秦懿安怔愣之后脸上带了些许的笑意, 更加幼稚地伸手挠了挠席贝的脚心:“是吗?真的不梦?”
席贝勉强伸手将云吞放在了床头柜上,然后才笑弯了腰一样半蜷在床上,嘴硬道:“不梦哦!”
“那我太伤心了, ”秦懿安说着伤心,话说出口却有点笑意,“必须惩罚一下席小猪。”
席贝感觉自己泡得软绵绵、极其舒服的脚被秦懿安捞了出来, 用干燥的毛巾擦了, 干干爽爽地提上了床。
他上半身穿着白色软绵绵的毛衣,下半身则是一条浅色的运动裤, 乌黑柔顺的发丝因为刚刚的玩闹而稍微有些凌乱,显得他笑意盈盈、清纯漂亮的脸蛋更加柔软。
他并没有立刻翻身逃开秦懿安的“惩罚”,反而是就这样伸出了双臂。
在秦懿安单手搭靠在床上的同时, 他张开的双臂揽上了秦懿安的脖颈。
然后将他的脑袋靠上了秦懿安的颈窝。
空气有一瞬间凝滞,却并不让人觉得紧张或是担心。
反而让人心软无比。
回过神的时候, 秦懿安已经下意识地用双臂紧紧地将席贝抱进他的怀中了。
“谢谢安安。”
席贝轻声说。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