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娇根本没有挣扎,直接拉着严悠然一人一半坐了下来,感觉彻底活了过来似的。
她对秦懿安彻底服了,不由得竖起了一枚大拇指:“还是你懂怎么宠小贝,这玩意买的太值了。”
“真的。”严悠然感觉自己早就已经看透了,叹口气附和道,“宠老婆——不是,宠弟弟,你在行。”
秦懿安扔了瓶矿泉水过去,平静道:“还算你会说话。”
席贝两手空空,却慢慢握紧了手心。
他的心像是被拉扯着一样,酥酥麻麻一片疼,话到嘴边却被麻痹了,因为面前还有两个一无所知的姑娘。
他并不打算让这件事情被很多人知道。
刚刚来找他的男人自称是席正国。
“我是你叔叔,叫舅舅也行,”他咽了下口水,急匆匆的,像是要躲着旁人不让人看见似的,“我前些年都在南方,一直都没回来,前段时间找我哥才发现出了事情……”
“这是我的电话号码,你拿着,等会我在山顶找你,”他说,“我有话对你说,对你一个人说,别让秦家的人听见。”
一个是秦懿安,另外一个是面前这个只见过一面的“陌生人”,席贝相信谁简直不必多言。
他摇了摇头,声音有些艰涩:“不行。有什么话就等会说,当着我哥哥的面说,不用躲着他。”
“这才不行!”席国军有些失声尖叫道,下一刻反应过来自己的动静太大容易吸引别人的注意力,“他们不让我见你!”
“他们怎么可能不让你见我?”席贝立刻否决,“除非我哥哥在场,否则我不可能跟你见面。”
席正国的眼睛里全是不可置信,他喃喃般重复了一段:“你真是,你这孩子真是……”
他猛然从领口里抽了一条项链出来,攥着那块玉衝着席贝晃了晃:
“那你也别想要你爸的遗物了!你还有印象吗?在秦家住了这么十年,总不能把你住成忘了爹忘了妈的白眼狼了吧?”
席贝猛然被他的这句话给刺到了,后退了一步,胸膛剧烈起伏。
他想说他没有。
他这十年来从未忘记过父母。
秦家人,秦懿安也从未对不起他,他父母的东西都放在别墅里,他经常会自己去打扫,顾管家也从未忘记帮忙。
他没有。
“你忘了叔叔没事,你忘了你爹妈就是不孝!!你忘掉你的爸爸妈妈了吗?!”
席正国重复道,“就在山顶的庙后面,这里到处都有人,我能怎么害你?就说几句话,说完就行。”
“你一个人来,听懂了吗?”
席贝没有来得及抓住他,就看到他跑的极快,几乎是匆匆地从他的面前离开,一下子就闪身躲进了人群里。
“……”
“离到山顶还有多久啊,”江婉娇抱怨道,“我小腿好痛,走不动了。”
“没多远,就快到了。”
秦懿安也点了点头,他的目光落在了一直在发呆的席贝身上,忽然伸手抚上了他的发丝。
“怎么了?”他说,“今天一直都在发呆。”
席贝慢半拍才回神,他摇了摇头:“没什么……哥哥,你刚刚有看到一个人吗?”
秦懿安的手一顿。
“什么人?”
席贝轻轻说:“有一点眼熟,感觉有一点像我们前天在超市看到的家伙。”
秦懿安沉默了一会。
“随意推走别人小推车的那个?”他的语气听不出什么波澜,感觉很自然,“怎么会跑来这里?大概是看错了。”
江婉娇也摆了摆手:“对啊,我们学校到这里要好久呢,怎么可能遇到。除非他故意跟在我们后面。”
席贝垂眸:“是。”
严悠然站出来打破了僵局,她拉着江婉娇起身,语气轻松:“走吧,还剩一会就到了,不拖延了。”
他们自然都跟上了。
学校的大部队浩浩荡荡的,没这么快,到山顶的时候人还很少。
两个女孩都经不住眼睛一亮,看着面前的孔子庙恨不得连忙衝进去,趁着人少的时候赶快拜。
江婉娇还教了他们一招,告诉他们要“实名製”许愿,记得把身份证、姓名、学号都在心里默默念一遍,要不然到时候保佑错了怎么办?!
——这招实在是又傻又实际,虽然嘴上说着太离谱了,但严悠然的神色明显有点跃跃欲试的样子。
旁边也有一众学生上来,一片欢声笑语。
山林之间偶有鸟雀叽叽喳喳,红枫叶飘了满山。
因为学校的看管很严,外来人员不可能进去;而秦家的车接车送做的更加好,所以席正国并没有接触席贝的机会。
这次秋游,是席贝难得可以与他两人见面的机会。
席正国在校门口打听了消息,又跟在他们的后面去了超市,听学生们说了些详细的地址,这才提前从青旅出去乘车提前到了这,在山